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雪恨毒了李華,做夢都想將其千刀萬剮,她自己清楚要達到目的,且還毫無破綻很難。
既要成功打擊到仇人,又要保護自己全家,必須慎之又慎,每一步都要算清楚,一點都不能出差錯。
應月寶寶說的話雖然難聽了些但每一句都分析的很到位,說到了點子上。
心中很是自得,她的辦法幾乎是萬無一失的,她的武器是張小紅跟張家老頭子,今生她再不會跟李華那瘋子正麵對上。
一切都讓別人去做,她就隱在暗處,做那個暗中的推手就可以了,慢慢一步一步穩紮穩打,蛛絲馬跡掃得幹幹淨淨。
為自己萬無一失的計劃暢快,心情愉悅。
嚴君雪臉紅腫,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唇角卻勾起由心而發的笑,顯得是那麽的詭異。
就算應月寶寶不提醒她,她也不敢直接對上李華。
那是怎樣妖孽的存在?
前世李華在國犯了不少事,跟李明勇一起走私軍火,虐殺男人。
世界頭號通緝犯,本該活成過街老鼠,她都能突破重重封鎖,如鬼魅一樣追了她半個水藍星。
30多級的異能者,號稱世界警察的國都拿她沒辦法,這樣的力量幾乎是妖魔化了。
嚴君雪先是無聲的哭泣,又是全身顫抖,然後又是哭又是笑。
應月寶寶一腦門兒都是問號,搞不清楚對方是個什麽情況,表情奇怪就算了,她剛才感應到對方的情緒變化太令人疑惑了。
悲憤,驚恐,最後是歡樂。
應月寶寶:(?˙o˙)?
臥了好大一個槽啊!這丫聽到自己追了兩輩子的男神,死的那麽慘,憤怒她能理解。
驚恐是什麽鬼?知道害怕,還去招惹女主大大,嚴君雪這糟心玩意兒,會有害怕的事情?
一年多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導,都沒起多大作用,被強力電擊都能瞬間滿血複活的牛人。
居然被嚇到了。
難道是前段時間高頻繁電擊造成了精神傷害,這丫神經有點錯亂了。
貌似電擊這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都過去幾個月了,沒啥毛病啊!
難道是這丫的反射弧太慢,被電出的後遺症現在才體現出來。
全身顫抖,跟得了傳說中的帕金森綜合症似的。
她沒穿越之前就是個文科生,問她哪句詩出自何處?或者是曆代的詩詞大家,嗯!她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要涉及到物理與醫學上的問題,應月寶寶表示有點抓瞎了。
帕金森綜合症有沒有驚恐這個臨床症狀呢?
哦!貌似好像這玩意兒是老年人才得的病。
回憶那麽可怕的往事,按正常情況來說,貌似憤怒和驚恐都可以理解,這又笑上了又是為什麽?
應月寶寶???
不會是來一波回憶殺,把這丫刺激的太過頭了,嚇傻了。
“嚴君雪……嚴君雪……嚴君雪。”
應月寶寶在其腦域裏,連著叫了三聲,陷入回憶中的嚴君雪才回了神。
不等她答什麽,應月寶寶急忙問。
“你沒事兒吧?是不是很害怕?”
害怕了就好,害怕了就不會去做死,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
有兒有女有老公,花不完的鈔票,還有自己這個可以讓她永遠美美噠的金手指。
已經是人生巔峰了,還做啥死呢?
嚴君雪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情緒又開始外露,剛才外露的情緒是她不經意的露出來的。
而此時的情緒外露,完全是刻意的。
“應月寶寶,謝謝你,我真的太害怕了,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麽辦?還請你以後幫助我,我不求別的,隻求我的兩個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這一年多的了解,嚴君雪可以說把應月寶寶了解的透透的,對方怎樣的威武霸氣?牛逼哄哄,隻要兩個孩子在,從未對她動過手。
甚至於有兩個孩子在的時候,還會對她手下留情,不抓住這一點她才傻。
應月寶寶把她腦子裏天馬行空亂飛的思緒甩掉,把對方嚇得這麽慘,有一小丟丟的愧疚之心複蘇。
聲音壓低了幾分,自認為很關切的詢問對方。
“嚴君雪,你這樣想就對了,前世你就當做了個痛苦的噩夢,醒過來就算了,咱們一切都往前看,好好珍惜眼前你得到的。”
“李華那女人看著嚇人了一點而已,也沒什麽好怕的,隻要咱們小心點,你不去招惹她,她抓不住咱的尾巴,有本係統加持,別說普通修士了,元嬰期的大能都看不出你是重生者的。”
“你就是個普通人,跟李華沒有仇,而且從太華門那裏算起來,她還是你跟沈建華的師門長輩,如果沒有大錯,她私自朝你動手,你們師傅吳蒼南不會袖手旁觀的。”
嚴君雪笑得溫柔繾綣,如一個可愛的鄰家少女。
是呀!她有什麽好怕的?
隻要自己一步一步穩紮穩打,不操之過急,每一步都算計到位,把痕跡抹得一幹淨,誰知道是她幹的。
她有應月寶寶這個作弊器,那些個大能完全看不出來她有異樣,李華那女人更不可能看出來,這便是她的底氣了。
有建華哥哥的師傅在,李華那瘋女人不敢無緣無故朝自己動手。
嚴君雪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整理自己的妝容,整個人放鬆下來,靠著椅子上看著夜空。
嚴君雪已經在露台上坐了好一會兒了,露台是玻璃穹頂的設計,室內開有暖氣,本該是暖烘烘的。
剛才嚴君雪這丫的,目送其姐離去時打開了一扇窗戶,就這麽一會兒灌進來的夜風,令室內溫度迅速降低。
“啊嚏!”
應月寶寶急道:“你丫趕緊把窗戶關上,或者趕緊進屋,就穿這點布料,也敢吹涼風,可別把自己弄感冒了,要是你感冒了,柳秀珠肯定連看都不會給你看一眼敏敏跟聰聰他們。”
嚴君雪幾步行至窗前,把開著的一扇窗戶關嚴實。
應月寶寶再次提醒道:“你現在眼睛紅腫,趕緊把係統空間格裏麵的化妝包拿出來,給自己補個妝。”
嚴君雪最死愛麵子,她才好意提醒的。
但對方隻是笑了笑,看了一眼剛才因她驚慌而摔碎了高腳杯。
“應月寶寶你不懂,我是個被惡婆婆欺淩,連兒女都見不到一麵的可憐女人,麵子對於我來說,重要嗎?”
語畢,嚴君雪周身的氣質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