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臨川,隻能說三強鼎立,徐浩然、金靈兒、李慕華,都有雄厚的實力,徐浩然還沒有達到真正一家獨大,一手遮天的地步,但已經展現出了一代雄主的風範,手段強硬,作風強勢,所以,他隻是放了一句話,要孫鴻天一天之內自首,接受家法處理,孫鴻天依舊被嚇得屁滾尿流,決定連夜逃離臨川。
外人不知道徐浩然,但孫鴻天卻再清楚不過,他是最早跟徐浩然的一批人,親眼見證了徐浩然的崛起的過程,論智謀,徐浩然勝過很多人,論手段,即便是比以狠毒聞名的烏鴉也不遑多讓,論強勢,徐浩然是那種手裏什麽都沒有,可是卻不知天高地厚,跟皇帝都扳一扳手腕的人,所以,徐浩然今天放了話,就一定會實現。
就算是李慕華再有錢,再有勢力,恐怕也保不住他。
想到即將離開臨川,孫鴻天心情稍微放鬆,雖然臨走前李慕華摳門了一點,可那一套別墅卻是實打實的,賣了的話,足夠他花一輩子了。
孫鴻天到了這時,還沒有後悔做出背叛徐浩然的決定。
距離飛機場越來越近,夜晚中,飛機場外牆的燈光顯得格外的輝煌,璀璨奪目,仿佛在夜晚中的一盞引導人走向光明的明燈。
孫鴻天對未來也充滿了期望,他也可以過上富人一般的生活。
但孫鴻天並不知道,機場外麵的主幹道旁邊的黑漆漆的小路上停了十多輛麵包車,車裏全是人,每個人身上帶著一把刀。
除了小路上有人,大門口也安排了十多個小弟,分散在各處,如老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冷冷地盯著每一個進出的人。
除了飛機場,火車站、汽車站、高速公路入口,都是同樣的畫麵。
隨著徐浩然的一道命令,整個臨川便如一座固若金湯的大牢,孫鴻天插翅難逃。
這就是徐浩然現在的權勢。
負責監督飛機場的正好是金大彪以及飛雲山十三太保,一幫人正在擠在車廂裏,討論這一次該怎麽立功。
金大彪和十三太保跟徐浩然不久,所以立功的願望也更加強烈,他們希望能受到徐浩然的重視,將來跟著徐浩然一起起飛。
孫鴻天的車子終於抵達機場大門口,車裏開車的司機小弟停下車,回頭說:“天哥,機場到了。”
孫鴻天說:“嗯,你回去幫我告訴華哥,等避過風頭我就回來。”
司機小弟說:“好的。”
孫鴻天也隻是嘴上說說,其實心裏是另外的打算,如果哪一天徐浩然被人做掉了,他就回來,要是徐浩然還在,打死他也不會回來了。
伸手正要打開車門,孫鴻天忽然看到對麵一個人往這邊看來,目光一接觸,隨後又迅速移開,像是心裏有鬼一樣,不禁起了疑心,將伸到門把手上的手縮了回來,說:“先帶我轉一圈。”
司機小弟疑惑道:“天哥還要買東西嗎?”
孫鴻天說:“有點不對勁,好像徐浩然在這兒設了埋伏。”說話間,忽然看到對麵小路上的一輛車的車燈亮了起來,登時心中大驚失色,叫道:“開車,快開車!”
那小弟還沒意識到危險,手上的動作也不算快,隻是遵照孫鴻天的話伸手去換擋,打算啟動車子。
便在這時,對麵的麵包車已經啟動起來,並飛快加速,越來越快,距離也在和孫鴻天坐的車子飛速拉近。
孫鴻天看到小弟慢慢吞吞的,急得罵了起來:“我草你麽的,你想死嗎?徐浩然的人來……”
“轟!”
孫鴻天的話才說到一半,麵包車狠狠地撞上了孫鴻天坐的車子,將孫鴻天下麵的話都震得硬生生吞了回去,巨大的響聲響起的同時,車子被頂著撞上旁邊的人行道護欄,將護欄撞倒,翻到在了車上。
金大彪出手了!
金大彪親自開的車,一腳直接將油門踩到底,雖然麵包車的動力不怎麽樣,可在粗暴的架勢下,依舊擁有毀天滅地一般的破壞力。
後麵的麵包車主駕駛位旁的車門打開,金大彪沉著臉,跳下車來。
與此同時,後麵滑動車門打開,十三太保提著鐮刀,一個接一個地跳下車來。
車兆宏一揮手,示意後麵的十三太保上去查看。
十三太保走到車邊,一眼就看到孫鴻天捂著額頭,哼哼唧唧地叫了幾聲,旋即看到十三太保,登時心膽俱裂,本能地伸手想打開車門逃跑。
十三太保幫他的忙,直接把車門打開,揪住孫鴻天的頭發,將孫鴻天拽了出來,並死死控製住。
這邊的響聲驚動了進出的旅客,挨得近的旅客們嚇得往後退開,避免遭到無妄之災,距離遠的,因為沒有危險,遠遠地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駐守崗亭的幾個警察出來查看,金大彪手下的人立刻在警察麵前拔刀對砍,分散警察的注意力,給金大彪們製造空間。
金大彪緩緩走到孫鴻天麵前,淡淡地說:“然哥讓我在這兒等你,孫鴻天,你以為你能逃得了?”
孫鴻天驚叫道:“然哥讓你們在這兒等我?他知道我要走?”
金大彪冷笑道:“不然你以為然哥會讓李慕華給你傳話?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告訴你,然哥早就把你算死了,走吧!”
孫鴻天知道一旦跟金大彪回去,落入徐浩然手裏,下場會非常慘,當場大喊起來:“救命,救命!警官,有人要殺我,快救……”
“死到臨頭,還不老實?草!”
車兆宏罵了一句,從後麵狠狠一記手刀斬在孫鴻天的後腦上,當場將孫鴻天敲暈,隨即吩咐道:“將他帶上車。”
孫鴻天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金大彪和他手下的十三太保帶上了麵包車,揚長而去。
一個警察本來發現這邊的情況想要過來製止,但卻遭到金大彪手下的一個小弟襲擊,沒動家夥,隻是打了警察兩拳,也做好了被拘留的準備。
……
金大彪等人開出來的車子很差很差,最廉價的幾萬塊錢一輛的麵包車,動力自然也是非常孱弱,這樣的車因為便宜,最適合開出去辦事,哪怕毀了也不至於那麽心疼。
雖然車子差,但此時發動機的聲音卻很大,幾乎是滿負荷運轉,快速飛馳,穿梭於臨川的大街小巷。
車廂內聽到的都是嘈雜的發動機的聲音,讓人心煩氣躁。孫鴻天被扔在車子的第二排座位上,左右兩邊各有一人,死死將他控製住。
過坎時劇烈的顛簸,車廂內的人晃動,孫鴻天也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車內的情況,想到昏倒前的遭遇,嚇得叫了起來:“放了我,放了我!”
車內的人個個保持沉默,沒有人理會他的呼叫,套用一句話來說,現在他就算叫破了喉嚨也沒用。
但過了一會兒,金大彪實在受不了孫鴻天的吵鬧,轉身就是一巴掌打在孫鴻天的嘴巴上,跟著暴喝道:“草你麽的,別叫,現在知道怕了?收李慕華的好處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會是什麽下場?”
“嗎的,再喊,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旁邊的車兆宏罵道。
孫鴻天再也不敢喊半句,可是隨著與徐浩然的別墅越來越近,心裏越來越感到絕望。
夜晚中,徐浩然租的別墅燈火通明,雖然沒有飛機場那麽輝煌,可在周圍的人大部分都睡了的情況下,還是很耀眼。
可孫鴻天看到的不是光明,而是無盡的深淵。
等待他的也將是徐浩然的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