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簡短的兩句話,現場沒有一個人敢應聲。
徐浩然以強大的威勢,震懾全場。
這些業主們在沒有麵對徐浩然的時候,叫得很凶,各種不把徐浩然放在眼裏,可真正麵對徐浩然,卻又沒有幾個敢放半個屁。
徐浩然也是滿肚子的火,好心當驢肝肺是吧?本來他可以隨便應付過關就是,至於以後出問題,誰還能把他怎麽樣?隻是本著這些人也不容易,想為他們處理好存在的問題,所以才導致工期延誤,而這些業主,不問青紅皂白,就聽人挑撥,跑去州政府鬧,意圖給徐浩然施壓,已經觸碰了徐浩然的底線。
徐浩然也有脾氣,而且他的脾氣發作起來,比一般人都要大。
幾句話說完,還沒人應聲,倒是身旁的徐浩楠的手機鈴聲先響了,徐浩楠走到一邊角落接聽了電話,連連點頭,隨即看了徐浩然一眼,往徐浩然走來。
徐浩楠到了徐浩然身邊,用手遮住,小聲跟徐浩然說:“哥,被收買的業主名單已經搞到了。”
徐浩然點了點頭,說:“給我。”
徐浩楠說:“他還沒發過來,馬上。”
徐浩然點了點頭,幹脆什麽話也不說,就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冷眼掃視業主們。
徐浩然的目光所過之處,業主們無不低頭,不敢直麵徐浩然的目光。
有些人是心虛,有些人是害怕。
徐浩然也沒有刻意展現凶惡的一麵,隻是淡淡一掃,那犀利的眼神,便如利劍一般,要將這些人的心洞穿。
徐浩然不說話,現場也沒人敢說話,業主們心下忐忑。
夏語不知道徐浩然打算怎麽處理,不過和業主們的交涉說好了由徐浩然全權負責,她自然不會插話幹預,今天過來,主要還是想看看徐浩然怎麽解決目前麵臨的難題。
五分鍾,不長,可是對現場的業主們來說,卻似乎比一個漫長的冬季還要長。
現場的氣氛十分冰冷,仿佛比外麵的冰雪天地還要冷一樣。
嘀嘀嘀!
徐浩楠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一個短信發了過來,被趙天翔收買的業主名單已經發了過來,徐浩楠隻打開瞄了一眼,旋即將手機恭敬地呈遞給徐浩然。
徐浩然接過手機,看了一下名單,暗暗冷笑,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隻以極為平淡的語氣念起了名單上的名字:“趙川福!”
第一個名字。
念到名字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老實巴交,聽徐浩然念到他的名字,當場一愣,說:“什……什麽事。”
徐浩楠說:“出來。”
趙川福心虛,不敢隨便站出來,忐忑地說:“到底什麽事情啊?”
徐浩楠可沒好脾氣,手一揮,四五個小弟就上去揪住趙川福的衣領將趙川福拽了出來,揚起拳頭便要打人。
徐浩然暴喝道:“住手,讓他站那兒!”
“是,然哥!”
小弟們恭敬地答應一聲,旋即退回了原位。
趙川福雖然沒有被打,可心裏依舊忐忑不安。
徐浩然隨後念了名單上的其他名字,一共八人,這八個人因為看到之前的趙川福的情況,聽到徐浩然念名字,也不敢抗拒,都是忐忑地走了出來。
念完名單上的名字,徐浩然將手機遞還給徐浩楠,隨即掃視一群人,冷笑道:“想知道我為什麽讓你們出來嗎?”
一共九人,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徐浩然的意圖。
徐浩然冷笑道:“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了,把你們的銀行卡號留下,然後滾吧。”
這九個人被趙天翔收買,暗地裏煽風點火,這已經是最仁慈的做法。
趙川福當場疑惑道:“然哥,您這是什麽意思啊?我們留下銀行卡幹什麽?”
徐浩然說:“你們不留下銀行卡,怎麽把你們當初付的首付打給你們?”
趙川福登時明白過來,慌忙道:“然哥,然哥,我們沒說要退款啊?您這是幹什麽?”
徐浩然說:“你沒說要退款,但老子不收了,行不行?”
趙川福說:“可是咱們當初是簽了協議的啊,哪有你說不收就不收的?”
徐浩然說:“協議?好啊,你們不服可以去法院告我,我等著和你們打官司,不過我奉勸你們兩句,去法院之前想清楚。”
趙川福當場叫了起來:“你這麽做可不合道理,憑什麽說退款就退款,我們交了首付款,你們就得有合約精神,如期交房,憑什麽讓我們退款?哦!是不是見開發區的房價漲了,覺得不劃算了,故意反悔?”
徐浩楠忍不住暴喝道:“趙川福!你還敢在這兒大呼小叫?要我點明嗎?你他麽自己做過什麽事情自己不清楚?你以為趙天翔給你們錢,讓你們煽風點火,搞破壞的事情沒人知道?”
聽到徐浩楠的話,趙川福登時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全身都是一片冰冷。
現場的業主們騷動起來。
“原來他是被趙天翔收買,故意煽動大家鬧事?”
“老趙,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虧我還把你當好人,原來你是收了別人的好處。”
“真是想不到啊,原來他們背後竟然有這樣的秘密。”
徐浩然沒有發作,但距離發作也不遠了,他給了這些人選擇,但他們要是還不知道進退,那就別怪自己了。
除了趙川福,其他收到好處的幾個人也是慌了起來,他們自以為很隱秘,但沒想到還是被徐浩然知道了。
徐浩楠再問道:“是留下銀行卡退款,還是要繼續玩下去,隨你們選擇,我哥就在這兒,他可以給你們答複。”
趙川福還是不服,畢竟當初的價格非常低,幾乎是曆史以來的最低點,接近成本價,而現在價錢水漲船高,若是退款,無形中損失不少,當場說:“然哥,你想要毀約,找借口對付我們,我們不服,我們是絕對不會同意退款的。”
徐浩然冷笑點頭,豎起老拇指,說:“有種,我佩服你。”說完轉身打了一個眼色,徐浩楠立時會意,親自抄起一把椅子,往趙川福迎著走去。
趙川福看到徐浩楠走近,心下忐忑,一邊退縮,一邊說:“你要幹什麽?光天化日的,你敢當眾打人?”
徐浩楠冷笑道:“光天化日?現在天黑了。老狗,好好跟你說你不聽是吧,好!”
最後一個好字吐出,揚起椅子就是一椅子砸了下去。
趙川福看到徐浩楠的椅子砸了下來,本能地舉手格擋。
“砰!”
椅子當場碎裂,碎片亂飛,趙川福倒了下去,口中哀嚎:“我的手!我的手斷了,我要告你們!”
“告老子?好啊,不妨讓你告得徹底一點。”
徐浩楠怒罵著,跳上去一腳一腳狂踹。
旁邊的人雖然沒有親自體驗,可是看到徐浩楠這氣勢,都是不禁心驚肉跳。
尤其是那幾個收了趙天翔好處的人,更是如坐針氈,忐忑不安。
徐浩然一口氣踹了好幾分鍾,呸地一聲,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罵道:“狗雜種,要告我我等著,你他麽不敢告我你是我孫子。拿刀來!”說著伸出了手,霸氣地叫道。
一個小弟拔出一把砍刀,走上前,將砍刀遞給徐浩楠。
徐浩楠滿臉殺氣,接過刀,環視四周,厲聲道:“可能我哥待人太寬厚了,所以有很多人忘了我哥是幹什麽的,今天我就提醒大家一次。我們從不會仗勢欺人,可是有些人要是敢在背後搞些小動作,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聽到徐浩楠的話,即便是沒有拿到趙天翔好處的業主們也是噤若寒蟬。
徐浩楠隨即轉身冷眼看著趙川福,冷笑兩聲,忽然一刀砍了下去。
“啊!”
趙川福的慘叫聲,和現場的驚呼聲一起響起。
徐浩楠砍了一刀還不算,又砍了幾刀,全身血淋淋的,刀身上也全都是血,將刀往地上一扔,接過小弟遞來的手帕,一邊擦拭血跡,一邊吩咐人將趙川福抬出去,並讓人打掃現場。
做完這些工作,徐浩楠又回到了徐浩然身後,雙手負於背後,傲然而立,虎視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