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和徐浩然曾經關係非比一般,對徐浩然也比其他人更為了解,而今天臨川發生的事情,看似突然,但細細查究,就會發現,一切都是早已謀劃好的。
而如今臨川能有這麽大的號召力,能讓整個城市都暴動起來的,除了徐浩然還能有誰?
而且,多處同時爆發,這不是徐浩然早就安排好的是什麽?
趙天翔咬牙切齒地說:“這個徐浩然還真是無法無天啊,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我哥在星月島都沒他那麽大的膽子。”
趙天翔是趙天雄的本家兄弟,不過家夥為了讓人覺得他和趙天雄的關係非比一般,和人說起趙天雄都說“我哥”,頗有扯虎皮當大旗的意思。
小花說:“徐浩然天不怕地不怕,還真不知道有什麽是他不敢的。”
何子龍說:“聽說陳組長在那邊被打得好慘,翔哥,要不要打電話去問問?”
趙天翔說:“先不打,看看形勢再說。”
……
王偉連夜趕往州長家,但還在路上,州長就已經打電話來了,問王偉外麵到底什麽情況,怎麽會鬧出這麽大的事情?
原來有媒體已經在報道了,整個臨川都被驚動。
除了媒體,還有些居民用他們的手機將現場的畫麵拍攝下來,傳到了網上,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所造成輿論壓力可想而知。
網上很多臨川人留言。
“這麽多人?大過年的,這是要變天啊?”
“又是然哥和趙天翔拚了起來,以後臨川恐怕沒有安靜的日子了。”
“那個光頭太狠了,直接把人按在地上,用腳跺腦袋,會不會鬧出人命啊。”
“好多輛出租車被砸了,好多錢啊。”
“估計出租車公司的老板在滴血。”
畫麵中到處有人哀嚎,甚至有些人失去理智,開始用玻璃罐裝上汽油往對麵的人扔過去。
此時現場已經停止了打鬥,不過都沒有散場,還在對峙,哪怕王偉手下的人拿著喇叭各種喊話,各種警告,都沒有效果。
王偉鬱悶無比,跟州長匯報了一下情況,懷疑今天鬧出這麽大的風波的導火索便是因為陳平,不顧大局,要查封浩然國際的事情所引起。
州長詫異地問王偉,不是浩然國際和業主已經達成協議了嗎?那個陳平還去幹什麽?
王偉也不好說太多,隻得說:“誰知道他怎麽想的啊?”
州長說:“你馬上去給我把陳平叫過來,我要當麵問他。”
語氣已是十分嚴厲,對於陳平的行為已經十分不滿了。
王偉接到指示,隻得臨時改變路線,前往開發區浩然國際見陳平。
現場的打鬥已經平息了,但還在對峙,陳平被解救了出來,可鼻青臉腫,滿身都是腳印,骨頭也斷了幾根,哪裏忍得下這口氣,還在現場口口聲聲要和徐浩然的人沒完。
徐浩然的人當然不會怕了陳平,都是將他的話當放屁一樣,根本不屑。
一個小弟甚至公然叫道:“陳組長,是不是嫌剛才修理得還不夠啊,還要試試?”
陳平大怒:“誰說話,給我站出來。”
徐浩然的人也不是傻子,誰會站出來?
所以陳平有氣也沒地方發泄。
就在雙方還在爭執不下的時候,王偉的車子就到了。
王偉的車子一到,所有王偉的下屬立刻恭敬行禮。
王偉下車後看了看現場的情況更是震撼,他手下的人大部分都被打了?
看向陳平,見陳平被打得最慘,才稍解心頭之恨啊。
“陳組長啊,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傷成這樣?”
王偉故意裝作不知道情況問道。
陳平怒氣衝衝地道:“還不是那些刁民幹的,你來得正好,把他們都抓起來,告他們傷人,還有妨礙辦公。”
王偉聽陳平的用詞用到了刁民,雖然是氣憤之下說出的,但也正反映了這個人的心態有問題,當場暗暗搖頭,口上說:“陳組長啊,這事先不急,州長讓我過來接你過去,他有事情跟你說。”
聽到州長,陳平當場就有不祥的預感,這事情怎麽鬧到那兒去了啊?當下也顧不得要王偉幫他出氣了,連忙問道:“他找我什麽事情啊?”
王偉說:“他那邊很急,咱們路上說。”
陳平說:“可這兒怎麽辦?”
王偉恨不得給他兩腳啊,這傻逼,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想著對付徐浩然?說:“待會兒再說。”
陳平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吩咐副手盯住現場,別讓徐浩然的人走了,等他回來再說。
上了車子,陳平還揉了揉嘴角的傷口,哼了幾聲。
王偉懶得看陳平一眼,也沒任何慰問。
車子啟動起來後,陳平就問王偉:“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啊?”
王偉說:“你難道還不知道整個臨川都亂了起來?”
陳平詫異無比,說:“整個臨川都亂了起來,怎麽可能?”
王偉歎了一聲氣,說:“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今天臨川忽然發生多起突發衝突,多處發生多人群毆,尤其是星門大橋,更是聚集了數千人鬧事,現在都還沒平息呢。”
陳平更是震驚:“星門大橋,數千人鬧事?這怎麽可能?誰那麽大的膽子?”
王偉說:“據我們了解的情況,起因是兩家出租車公司的司機搶客人,引發衝突,隨後越鬧越大,現在都已經轟動整個臨川了。你打開手機看看吧。”
陳平連忙打開手機,瀏覽臨川本地的社區論壇,這一打開,果然看到現場壯觀的畫麵。
不過他覺得這事和他沒關係,他也確實沒做過什麽,所以並不擔心。
當即說:“隻是為了搶客人,幾塊錢的收益,怎麽引起這麽大的風波?”
王偉說:“除了出租車司機,徐浩然和趙天翔手下的人都攪和進去了,你明白嗎?”
陳平登時大喜,說:“那你還不去把徐浩然抓了?”
王偉差點沒忍住,給他兩大耳刮子,他怎麽豬腦袋啊?這事就算是徐浩然做的,你能抓住他的把柄?當即說:“陳組長,徐浩然早在三天前就離開臨川回了老家青陽鎮,憑什麽抓人?”
陳平滿腔的歡喜登時被澆熄,隨即說:“一定是徐浩然,他故意製造不在臨川的證據,讓手下的人在臨川鬧事。”
王偉說:“就算是這樣又怎麽樣?咱們也拿他沒辦法啊,而且,現在他的電話打不通了,就算是想熄火都不可能啊。”
陳平說:“怎麽可能?那些刁民難道還敢和你們對抗?”
聽陳平又說“刁民”,王偉忍不住提點陳平,說:“這話你跟我說說也就算了,待會兒可別一口一個刁民,要不然對你可不好啊。”
陳平經王偉提點,也意識到自己錯誤,連忙說:“我知道,謝謝提醒。”
二人連夜趕去見州長,但臨川的風波還沒有平息。
……
徐浩然在青陽鎮老家,看了一會兒,覺得一切都在往預料中的發展,而且有徐浩楠臨場指揮,也不會再出什麽大問題,當下出去陪父母看起了春節聯歡晚會。
徐建標看到徐浩然出來,有點不舒服,說:“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徐浩然心下暗笑,臨川已經亂了。口上說道:“處理完了,比較緊急,沒辦法。”
徐媽媽說:“你啊,也別那麽拚命,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徐浩然笑道:“知道了,媽,我會注意的。”說完看向金靈兒說:“咱們去放煙花去?”
金靈兒聽到徐浩然的話,興奮起來,說:“好啊。”二人當即抱了煙花到了外麵院子裏。
徐媽媽看著二人笑道:“可惜孩子還沒有出生,明年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