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撥人就這麽僵持著了,一個機靈點的士兵派人去給京兆尹傳了令,京兆尹想到這事兒六扇門也插手了,就也讓人給他們送了信兒,這才有這麽一出。
崢嶸就好奇了,她一個郡主怎麽會在宵禁後還在京城?
既然好奇了,她就問出了聲,“怎麽這麽巧,惠安郡主就出現了呢?”
初十倒是沒覺得什麽,這些皇室子弟任性慣了,即使是在宵禁之後出現在京城,侍衛們也不會把他們怎麽樣。因此,這宵禁的規矩其實就是給京中的平民百姓訂的。
他解釋道,“據惠安郡主身邊的小丫鬟說,是因為永王給她訂了門親事,她不是很滿意,這才偷偷溜出來,打算去自己外家,找她外公給永王說說情。”
崢嶸有些無語了,這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她還真是有夠任性的,這惠安郡主怕是她在古代唯一敢為自己的婚事做出努力的姑娘了。
崢嶸和初十趕去的時候,永王已經到了現場,畢竟他也就這麽一個女兒,雖然他現在氣的恨不得將這閨女胖揍一頓,可是也不能任人拿刀抵著啊!
這麽想著他甚至對京兆尹產生了怨言,一個采花賊算什麽,即使整個京中的姑娘都被騷擾了,也沒有他們家惠安重要!
自家閨女都被人拿刀抵著脖子了,他還有心思和這人僵持著!
他對著那采花賊說道,“你放了惠安,本王便放你一條生路。”
采花賊也不是個傻子,他冷笑一聲,“你當我傻嗎?我若是放了她,你們這些讓還不得全都撲上來?!”
永王從來都沒見過這種刺頭,他從小長大很少被人反駁過,一時間有些惱怒,“那你究竟要怎麽樣!?”
采花賊捏著刀的手緊了緊,“讓你們的人退後十裏!退出朱雀大街!”
永王自然不可能同意,若是他們都退了後去,他們家惠安與這賊人獨自相處,今後名聲還要不要了?!莫說是與她說的那戶人家,整個京城中稍微像樣一點的人家都不會要名聲受損的媳婦兒。
這話他來之前,這賊人就曾經說過,但是京兆尹與永王是同樣的顧慮,自然沒有應。
永王冷哼一聲,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道,“不可能!本王不會讓你與惠安獨自相處的!”
就這樣,兩人互相說服不了,就這麽僵持著,直到崢嶸與初十來了。
古睿連忙迎了上來,對著他們二人說了如今的形勢,崢嶸點了點頭,與初十去跟永王見了禮。
永王如今正是心煩氣燥的時候,哪裏有心思與他們多講究,擺了擺手,“起來吧!”
崢嶸也不在煩他,而是立在一旁,四處打量了一番。如今永王等人吸引了這采花賊的視線,他們六扇門是不是可以出其不意的拿下這人?!
崢嶸向四周看了看,見著賊人立在馬車頂上,在這昏暗的巷子,馬車後邊正是一片陰影。若是自己能夠繞到馬車後邊......
這麽想著,崢嶸對著初十耳語的一番,向著人群後邊擠去。因為他年紀小,身量低,混在人群中,采花賊也並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兒,自然沒有多注意。
京中的布局都是井字型,每個巷子都四通八達的,崢嶸從他們如今所在的巷子繞了出去,繞到另一條巷子裏,摸到了馬車後邊。然後對著一直注視著這邊的初十擺了個手勢,初十看見她已經就位,對著她默默點了點頭。
崢嶸瞅準時機,手中的小刀飛了出去,正中這人的後心。采花賊也沒有想身後的竟然還有人偷襲。幸好他方才動了一下,這把刀插的不深。不然,這一下子可就要了他的命了。
可是就是因為這一下子,他身形一晃,初十抓住時機,一個釘子丟了出去,正好釘在了這賊人的虎口上。
采花賊再也拿不住劍,他明白大勢已去,自己若是留下來,可就沒命了!他一把將惠安郡主從馬車上推了下來,反手一劍插在馬屁股上,然後自己跳進馬車裏。馬兒一聲長嘶,拉著馬車向著眾人的方向迎麵跑去。眾人看著受驚的馬,拉著車直接闖了過來,都條件反射躲了開來。
崢嶸上前一把接住了被他從馬車上推下來的惠安郡主,再抬頭就隻看見了絕塵而去的馬車。被他逃了崢嶸不是不可惜,隻是能夠順利將惠安郡主救下來已經是萬幸,這賊人隻能下次再抓了。
而惠安郡主被一男人摟在懷中,條件反射的想要推開他,隻是還不待她有所動作,崢嶸已經向後推開一步,對著她抱拳,“郡主,在下失禮了。”
說話間,永王等人已經走了過來,侍衛們舉著火把,惠安郡主一抬頭,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張讓她朝思暮想的臉。
如今她遇險也是李家二少爺救的,這莫不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緣分麽?!惠安郡主如是想著,略微嬌羞的側過臉,對著崢嶸行了一禮,細聲細語的說道,“無妨,多謝李少爺救命之恩。”
崢嶸一愣,她確定她從未見過這位惠安郡主,她是怎麽認出她來的?
不僅崢嶸愣了神,永王也愣了,他還從未見過他們家惠安這等小女兒姿態呢!他女兒可是說的人家的,不可再三心二意,再說一個小小的捕快,怎麽能夠配的上他的女兒?!
永王向前走了一步,對著惠安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這小丫頭這會兒卻是機靈的緊,再加上她方才也十分擔心她們家郡主,連忙將惠安郡主拉了過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郡主!幸好您沒事兒,否則我可怎麽辦!”
惠安郡主好不容易跟崢嶸搭上話,就這麽被她打斷了,根本不想理她。再回過身去,視線已經被她父皇高大的身軀擋的嚴嚴實實的什麽都看不見了。
她有些鬱悶的扭過頭來,對著小丫鬟說道,“我無事,你放心吧。”
小丫鬟明顯得感覺到她的興致不高,隻當她是方才受到了驚嚇,也覺得能夠理解,也就立在一旁不在多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