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嶸一拍腦門,和宋子洲說話就是有這麽一點不好,他們二人之間,可是隔了上千年的代溝呢!不對,他們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曆史軸上,甚至她有時候的引經據典,宋子洲也是聽不懂的。
崢嶸這一時半會兒也跟他解釋不清楚,隻好說道,“那是前些日子我在話本子上看到的幾個人物。”
宋子洲想到崢嶸那次在空間裏捧著的話本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話本子裏的人怎麽能當真呢!不過完成任務了也總是好的!”
眾人在這山上已經過了許久,既然已經決出最終的勝負,那麽就可以下山了。
回去時走的路和來的時候走的一樣,崢嶸等人這次從太液湖經過時,掛在兩峰之間的繩索上已經落滿了雪。僅僅過去了十來個,繩索就不堪負重斷裂開來,正從上麵經過的一個男人,來不及反應過來,就掉了下去,重重地砸開湖麵上薄薄的一層冰,落入水中。
山頂上的人都驚呆了,與他同行的人連忙下山,想看看他怎麽樣了。
不過接下來出現的一幕,足以讓眾人今生都難以忘懷。
湖中一個黑色的影子飛快的一躍而出,雪白的湖麵四分五裂,一口將掉下去的漢子叼在嘴中,將他拖下湖去。
寂靜的山穀中還回蕩著那男人的慘叫,湖麵上卻沒有了他的影子,鮮血慢慢的在水中暈開......
孔怡如最先嚇得暈了過去,緊接著人群中又傳出幾聲幹嘔聲。宋子洲默默地拉住了崢嶸的手,崢嶸感覺到的他手心的溫暖,這才驅散了心中的恐懼,蒼白著一張臉,勉強對著他扯出了一抹微笑。
崢嶸見過殺人,卻從未見過這麽直接生生吞了下去的,黑色的怪物通體漆黑,僅僅是它那一躍而起露在外麵的部分就有兩丈長,可見這是個怪物的體型有多龐大。
崢嶸的視力也算不錯,她瞧見那怪物的頭上有兩個觸角,長著一個魚頭,身上卻沒有鱗片,不知道是個什麽物種。
宋子洲想起之前青石所說,他看見這湖裏有個黑色的影子,當時沒有當回事兒,如今卻果然出了事兒。青石當時僅僅隻是在湖麵上借了下力就驚動了它,可見其多麽敏感,而那男人直接砸入水中,在那怪物眼中,當然是送到嘴邊的食物了。
眾人看著那斷裂的繩子有些心有餘悸,總覺得自己撿了條性命回來,過去的那十幾人還好說,可是沒有過去的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意再下去幫大家拉一條繩子,畢竟前車之鑒還在那裏擺著呢!又有幾人將主意打向了青石身上,“青大俠,您看......嘿嘿,要不您再幫大家夥兒一把,下山之後大夥兒們都會記得您的恩情的!”
青石看了宋子洲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麽指示,也就不搭理這人,隻是轉了個身子,背對著他。
眼看著過不去,人心惶惶了,王勝義才走了出來,他們家對於這太液湖水怪也是有記載的,“大家莫要驚慌,我家先輩曾經留下典籍,對於這水怪也有描寫。據說這水怪隻在白天出沒,若是要過這太液湖,最好還是趕在夜晚通過為佳。”
吳敬重見王勝義已經說了,他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也跟著說道,“聽王大俠這麽一說,我好像隱隱約約也記得我家典籍上也是這麽說的!”
眾人見這兩大世家的人都這麽說,才微微放了心,將是先挪到新任的武林盟主身上。孔雀翎還真是不知道這一記載,隻是想來眾目睽睽之下,這二人應該不會欺騙大家的,就高聲對著大夥兒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等著天黑之後再過這太液湖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氣溫也降低了,被破開的湖麵又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可是人們依舊沒人敢過這太液湖,畢竟之前王勝義等人說的隻是典籍上邊的記載,誰知道這水怪的習性改沒改?或者它現在還沒睡?這誰也說不準。
此時這為大家服務的活計,卻是沒人敢應承下來。直到月上中天,還沒有人出頭,孔雀翎倒是有那心,隻是他們孔家的輕身功法實在是過不去這太液湖。
王勝義歎了口氣,“如今想來那巨獸已經休息了,我下去試試。”
說罷站起身,從地上拿起繩子,他們這些世家來的時候都是有備繩索的,隻是來時孔家已經拉了繩索,他們才正好借用了一下。
綠柳山莊的其他人一聽,當即攔住他,一位三十左右的年輕人蓄著兩撇小胡子,“莊主,還是我去吧!您是整個莊子的核心,可不能出什麽意外啊!”
王勝義知道大家都是為他著想,隻是過著太液湖不是容易的,他們這麽多人中,能夠過去的也就那麽寥寥幾個人,崢嶸與他那兩位同伴倒是能夠過去,隻是來的時候是人家出力,回去的時候,怎好還讓人家出力?
更何況,他們幾人還那麽年輕,若是真要出什麽岔子,自己活這麽大歲數也夠本了!
這麽想著,王勝義拍了拍那人的肩,“勝德,你放心吧,這湖還難不倒大哥!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真出了什麽岔子,莊子就交給你了!”
王勝德一把拉住王勝義的胳膊,“大哥!還是我去吧!”
王勝義抽出手腕,“大哥比你有把握!你放心!”
說完,不等綠柳山莊的人再挽留,就一揮衣袖下了山去。
王勝義擔心那巨獸還未休息,盤腿坐在地上將狀態調整到最佳,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湖對岸飛快的掠去,腳尖每點一下,湖麵上的薄冰就碎裂開來。
萬幸的是,典籍上說的果然不錯,這巨獸果然沒有再出現。
崢嶸疑惑地問宋子洲,“咱們這麽多人定能降住這巨獸,何不為民除害呢?”
宋子洲尚未說話,坐在一旁的元明大師,卻念了句佛號開了口,“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世間萬法皆為緣法。這巨獸長於深山巨湖之中,怎可說他為害?若不是咱們進穀擾了它的清靜,它大概也不會吃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