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諾……”時隔三日,這是繼那天晚會後第一次見唐予諾。
似乎她已經遺忘那件事情,可是他還時時刻刻的記得,想忘也忘不了,那件事帶來的打擊幾乎將他二十來年的努力全部摧毀,仿佛在那個人麵前他永遠是不堪一擊的,隻能向命運低頭服輸。
不過他不甘心,他所有的成就都是靠努力得來的,而那個人又憑什麽靠著優越的背景什麽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命運的眷顧和她的愛,所以他要盡最大的力量與命運做最後一次抗爭。
因為,於她―――他真的做不到放手!
那是比死還要讓他痛苦的選擇!
“咦,安澤,你來了,太好了,就等你了。”溫暖的笑容依舊,似乎真的忘jì了所有的不愉快。
安澤回以一笑,似乎能在看到她的笑容,比他被重新簽回喬氏還要來的開心。
一旁jason已經震驚的無語附加,似乎眼前的安澤已經被換掉了一樣,他所認識的安澤一貫以冷麵示人,從不輕yì露出笑容,可是現在居然因為一個女孩的一句話就笑的那麽溫柔那麽深情,這簡直比爆料出他出手打女人還要讓他感到奇怪!
“安澤,你經紀人怎麽笑的這麽奇怪?”她拍了拍安澤的肩膀叫他看向他身後那笑的一臉奇怪的男人。
誰知安澤連看不都看,隻是說了句:“不用理他,他一直都是這樣,你小時候不是叫他‘賊死了’嗎,估計他現在的表情就這三個字一樣。”
她驚呆了,好像這樣的話從安澤嘴裏說出讓人很難以置信一樣。
不過,她還是被逗笑了,“安澤,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幽默了?”
“有嗎……”
“有啊,以前的你可不會說這樣的話來。”
“那我以後盡量說。”隻要能讓你開心的事情付出我的生命我都會去做。
“好啊,不過不準你再提我以前的糗事。”什麽‘賊死了’純粹是她學不懂英標的時候瞎編出來的,她都忘jì了,隻有安澤還記得。
安澤很無奈的笑了笑,說:“這是你童年趣事,怎麽能算是糗事呢?”
她瞪大了眼睛。
“你還說,安澤,不許再提以前的事情。”什麽童年趣事,被笑笑一直取笑到大的,她都忘jì那些稀奇古怪的詞是怎麽被她想到的,而且明明英語那麽簡單易懂,可她那時候卻能理解的那麽複雜,連她都佩服自己了。
安澤沉默了,他這六年來就是靠著和她以前的回憶才活下來的,在沒有她的日子裏,如果連回憶都失去的話,那麽他的生命就已經失去了意義。
展示廳裏。
優美的鈴聲突然響起,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並沒有馬上接聽,但是手機卻一直在響。
安澤很奇怪的看著她,並沒有問她為什麽不接電話。
她看了一眼安澤,叫了助理過來,把廣告腳本遞給安澤說,“這個廣告詞很簡單,就一句話,你先看看。”然後她就拿著手機往安靜的地方走去。
安澤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色忽然黯淡了幾分。
是那個人的電話吧……除了他,安澤想不到還有誰能讓唐予諾露出那樣溫暖的表情。
沒有了嘈雜聲音,她終於接聽了電話:“顧靳,有事嗎?”
電話那頭似乎比她這邊還要安靜。
“諾諾,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溫柔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她有些為難的說,“顧靳,晚上我還有工作,恐怕不行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