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嶸不知道好好的怎麽這幾人都要和自己拜把子,衛風也有些不樂意,“崢嶸是我義弟,你們這是要與我搶義弟了?”
徐錦崢勾住他的脖子,“話不能這麽說,我們本就是兄弟,你的義弟當然也是我們的義弟了。多幾個兄長反倒有更多人護著他,這難道不好麽?”
衛風撇了撇嘴,誰護著誰還不一定呢!
不過徐錦崢的最後一句話確實打動了他,崢嶸一個商戶,兄長官職不顯,若是有他們幾人做後盾,崢嶸今後在京中也自在些。
“拜把子可不是兒戲,更何況是咱們這些家族,你們回去問問家中長輩,若是同意了,那初三就一同來我府上吧!”衛風如是說道。
葛裕真撓了撓頭,覺得衛風說的很有道理,便點了頭,“行,那我們回去問問父親,若是允了,就寫了信,讓人送去你府上。”
崢嶸別了這幾人,往麩麥堂而去。
得行得了崢嶸的命令,正忙著在京中找房子,不過這房子倒是個問題。住在城南,以李大人的官職還有些不夠格,等下就去找崢嶸拿主意。
崢嶸正坐在院子裏看著賬本,聽見得行這麽一問,就說道,“到什麽地兒上要遵守什麽地兒上的規矩?以小哥哥的官職住不到城南,那就在城東找個宅子吧!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城南那裏高官世家太多,我們還需要小心行事,倒不如住在城東罷了。”
到了崢嶸的指示,得行心中就有了譜,告辭下去找房子了。
牛台山木府別院。
令親王與蔣五路二人,依舊坐在亭子上下棋。
就聽蔣五路問道,“王爺那送進楚親王府的戲子,可有消息了?”
令親王落下一子,看著被自己黑子包圍的白子,嘴角一挑,“有了,本王派人盯著那楊柳村的班主,隻聽他說前些日子去了楚親王府上,楚親王竟派人親自送茶一趟,想來這戲子已經得了楚親王的寵愛了。”
說完抬手將黑子中間的白子撿了起來,問道,“先生以為,此時適合動手嗎?”
蔣五路依舊有些無法相信,楚親王堂堂一八尺男兒竟然會喜歡男人?在看這令王王伸手撿起,自己的白子,皺了皺眉,“怎麽一時不注意就讓王爺吃了子?王爺,我認為此事還應稍後再議,畢竟那戲子才進楚親王府沒有多久,若是此時貿然行事,一旦揭發那我們之前所做的這些可都白費了呀!甚至連安插進楚親王府上的暗樁也會暴露的。”
令親王臉上有些不喜,蔣五路如今可是年紀大了?怎麽都沒有年輕時的魄力了?每次都說讓自己一等再等,自己已經等了這麽久,等到什麽時候是個頭?
蔣五路跟了令親王這麽些年,他是什麽個人,心中早有了數,看令親王不出聲,就知道大概是對自己的提議有些不滿了。
腦子一轉就想到了緩兵之計,將手中的棋子捏在手中,對著令親王說,“王爺,您看不若這樣吧!那戲子若是要找到機會下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看不如讓他一邊與楚親王搞好關係,一邊找機會下手?”
這麽一說,令親王倒是能夠接受了,將手中的棋子丟在棋盤上,背著手走出了亭子,對著立在聽著外邊的侍衛說,“就照蔣先生說的辦吧!”
守在明月樓,盯著淩雲的青竹發現一個臉生的小廝上了明月樓,隻見他鬼鬼祟祟地來到淩雲屋子前,敲了敲門,淩雲屋子裏的小廝開了門走了出來,見是一個臉生的小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誰?來這裏有何事?”
小廝見到開門的阿瑞,並沒有驚訝,仿佛在意料之中。
對著阿瑞供了拱手,“阿瑞小哥,我是前院的灑掃小廝,管家說讓您去一趟,托我來傳個話。”
阿瑞也愣了一下,自從自己來了明月樓,管家便再也沒有見過自己,不知這次叫自己前去到底是有什麽事兒?
然後走了出來,關上門,對著這小廝說,“好,我這就去看看管家找我何事?”
小廝跟著阿瑞一起下了明月樓,出了西苑,然後與阿瑞分道揚鑣,看著阿瑞的身影走遠了。
他從花園中找出了一個包裹,又繞了回去,偷偷摸摸的上了明月樓,敲了敲淩雲的房間門。
這次開門的卻是淩雲了,淩雲並不認識這小廝,但是小廝從懷中拿出令牌在他麵前晃了晃,他就恍然大悟了,將小廝拉進門裏,關上門,問道,“那人可有什麽指示?”
小廝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他,並囑咐道,“主子說讓你找機會將這包東西塞在楚親王的衣物裏。”
淩雲掂了掂手中的包裹,並不是很沉,手捏著軟軟的,像是裝的布料。
淩雲不知道裏邊的東西有什麽異常,但卻不敢反對,隻能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廝想著阿瑞應該不久就回來了,也一定會發覺自己讓她去見管家,不過是為了支開他。
衝著淩雲再行一禮,就退了出去。
這一切都落在了藏在屋頂上的青竹眼中,青竹擰著眉頭猜測,這小廝送給淩雲的究竟是什麽?
他並沒有急著去稟報宋子洲,而是接著待在原地,等著淩雲打開包袱瞧一瞧,他看淩雲的表情,就知道包袱裏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是淩雲一定很好奇。
果然,淩雲關上了門,將包袱放在軟榻上打了開來,青竹透過被掀開的瓦片兒,將淩雲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淩雲一臉震驚,仿佛手中捏著的是塊燙手的山藥,他此時矛盾極了,當時那人找上門來,隻說讓他幫忙,將一東西放在楚親王府中,卻並未言明究竟是何物。
他心中忐忑,知道自己也躺進了這趟渾水中,這東西他不管送出去還是不送出去,隻要進了這王府,不管他送不送,楚親王都落不到好,除非......
淩雲思索著,一屁股坐在塌邊上,被他擋住的包袱正好露了出來,青竹看的一清二楚,也大吃一驚。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淩雲猜測應該是阿瑞回來了,連忙將包袱收拾起來,塞在床下,深吸了兩口氣,平靜了下來。
阿瑞走了進來,看著一切如常,撓了撓頭,“管家說他並沒有叫我啊!”
淩雲僵硬的笑了兩聲,“大概是有人惡作劇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