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皇宮。
鳳嬌宮,乃是當朝公主,新帝的親妹妹洛陽所住的地方,此時公主已經休息了,但是卻被人叫醒了,滿臉的陰驁。
“什麽事喚醒本宮?”
公主的侍婢宛兒抖簌了一下,小聲的稟報:“是太後娘娘有事要見公主?”
“母後?這麽晚了她有什麽事要見本宮啊。”
“公主,不知道太後娘娘有什麽事,但是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是嗎?”
洛陽沒說什麽,揮手示意宛兒:“去把母後請進寢宮裏來。”
“是,公主。”
很快請了太後娘娘進了寢宮,柳妃先前在自已的宮殿時,非常的憤怒,但是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她走進寢宮的時候,已經臉色如常,隻是眼裏布著微微的惱怒,看到洛陽的時候眼眶便紅了。
“母後聽到外麵說抓刺客,所以母後有些害怕,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睡好嗎?”
洛陽瞳眸微微的閃了一下,母後什麽樣的人她豈會不知道,她不該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啊,於是洛陽一邊應著一邊揮手示意寢宮內侍候的人下去,宛兒和趙姑姑剛退到門外候著,以免主子叫她們有事。
寢宮中,洛陽親熱的拉著柳妃的去休息,兩個人剛躺上,柳妃唇角勾出了笑意,飛快的一拉洛陽的手臂,然後把她的衣袖往上拉,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來,柳妃的臉色立刻變了,指著洛陽尖叫起來:“你不是我女兒,你不是,你究竟是誰?”
寢宮門外的宛兒和趙姑姑立刻聽到了柳妃所說的話,不由得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
寢宮內,洛陽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飛快的望向柳妃,希望給她一個機會“母後胡說什麽,我是洛陽還能是誰?你在亂說什麽呢?”
柳妃並不知道自已此刻的危險,她一想到這女人竟然不是她的女兒,她就快瘋了,如若這女人不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哪裏去了,還有這女人是誰,竟然對女兒的事情如此的熟悉。
柳妃的腦子飛快的思索著,然後想起了什麽似的指著洛陽“本宮知道你是何人了,你是楚家的那個賤人,你一個賤人竟然冒充本宮的女兒,你快說把本宮的女兒怎麽樣了?”
柳妃說完,飛快的躍下來,朝寢宮門外跑去:“本宮要去告訴邗兒,你根本不是他的妹妹,你是楚家的那個賤種,竟然膽敢冒充皇家的公主,你等著被殺頭吧。”
身後的洛陽陡的一聲冷笑,陰驁冰冷的望著往寢宮之外奔跑的柳妃,身形一動,便撲了過去,一把拽了這女人進來。
柳妃一看楚一嵐猙獰的麵容,眼裏更是閃爍著冷光,不由得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你想幹什麽?”
“你說我想幹什麽?”
楚一嵐陰驁的笑起來,扯了被子便捂住了她的臉,用力的捂了下去,柳妃痛苦的掙紮起來,嘴裏也哀求起來:“放過我吧,我不說了,什麽都不說了。”
可惜晚了,楚一嵐絕不會留了這樣於自已無利的活口下來,她不相信任何人,她隻相信死人是不會說出任何事情的。
一柱香的功夫,寢宮裏,楚一嵐已經捂死了柳妃,一伸手扯掉了薄被,隻見那被捂死的女人死不瞑目的大睜著眼睛,楚一嵐並不害怕,伸手幫助柳妃閉上了眼睛,冷冷的說道。
“隻怪你多事,若是假裝不知道,又何苦送了一條性命。”
楚一嵐念叨完了,朝門外命令:“你們兩個進來。”
聽到這冷冰冰的聲音,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又不敢不進來,小心翼翼的進了寢宮,便看到一動不動的柳妃,趙姑姑第一直覺反映便是撲到柳妃身上哭了起來:“太後娘娘,你怎麽了?”
她搖晃了幾下,突然明白這太後是被公主給殺了,她下意識地隻想逃命,但終究是慢了一步,楚一嵐已經快速的抽出一把寶劍刺進了趙姑姑的身體裏,然後便見她倒了下去。
楚一嵐一抽寶劍,侍候她的宛兒看著眼前凶狠的公主,身子抖簌個沒完,不過楚一嵐倒是沒有急於殺宛兒,而是收起了寶劍,陰森的說道“你若不想死就知道該如何做?”
“奴婢知道怎麽做,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宛兒點頭如搗蒜,沒想到公主竟然會放過她一命,她哪裏還有膽子再說她的事情啊。
楚一嵐立刻命令宛兒:“刻把這兩個女人弄進柳妃的寢宮去,然後等明日有人發現的時候,定然會以為她們兩個是被今夜的刺客殺死的,後麵的事情便是皇上的事情了,不幹你我的事了。”
“是,公主。”
宛兒連連點頭,雖然很害怕寢宮裏麵的兩個死人,但是迫於無奈,隻得依令行事,要不然她也會被公主一劍殺死的。
隻是宛兒做夢也沒有想到,等到她幫助公主做完了這些事後,兩個人回,以妖宮的時候,經過一座枯井,楚一嵐動作迅速的把她給推進了枯井裏,她楚一嵐絕對不會相信任何人,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任何事情。
第二日,柳妃宮裏,宮女發現了死在寢宮裏的太後娘娘和趙姑姑,立刻大驚失色的稟報給皇上。
皇上大怒,下令全城搜捕刺客,然後全城禁止喜事,為自已的母後辦喪事。
這件事很快便有人送進了蓮山,夜溟昊和蘇映雪等人聽說了這件事,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絲悲傷,不過也由此得知,宮裏的洛陽就是楚一嵐。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膽敢如此算謀皇室之人,本宮饒不了她。”夜溟昊大怒,臉色陰驁冷肅。
廳堂上的幾人臉色都不好看,蘇映雪想了一會,說道:“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是如何找到父皇和蝶舞,以及慶王等人,最主要的找到父皇,若是父皇能證明明王乃是謀朝奪位,那麽我們便有勝算了。”
“可是眼下該從何處找他們呢?”
廳堂上沒人說話,蘇映雪忽地想到了靈獸來,先前她倒是把這靈獸給忘了,隻要能拿到父皇和蝶舞所穿過的認服,那火龍就能靠嗅覺找到他們。
想到這,蘇映雪笑了起來“我有辦法,可以找到這些他們父皇他們。”
她話落,所有人都望著她,個個都是喜滋滋地望著她。
“現在派人潛進皇宮,拿到蝶舞和父皇的衣服,然後讓火龍聞聞,火龍定然可以根據這件衣服而找到他們的下落,隻要找到他們被關押的地方,我們就有辦法救出他們。”
“真是太好了。”
夜溟昊和上官謹瑜同時叫了起來,接下來,夜溟昊便開始分派任務,因杜鳴對皇宮熟悉,所以派杜鳴去執行這個任務,不過,蘇映雪卻讓火龍同杜鳴一同前去,她相信如果有什麽突發狀況,火龍一定可以救出杜鳴。
接下來,他們便是一直在等待中過下去的,直到傍晚的時候,杜鳴和火龍果然回來了,他們一回來,眾人便興奮了,一起圍過來。
杜鳴的神色也很興奮“殿下,我們進宮很順利,而且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蝶舞公主就關在楚一嵐現在住的鳳嬌宮裏。”
“火龍,這是真的嗎?”
蘇映雪激動的撲上去摟住火龍的脖子,火龍很傲嬌的昂頭:“根據本龍王的敏覺和衣服上的氣味,十分肯定的,不會錯的。”
“這個該死的楚一嵐,一個賤人竟然如此對待蝶舞,我定然饒不過她。”
上官謹瑜率先發怒,恨不得立刻進宮去蝶舞,不過卻被夜溟昊阻止了,“不要輕舉妄動,如果打草驚蛇,不但救不了蝶舞,還會讓楚一嵐動了殺念產。”
“那我們該怎麽辦?”
蘇映雪站起了身,麵容沉沉的掃視了正廳內的眾人一眼:“今晚我們分頭行動,一幫人跟著溟昊去找皇上,另外一幫人跟著我去找蝶舞公主。”
“我跟你去找蝶舞吧。”
蘇映雪衝上官謹瑜點了點頭,她知道他此時十分擔心蝶舞,不讓他去找蝶舞,他是不會安心的。
蘇映雪命令杜:“刻去調禦林軍,在城外聽候命令,隨時聽候調派。”
“是,殿下。”
杜鳴領命而去,剩下的人兵分兩路,全數進宮去了。
鳳嬌宮,裏外一片冷寂,宮女太監走路輕手輕腳的,因為這位公主閣下可是心狠手辣的人,若是一個招惹得她不高興了,那麽必死無疑,所以殿內殿外眾人說話行事都十分的小心。
蘇映雪領著上官謹瑜和另外兩名手下小心翼翼的閃身進了皇宮,繞進了宮殿的後麵。
此時夜已深了,宮內外燈籠高掛,不少人都休息了,除了偶爾一兩個走過的值巡的太監,再沒有別人了。
在一個太監過來的時候,上官謹瑜立馬截住了他,然後捂著他的嘴冷冷的說道:“不想死的話,把我們帶進宮殿的地牢去,否則你隻有死路一條。”
那小太監嚇得點頭如搗蒜,一動也不敢動,蘇映雪一伸手點了他的穴道,然後拉著他朝地牢走去。
這宮內的太監和宮女都不喜宮裏住著的公主,她實在是太壞了,所以他們才不要為她賣命呢,這個小太監一聽有人要去地牢,並不知道去地牢幹什麽,所以飛快的把蘇映雪等人領進地牢中。
地牢在後麵的偏閣下麵,偏閣看上去和尋常的殿閣一般,看不出異常,但是一幅水墨花的後麵有機關,打開了機關,便有一扇門開了。
地牢,燈光昏暗,一個架子上綁著一人,垂著頭披頭散發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的,血跡斑斑的,一看便叫人心疼不已。
上官謹瑜飛快的衝過去,一把拽起架子上的女人,扳正了她的臉,竟然真的是夜蝶舞,隻是此刻的她滿臉傷痕,而且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巴掌大的小臉蛋上一點肉都沒有,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此時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