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達爾森的死亡,魯族宛如一盤散沙,麵對氣勢高昂的大夏將士,隻能四處逃竄。
不出一天,遲城就被攻下,至此,南疆又重新回到大夏的陣營。
宋子洲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邊,望著這邊自己親手打下的土地,下達了一條最高指示,“原地休整,明日將獲勝的消息傳回京,待皇上的命令傳來,我們就可以回京了!”
將士們一片歡騰,“回家了!”
這些人也離家數載,如今終於大獲全勝,回去皇上定要犒賞三軍,可以衣錦還鄉了!打了勝仗回去的將士,說媳婦兒都好說一些。那些到了年紀的小夥子,臉上都隱隱有些興奮。
夜裏,宋子洲帶著慶功酒來了空間,望春亭上,崢嶸已經等候多時。
“你今天倒是來的挺早。”
崢嶸白了他一眼,他都等了自己很多次,自己怎麽好意思此次來晚,倒是他,今夜瞧著有些不一樣啊。
“今天心情很好?”
宋子洲將酒擺在桌子上,“達爾森自刎了,我大夏終於勝了!”
崢嶸也從心底為他感到高興,“這一仗打的可真久啊!你何時回京?”
“還要等父皇的命令,沒有他的命令,不能私下回京。”宋子洲取出酒碗,給自己倒了一碗。
“那也快了,這次回京肯定會有封賞吧!”正說著看見他的動作,有些不滿,“我的呢?”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麽酒!”
崢嶸生氣了,“你也才比我大三歲,隻許你喝,還不許我喝了?在說這可是慶功酒,你怎麽能一個人獨飲?”
所謂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大概就是這樣了。
宋子洲撇了撇嘴,將又拿出一個小酒盅給她倒了一杯,“你就用這個喝吧!”
“真小氣!”崢嶸嘟囔了一句,宋子洲可不管這些,誰家女孩子小小年紀就喝酒了?若不是他今天心情好,連著一小盅都沒有。
崢嶸伸手端起酒盅,與宋子洲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喝完嫌棄的吐了吐舌頭,“這酒真難喝,下次讓你嚐嚐我釀的酒。”
宋子洲一挑眉,“五糧液麽?”
“嗯!那可是你父皇親封的天下第一酒。”崢嶸自豪的誇道。
“你這小沒良心的,咱倆關係都這麽好了,你那五糧液還沒給我嚐過呢!”宋子洲有些不滿。
“我不是看你年紀還小嘛,下回!下回絕對給你嚐嚐!”
聽了這話宋子洲才作罷,二人對飲了幾回,才各自出了空間。
......
皇後娘娘自從去了趟秦府之後,就徹底死了心,命人將自己三弟年幼的兒子送往青州地界之後,就再也不管秦家事兒。
話說,那日皇後喬裝打扮去了秦府,本欲親自叮囑秦澤幾句,不料剛開口就被頂了回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今後家裏的事兒,你少插手!”
氣的皇後連口水都沒喝,就揮袖回宮去了。
爹爹若是泉下有知,可不能怪我,哥哥如今已經不把我放在眼中,我也隻能幫著家裏留條血脈了。秦皇後在佛前鄭重的上了柱香,拜了三拜。
秦皇後不知,她的一舉一動已經盡在景孝帝的監視之下。
“皇上?”明海輕輕喚了一聲。
景孝帝回過神來,揉了揉額頭,他最近越發的感覺精神不濟了,“跟緊點,務必知道皇後把那個嬰孩兒送到哪裏去了。”皇後害死我宋家那麽多血脈,如今倒是怕了?可也晚了!
“是!”明海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周寧富看著明海退出了乾清宮,才勸道,“皇上,早點歇了吧,明日就要殿試了。”
景孝帝揉了揉額頭,點頭應了。
......
這是李岱第二次進皇宮,卻是他第一次進泰和殿。
隻要再掙一個進士,就妥了!李岱的內心暗暗為自己鼓勁。
按照小太監的帶領,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待所有人來齊之後,皇上才擺駕泰和殿。
參加殿試被錄取之後,就會被稱作天子門生,這可是無比榮耀之事。
李岱之父好讀書,李岱從小耳濡目染,且與崢嶸一同生活多年,思想方麵也有轉變,筆下的文章也讓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李岱今年方才十五歲,是這眾多學子中最為年幼的一個,皇上本身就對他的印象極好,待看了他的試卷之後,當下就拍板點了狀元。
這點狀元中間還有一個小插曲,皇上看李岱長的眉清目秀,本欲點他為探花,自古狀元、榜眼與探花三人之間,長的最好看的就會被點為探花郎。但景孝帝看了李岱的資料得知他已中了解元與會元,若是再中了狀元就是三元及第了,大夏朝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三元及第了,上一個三元及第的還是鍾丞相,且他本身也有狀元之才。
景孝帝思索了一番,想到三人中還有一人也相貌不俗,便換了想法,“周寧富,擬旨,點李岱為狀元,賜進士及第,任翰林院翰修撰,三月十五上任。”
整個朝野一片震驚,這大概是整個大夏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的,還是三元及第,前途不可限量啊!
傳聞之前會試之後,這位李狀元曾經被皇上召見過,可見這位李狀元很得聖心。
各位老狐狸眼珠子一轉,主意便打到李家身上,這位狀元郎,年紀尚幼,大概還沒有成親吧?!
李岱大概是最淡定的一個了,他從童試時中案首開始,屢屢受到驚喜,如今中了狀元,反而倒是淡定了。
他可以接崢嶸進京了,今後就可以護著她了!這才是李岱最高興的事情。
宮外的西城牆邊上,遇見了曾經一同在鷺山書院求學的高蘭學子遊任,那廝看見李岱拱手文鄒鄒的行了一禮,“狀元郎,小生有禮了!”
李岱哪兒能看不出他的打趣兒,也回了一標準的士子禮,“遊兄二甲第三名,咱們也可以跟夫子交代了。”
若是心氣兒高的人,大概會認為李岱有看不起的嫌疑,但遊任不同,這人性子灑脫,與李岱關係也不錯。聽了李岱這話,他也高興的哈哈大笑,“賢弟,讓我二人找個地兒痛痛快快的喝幾杯!”
“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