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徐浩然,已經很少親自動手,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自然而然地散發著一股威嚴,霸道的氣息,讓人有窒息般的壓力。
今天尤其如此,剛剛打完人的徐浩然,臉上怒意沒有全部散去,所散發的威勢更是無與倫比。
大廳裏的人沒有人敢直視徐浩然的眼睛。
甚至陸氏集團的工作人員,在看到徐浩然臉色深沉的樣子,都嚇得一顆心噗噗直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出了陸氏集團總部大樓,徐浩然一邊走,一邊說:“明天早上,我要是看到辦公室還沒恢複原樣,看我怎麽收拾他!”
徐猛說:“那小子應該已經不敢了吧。”
……
在最後一天,陸明翰和陸明昕帶陸菲前往金家別墅求情,被徐浩然嚴正拒絕後,被迫下了決心,出讓手裏的股份。
徐浩然和二人達成協議後,立刻趕往陸氏集團總部,正式宣布接管陸氏集團,並毫不留情地解除了陸文遠的一切職務,並勒令陸文遠一天內將被他弄得烏煙瘴氣的辦公室恢複原來的模樣。
至此,徐浩然不但擁有浩然國際和大夏廣場,還將這個臨川酒店行業的龍頭企業收歸囊中。
當然,他的資金是一個問題,要收購陸氏集團可不是幾千萬就能搞定的,得大量籌借資金。
徐浩然本意是向銀行貸款,憑借他在大夏廣場和浩然國際的股份抵押,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可徐浩楠向徐浩然提了一個建議:“哥,其實你根本不用向銀行借錢。”
徐浩然說:“不向銀行借,難道像大夏集團借?老實說,這次收購,我不想大夏集團插手進來。”
哪怕和大夏集團的關係親密無間,可徐浩然也知道,終究還是有區別,所以能自己拿下的最好自己拿下,以爭取利益最大化,擴大自己的資本,哪怕以後和大夏集團出現什麽問題,也不會變得被動。
他自始至終都明白一個道理,主動權掌握在手裏,才是真正的王道。
以前的徐浩然,不得不依靠大夏集團,但現在已經不用了。
徐浩楠笑道:“這個我當然明白,我的意思是以哥現在的身份,找臨川的那些商界大佬借點錢,不是輕而易舉?”
徐浩然笑道:“你有什麽想法?”
徐浩楠說:“哥,你可以借擺生日宴會為由,邀請他們來,然後當眾訴苦,相信不少人會願意借錢給哥。這樣的話可以省下利息錢,也不少。”
因為要借的數額較大,利息算下來確實不少。
徐浩然想了想,同意了徐浩楠的建議,到不求全部靠這些人,能借到一點算一點。
……
另外一邊,陸文遠被送到醫院醫治,醫生一碰到他的傷口,就忍不住哀嚎。
醫生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是覺得這陸家大公子也太嬌氣了一點吧,這點痛都忍受不了?
處理傷口的過程簡直讓陸文遠痛不欲生,但處理完了傷口,陸文遠想到徐浩然的要求,還是不敢再招惹徐浩然,連忙打電話讓人去恢複辦公室。
打完電話,陸文遠又哀嚎了幾句,想到以後陸氏集團都將處於徐浩然的統治之下,不由感到恐懼。
這才第一天就被修理成這樣子,要是再讓他發現自己在公司的其他所作所為,那還得了?
陸文遠有逃離的想法了,什麽陸氏集團,他也顧不了了。
想了想,他讓秘書小柳扶她出了醫院,坐車前往陸明翰家。
陸明翰、陸明昕、陸菲剛好都在陸明翰家裏,陸明翰等人賣了股份,到現在還在想不開,陸氏集團,一輩子的心血,就這樣被徐浩然奪走了?
陸菲也是難過,可徐浩然根本不賣她人情,她也沒辦法。
反倒是想到金靈兒和徐浩然一家幸福的樣子,一直想不開。
聽到管家稟報,陸文遠來了,陸明翰和陸明昕雖然不想見陸文遠,還是讓管家請了陸文遠進來。
陸文遠一進門,看到陸明翰和陸明昕,心裏就隻有那麽恨了,可是今天他來見陸明翰不是興師問罪的,而是求陸菲的。
當場說:“陸菲,你果然在這兒,太好了。”
陸菲看到陸文遠,並不是很待見,淡淡地說:“哥,你找我什麽事情啊?”
陸明昕看到陸文遠鼻青臉腫的樣子,吃了一驚,說:“文遠,你怎麽了,怎麽被人打成這樣子?”
陸文遠聽陸明昕問起,當場氣憤地說:“還不是徐浩然幹的好事,他到了公司,一點理也不講,掄起拳頭就打。二叔,小叔,你們說你們就算要賣股份,也該提前通知我一聲啊,我好有心理準備啊。”
陸明翰和陸明昕都是有些心虛,畢竟陸家的公司,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賣。
陸明昕幹笑道:“我們也是被逼得沒法,臨時的決定,來不及知會你。”
陸文遠說:“徐浩然是什麽人,你們就算要賣也不該賣給他啊。”
陸明翰說:“文遠,你到我家裏來,就是要指責我們的不對啊?哼!說起來,我還沒罵你呢,當初要不是你得罪徐浩然得罪得那麽狠,他現在會針對我們陸家?”
陸文遠說:“二叔,你這話又算什麽話?什麽叫我得罪了他,他才會針對我?你不知道他的性格嗎?他看上我們陸氏集團,還能有人阻擋的了?”
陸明翰說:“你還不服了?我就懶得說你了,從你接管公司,看看公司做成什麽樣子。”
陸文遠說:“二叔,你不也當了三個月的董事長嗎?怎麽也沒起色?”
說起來陸明翰也有氣,要沒徐浩然的橫插一腳,他現在已經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哪像現在這麽狼狽。
當場怒道:“怎麽沒起色,原因你不知道嗎?”
陸明昕眼見二人要吵起來,沒什麽意義,連忙從中插話:“算了,你們都各讓一步,別吵了,吵有意義嗎?”
陸明翰冷哼一聲,說:“我很累,去休息了,你們聊。”說完拂袖離去。
陸文遠本也不是來見陸明翰的,倒也樂得陸明翰走開。在陸明翰離開後,便連忙到了陸菲旁邊,笑著說:“陸菲啊,哥過來找你是有點事情想求你。”
陸菲看到陸文遠的樣子就覺得惡心,沒好氣地說:“什麽事情,說吧。”
陸文遠說:“現在徐浩然已經掌握了陸氏集團的六成股份,不可能再讓他退出,我和他又相處不來,所以我想讓你去幫我跟他說說情,要不我手裏的股份賣給他得了,二叔和小叔什麽價就按什麽價?”
陸菲看了陸文遠一眼,心裏更是厭惡,說:“爸的股份,你就這麽巴不得賣了啊?”
陸文遠說:“我也沒辦法啊,徐浩然這麽強勢,難道還能鬥得過他?”
陸菲說:“鬥得過鬥不過又是另一回事,可像你這樣,看情況不妙,就想脫手,哪裏像是有擔當的人?”
陸文遠說:“你就當我沒擔當好了,你幫我跟他說,他要是不買,別人肯買也可以。”
陸菲說:“對不起,不是我不肯幫你的忙。而是徐浩然現在早就不是以前的徐浩然,我的話在他那兒也不管用。”
陸文遠說:“怎麽可能?”
陸明昕插話道:“這是真的,本來陸菲和我們一起去見徐浩然,希望他放咱們陸氏集團一馬,可徐浩然根本不講任何情麵。”
陸文遠登時想哭,尼瑪,這都成了燙手山芋了,連賣掉都難?
但陸文遠還是不死心,覺得陸菲肯定能說上話,又是不折不撓的厚著臉皮繼續哀求。
陸菲越來越看不起陸文遠,可最終還是心軟,答應了陸文遠去徐浩然那兒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