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雪從旁邊的侍應生身邊端了一杯紅酒,踱著步子轉了一個彎,到了落地窗外的露台。
看著遠去的車子,唇角輕輕勾起,表情說不出的詭異。
車子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低頭看著杯中的酒液,手輕輕轉動。
殷紅的酒液隨著她的動作緩緩滾動,猶如濃稠的血,配上嚴君雪殷紅的唇,是那麽的詭譎而又妖豔。
那種智珠在握的勝利者姿態,給她更添了幾分傲氣,猶如中世紀高貴的血族。
幾種不同的氣息,卻融合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居然不顯得違和,此時的嚴君雪褪去了所有的陰霾,耀眼而又奪目。
連同為女人的應月寶寶都被她的妖豔迷惑,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回過神來的她,目瞪口呆,名為草泥馬的神獸踏著她的腦神經,mmp,不斷的刷新著她的中樞數據。
應月寶寶一直以真善美,來平定世人的美醜,一個三觀不正的女人,她居然在她身上找到了美。
臥槽!難道自己也變成了一個膚淺的外貌協會?
應月寶寶的身體如科幻數據般散開,以最快的速度梳理好係統。
少傾,白色的空間內,她的身體重新凝固,狠狠甩了甩頭,她是閑的慌了嗎?看個腦殘女會覺得她漂亮。
哎,腦殘是腦殘了一點,嚴君雪這女人是真的挺漂亮,她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原本是妖豔狐狸精的長相,卻將自己弄了個小白花的人設,9分美貌狠狠的打了一個折扣。
此女若不做死,正兒八經的好好找個男人過日子,以這樣的家世與美貌,何愁日子過得不好。
被小妖精晃了一下神,應月寶寶沒好氣的道:“跟你說話呢?愛心值不賺了嗎?”
嚴君雪將高腳杯遞至唇間,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酒,似笑非笑。
“賺愛心值又有什麽用?還不夠你一次扣的,反正都存不下來,沒動力了。”
應月寶寶:emmmm……
“丫的,你好好學習,痛改前非,做個社會主義的五好青年,老子懶得費那個勁管你,你以為老子是你媽呀!”
好似想到了什麽似的,她又重新躺回到大床上,她太急切了,某人就該得瑟了,以為沒有某人的愛心值,自己便會活不下去嗎?可笑。
“隨便吧!你愛咋咋滴!不賺愛心值也可以,反正我係統裏的藥品,必須要愛心值才可以兌換,至於你幹壞事之後,沒有愛心值扣了,那便電擊懲罰,很公正,公平。”
“別做那個想於本寶寶同死的想法,你死100遍,本寶寶也不會死,大不了重新找個宿主,係統文有看過吧!你見哪個宿主死了係統會死的。”
應月寶寶的恐嚇。
效果不大,嚴君雪笑眯了眼,心情很不錯,沒必要生氣,獻愛心,便去獻愛心,但卻不是現在。
至於腦子裏這個係統,還是要哄一哄的。
“應月寶寶,我怎麽會有這個想法,你可是我的人生導師,對我是有再造之恩的,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應月寶寶快被這丫惡心吐了,她要有個這麽個缺德冒煙的女兒,早就一巴掌呼死她了。
嚴君雪就是故意這麽說的,不是不待見她嗎?不是覺得她上不了台麵,是個人渣嗎?偏就要拿話惡心她。
最重要的一點。
她要轉移應月寶寶的注意力,不讓她注意到剛才那個女孩而已。
張小紅去李家鬧事兒好像還是不夠勁爆,如果再加上個要上門認女兒的張家老頭子呢?
這故事會不會更精彩一點?她嚴大編劇,應該更盡職盡責一點,把劇情再搞得更跌宕起伏些。
這場家庭倫理劇肯定會轟動整個京城的吧?到時候再找幾個八卦記者去報道一下。
哦!嗬嗬。
說不定還能聞名全華國,李家那兩個老不死的,氣出個好歹就更完美了。
看李華那女人還不瘋。
京城的夜風,幹冷而又刺骨。
這樣惡劣的天氣,一點都不影響嚴君雪的好心情。
快了,就要收網了。
應月寶寶???
這丫整個晚上的心情處在愉悅狀態,剛才還略帶隱隱的興奮,難道那個女孩有問題,原著中沒有一個身患白血病的女孩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應月寶寶決定最近多注意嚴君雪的動作,隻能見招拆招了。
相比於係統君應月寶寶的煩惱,嚴君雪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可以說心情愉悅到飛起。
以勝利者的姿態,飲著杯中的紅酒,那不是一般二般的閑適安逸。
誰都不是好惹的,踩到了痛點誰都會心生恨意,吳佩佩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對付王婉儀母子三個。
她剛才拿到管家送上來的特別禮物時,還挺意外的,這麽個重要場合,要送禮也該送到二嬸娘那裏。
送給她一個小輩算什麽事,打開文件袋之後,她懂了。
原來真是個送她大禮的朋友啊!
她們有著同樣的仇人嚴家的人,自然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咯!利用與被利用什麽的,單看自己願不願意。
怎麽辦呢?
家裏礙於嚴沈兩家的勢力,讓自己忍了這委屈,未婚夫那邊自己還說不上話,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還要看著仇人逍遙自在。
她的心就跟被剜掉了一樣難受。
吳佩佩原本該是嬰兒肥的臉,大半年過去顯消瘦了好多。
原本的幾分可愛退得一幹二淨,整個人瞬間成熟了起來。
吳佩佩再看了一眼落地窗前那一抹妖豔的身影,轉身離開。
她還要去為她的好姐妹,製造明早最下飯的開胃節目,真的好期待呀!
嚴君雪啊!嚴君雪。
我的好妹妹,咱們姐妹場,應當禮尚往來才是,既然你讓我聞名整個京都上流社會,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失禮於人啊!
我會讓全華國的人都知道,你們嚴家到底是個什麽藏汙納垢的地方?
等吳佩佩走了之後,應月寶寶才提醒嚴君雪。
“你丫別得意忘形了,剛才你那好姐妹,站在轉角處,瞅了你好久。”
嚴君雪眼睛眯成了一縫,鳳眼斜像轉角處,一口飲盡杯中酒。
“看了又怎樣?建華哥哥已經是我的丈夫,手下敗將而已,她吳佩佩我從未放在眼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