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靈兒進來,徐浩然的臉色才稍微緩和,說道:“你怎麽來了?”
金靈兒說:“我過來看看。”隨即看了一眼宋律師,說:“怎麽回事?”
徐浩然說:“他剛才已經親*代,陸董是陸文遠、李慕華策劃,何子龍親手所殺。”
聽到徐浩然的話,金靈兒吃了一驚,說:“陸董可是陸文遠的親生父親,他怎麽能謀害陸董?”
徐浩然冷哼一聲,說:“這種人為了能繼承陸董在陸氏集團的股份,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隨後金靈兒就詳細問了起來,徐浩然也不隱瞞,當即將自己這次去星月島的經曆原原本本地跟金靈兒說了。
金靈兒聽到趙家那邊收到消息,知道徐浩然去了星月島,已是被嚇得不輕,聽到徐浩然和何子龍在醫院照麵,更是嚇得心驚肉跳,說:“下次你可別再冒這樣的險了,萬一你被趙家的人認了出來,在星月島出了什麽事情,我和孩子怎麽辦?”
徐浩然笑了笑,說:“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金靈兒說:“你總是這樣,哎!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徐浩然說:“我打了電話給陸菲,派了人去抓陸文遠,讓陸文遠過來當麵對質,讓陸菲搞清楚當年的真相。”
金靈兒看了一眼,說:“你還是放不下她對不對?”
徐浩然拉著金靈兒的小手,輕輕拍了拍,說:“你知道我的為人,恩怨一向分明。不說陸菲,就是陸董當年對我的支持,我也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金靈兒說:“希望像你說的一樣。”
在香堂等了約半個多小時,陸菲就先來了,她到金家別墅大門口,先打了一個電話給徐浩然,徐浩然當即讓徐猛去接陸菲。
陸菲見到徐猛,心中也是好奇,徐浩然叫她來幹什麽?便問徐猛,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徐猛說:“馬上就見到我哥了,他自己會跟你說。”
陸菲心下更是好奇,跟著徐猛一路到了香堂。
一進香堂,陸菲就看到被徐浩然打得鼻青臉腫,麵目全非的宋律師,當下吃了一驚,說:“宋律師,他怎麽會在這兒?”
徐浩然嗬嗬笑道:“你應該問他。”
陸菲說:“宋律師,你不是去了外地嗎?怎麽會這樣?”
宋律師雖然和陸菲同在星月島,但星月島很大,陸菲已經不在一個圈子,所以並不知道宋律師在星月島開律師事務所。
宋律師有點羞於見到陸菲,不敢看陸菲的眼睛,低著頭說:“陸小姐,我……我對不起你。”
陸菲說:“好端端的,為什麽這麽說?”
徐浩然嗬嗬笑道:“他當然應該這麽說,陸菲,你可能想不到吧,你爸的死就和他有關。”
“什麽?”
陸菲吃了一驚。
宋律師連忙澄清道:“然哥,我可沒參與暗殺陸董,我隻是答應幫他們篡改遺囑。”
徐浩然冷笑道:“要不是你答應幫他們篡改遺囑,他們怎麽會有底氣下手?”
徐浩然看得透徹,這卻是因果關係,沒有宋律師的幫忙,陸明濤一死,遺囑公布,陸文遠就會被流放星月島,繼承陸氏集團股份的人就是陸菲,這麽一來,陸文遠和李慕華暗殺陸明濤又有什麽意義?
陸菲還是沒反應過來,聽得雲裏霧裏,說:“什麽篡改遺囑,什麽暗殺?”
徐浩然說道:“那是你的好哥哥幹的好事情,他知道你爸的遺囑上指明由你繼承陸氏集團的股份,所以為了獲得陸氏集團股份的繼承權,與李慕華、何子龍,還有眼前的宋律師,串通一氣,殺了你爸,然後改遺囑,將原本應該屬於你的繼承權轉給了他。”
“什麽,不可能吧?徐浩然,你說的不是真的吧,我哥再怎麽混賬,應該不至於會殺我爸吧。”
陸菲說。
徐浩然笑道:“你還記不記得,在你爸過世前他為什麽和我見麵?”
陸菲說:“他希望能和你達成聯盟,共同進退。”
徐浩然說:“你爸還想將陸氏集團交給你,可是在和我見麵的時候,卻無緣無故死亡,你哥當時指控是我害死你爸,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有什麽理由殺你爸?殺了他我能得到什麽好處?你爸死了又是誰獲得最大的好處?”
陸菲聽到徐浩然的話沉默起來。
種種跡象顯示,陸文遠確實可能是謀害陸明濤的主謀。
徐浩然隨即說:“宋律師最清楚,你問他吧。”
陸菲當即看向宋律師,深吸一口氣,看著這個她曾經當作陸家的朋友的熟人,說:“宋律師,我爸生前把你當好朋友,你能跟我說實話嗎?”
宋律師連忙說:“陸菲,是我對不起陸董,對不起你,但我也是被逼無奈的,你哥夥同李慕華的人抓了我的家人脅迫我,我不答應,我的家人就都得死,我沒辦法啊。”
聽到宋律師的話,陸菲心中巨震,失笑道:“果然是他?他真有那麽喪心病狂,居然敢謀害我爸?”
徐浩然正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見是徐浩楠打來的,當即接聽了電話,說:“浩楠,什麽情況?”
“哥,陸文遠那個家夥不在住處,也不在公司,可能溜了!”
徐浩楠的聲音傳來。
徐浩然當場吃了一驚,說:“怎麽會?他不可能提前收到消息啊?”
徐浩楠說:“宋律師在星月島被我們抓了,可能已經被何子龍那邊的人發現,所以打電話給他通風報信也是正常的事情。”
徐浩然想了想,說:“馬上讓人在機場和火車站、客車站監視,一旦發現陸文遠立刻匯報。”
陸文遠的情況和徐浩然逃離星月島有所不同,他畢竟沒帶人,從機場坐飛機離開的可能性最大。
徐浩楠說:“好,我馬上吩咐。”
徐浩然跟著補充道:“你調配人壽以後,馬上去火車站,我親自去機場,希望能抓到陸文遠。”
徐浩楠說:“行,哥。”
徐浩然掛斷電話,便咬牙切齒地罵了起來。
金靈兒說:“怎麽了?”
徐浩然說:“浩楠去陸文遠的住處和公司都沒找到人,他可能收到風聲提前開溜了。”
徐猛說:“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徐浩然說:“你通知徐飛去客車站盯著,千萬別讓陸文遠從客車站溜了,咱們去機場,快!”
徐猛當即答應一聲,打了電話給徐飛,讓徐飛火速趕往客車站。
實際上這三種仿佛是陸文遠離開臨川最有可能的三種途徑,但也不排除,陸文遠開車,或者像徐浩然們逃離星月島一樣,乘坐貨車離開,若是那樣的話,徐浩然畢竟沒有調動政府部門配合的權利,極有可能讓陸文遠逃跑成功。
徐浩然分派好之後,片刻也不肯逗留,讓小弟將宋律師關起來,隨即帶著徐猛、陸菲趕往機場。
本來徐浩然不打算帶陸菲一起,但事關陸明濤的死,陸菲當然不肯坐著等消息。
金靈兒也想一起去機場,不過兩個孩子交給保姆照顧的時間太長肯定不行。
徐浩然也沒帶多少人,隻二十多個,五輛轎車趕往機場。
自上次金靈兒生孩子時出車禍以後,這還是徐浩然第一次親自開車。
他好像沒受到上次車禍的影響,車速放得極快,熟練地操縱著方向盤,駕駛車子在臨川的大街小巷穿梭。
一路上遇到的車子的司機們都是被嚇得不輕,好多伸出頭想要破口大罵,但看到徐浩然的車子的車牌,都是嚇得緊急閉口,縮回了車子裏。
隨著徐浩然的身份地位提高,他的車牌也換了,換成了五個八,光是車牌就價值連城,可徐浩然沒花一分錢,車牌是州長去車管所幫徐浩然專門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