一間溫暖的咖啡館,館回蕩著輕柔的女聲樂曲。
兩個美麗的女人相對而坐,一個妖豔一個淡雅,十分惹人注目。
滕瑩瑩百般無聊地擺弄著麵前的咖啡,“你找我來有什麽事情趕快說吧,我休息時間不多。”
邵傾心有些生氣,“我問你,邢菲和吳赫那張照片是不是你傳上去的?”
“是又怎麽樣?”
邵傾心微怒,“你為什麽不提前跟我商量!吳赫都已經去世了,你還要拿他消費!更何況邢菲那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和吳赫相提並論。”
“你別動這麽大的氣呀,我這麽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嘛。我將那時的照片發出去,就是想讓大家看清楚邢菲的真麵目,那麽吳赫去世的也不冤啊。”
滕瑩瑩用她清脆的聲音說著。
邵傾心警告著,“這一次我就算你是好心的,下一次,不管如何對付她你都不能把吳赫搬出來。”
滕瑩瑩點點頭,敷衍的回應:“好好好。”
邵傾心沒好氣地拿起包率先離開,滕瑩瑩看著她的背影。
嘲諷一笑,就是你這樣心軟的女人,最後才不可能把邢菲至於死地,她要完成的,誰都阻止不了。
——
邢菲回過身,不敢繼續往下想,直到麵前的人消失,她才失神的往回走。
她是有多傻,就隻因為閆遠過來撩撥她一下,她就整天心神不寧,自己的情感竟然被他一直隨意操控著。
閆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她捉弄她,難道真的以為不會被她發現嗎。
下了一樓電梯門打開,邢菲意外的見到了從外麵出來的滕瑩瑩,想躲時已經來不及。
“你怎麽會在這裏。”滕瑩瑩迎上前問。
被熟人看見邢菲有些尷尬,訕笑道說:“沒什麽,我就是回來看一眼。”
滕盈盈表麵上還在笑,其實心裏早就冷漠,恐怕你是回來看一眼閆遠的吧。
她本以為那些是可以對邢菲造成很大的影響,誰知道此刻她還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麵前,滕盈盈不免有些氣憤。
“既然來了就上樓坐一會兒吧,我相信大家應該都很想你。”滕盈盈熱絡地說道。
邢菲連忙擺手,“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著急著走。”
“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了。”
滕瑩瑩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座位上。
她現在一直在思考究竟有什麽辦法才能讓邢菲倒下。
不能就這樣看著邢飛一路水漲船高,隻有邢菲落魄了,自己心裏才能好受。
閆遠隻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喜歡了他這麽多年,閆遠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找她還都是在他想給邢菲獻殷勤時。
可是邢菲呢,卻從來不領情。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裏,恨在心裏。
邢菲擁有著一切,卻從來不知道珍惜。她多次看見閆遠傷心難過,卻又無能為力。
她總是在想,如果閆遠擔心的人是她那該有多好。
她厭惡邢菲清高的樣子,就想看邢菲跌入塵埃中,永遠無法翻身。
邢菲回到家後,一直盯著那個小倉庫緊鎖著的門。
她忘了有多長時間沒有打開過了,這是屬於她自己的秘密。之前之所以害怕閆遠來,就是怕他發現。
從櫃子底部拿出鑰匙,她猶豫了很久還是走過去,將門打開。
吱呀一聲,門漸漸開啟,灰塵撲麵而來,邢菲找到旁邊的開關,把燈打開。
滿滿一屋子的照片,貼在牆上,掛在中央,照片上全部都是閆遠。
地上擺滿了箱子,不留一點空地。邢菲摸索著過去,按照上麵記號筆的標記找到了那箱。
將箱子打開,翻出裏麵的日記本,她把日記本拿在手裏,然後再挑著地方小心走出去。
確認門鎖好後才走到沙發處,深呼吸,翻開日記。
這本被她保存的很好,即使隔了多年日記本還很新。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日記本,她才決定要表白,也是因為這個日記本她才會去到那個酒店。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這個而起,現在再去忘掉這一切,就要把這個日記本丟棄掉。
慢慢翻來,她從沒覺得紙張如此厚重過,現在看著日記本的第一頁。
4月1日,她出現在我生命中的時刻,準確的說是她出現在電視上的時間。
好像是他爸爸出了事,攝影鏡頭移向了觀眾席,於是我見到了她。
蒼白的臉,微紅的眼圈,我第一次驚訝竟然有女孩可以哭的這麽讓人心疼,一向不愛看電視的我,盯著電視直到新聞結束。
8月14號,隔壁家樓下有著巨大的汽車聲和吵鬧的說話聲,我從窗台上往下看。不一會一個女孩兒手裏拿著一大杯汽水,唆著吸管乖巧的喝。
潔白的裙子,潔白的鞋,我想起來她就是那天電視上的女孩,我實在太驚奇,慌忙下樓,可等我到了樓下時,她已經進了屋。
6月22日,她在院子裏又為花澆了水,我卻隻能在窗口偷偷注視她,我一直在想什麽時候才能跟她說說話。
7月16日,今天終於和她說了第一句話。
放學時我看到一個瘦小的身體蜷縮在角落中,幾個人團團圍住,我見多了這樣的情況也就不足為奇。
但是偶然間,她的臉從臂彎中抬起。
是她!
那一刻,我突然有種很想保護她的感覺,於是我衝了上去,她還是靜靜的縮在我身後。
我問她叫什麽名字,她好像不願意告訴我,我也隻能裝作不認識她樣子。
其實我很想問她,你的爸爸怎麽樣了?你怎麽會在我家隔壁。
但是萬千話語,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還好她開口了,她說她叫邢菲,真是好聽的名字。
8月2日,我又見到了有人打她,她竟然從來都不反抗。
這一點讓我覺得又心疼又無奈,我答應了保護她,所以我想報一個班,好好的增強體質,不想再讓她被欺負。
……
整整一本日記,邢菲看完時天已經黑下來。
她的眼睛有些酸澀。
這幾年來她從來沒敢開那個門,就是怕自己會抑製不住。
當年得知他的死訊,她更是決心從此那個門不再打開,就想把他的樣子存放於記憶裏……
此刻思潮湧出,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既然決心要斷,就要斷的利索。她把日記本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裏,再如何糾結也都是過去的情感。
然後她起身回屋準備睡覺,可是半個小時以後。她還是摸索著起來,把日記從垃圾桶裏拿出。
撲掉本上粘的灰塵,將日記重新包好,放入袋子裏。
終究還是舍不得。
塵封的記憶被打開,邢菲又成功的失眠了,她徹夜的想到的都是和圓圓的過去。美好的悲傷的。
縈繞在心間,揮之不去。
可最後現實情況全部冒出來,腦海中想起他那一句。
“讓他們接著傳,傳的越大越好。”
呼隆一聲,她清醒過來,總是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到了周末,齊昊廷一早就來她家。
周末時他總愛粘著邢菲,邢菲早就習慣了,也就沒有太多感受。
“今天你又做了什麽好吃的,快讓我大飽口福。”齊昊廷坐在餐桌前,等待邢菲端菜,滿臉期待地說。
邢菲輕笑,將菜端上來,“早上還磨了豆漿,喝一點有營養。”
邢菲將盛滿豆漿的杯子,推到齊昊廷麵前。
齊昊廷滿足的說,“果然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齊昊廷夾起菜,看著邢菲說:“今天打算幹什麽?”
“還沒有計劃。”
“那不如我們出去約會吧,就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間。”
邢菲喝粥的手頓住,約會……
不知為何,她以前和齊昊廷兩個人出去時,也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可隻要他以約會的名義出去時,邢菲總想逃走。
“在家呆著不好嗎,出去還很累,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邢菲說道。
齊昊廷臉上有些失望,“好,看在你是記者來回跑的份兒上,今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這句話說出,邢菲明顯鬆了口氣,自己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感覺
吃完飯後齊昊廷竟然少見的將碗收走,邢菲疑惑地看著他。
“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幹活了。”
齊昊廷挑眉一笑,“你來做飯我來洗碗,多和諧,你就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就端著碗笑嗬嗬的,進入了廚房。
不一會兒,邢菲就聽見廚房裏有碗筷打碎的聲音。
她驚訝地走去廚房。
看見齊昊廷對著地上破碎的碗發呆,見到邢菲來,他無辜的抬頭。“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碗特別的滑。”
邢菲不知道怎麽說他好,連忙阻止他用手去撿碎片的行為,拿來掃把將碎片掃幹淨。
“我看還是你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了。”邢菲將齊昊廷推出廚房。
“也都怪我太笨,以後我一定好好學著做家務。”
“這哪能怪你呀,生活環境不同,你呢,就是大少爺命,這種家務活,怎麽會呢。”邢菲幫他找借口安慰著。
她轉身在刷碗池中刷碗,想起自己說的話,突然想到,閆遠不也是大少爺嗎,為什麽他就會那麽多家務。看書還要自己找最新章節?你OUT了,微信關注 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