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洲率領兩萬將士撤退到驚鹿山脈之中,而達爾森回到雲城,隻見城門大開,心中湧出一種古怪。
一把抓過站在身後的一位士卒,“你,進去看看,裏邊是否有詐!”
這士卒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朝著城門挪去。達爾森眾人直勾勾的盯著他,就怕有什麽萬一,在這人快要挪到城門口的時候,一個穿著魯族服飾的人背著個藥筐從城門裏走了出來。達爾森向旁邊兩個親兵使了個眼色,二人便上前將這人抓了過來!
“你是雲城人氏?”達爾森用魯族土著語問道。
這人像是沒想到他會在用土著語問,先是一愣,才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是的,我自幼在雲城長大。”
聽著人能說的出來土著語,周邊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達爾森又接著問道,“你這麽早出城做什麽?”
那人低著頭不敢直視他,“我是藥店的一名采藥人,今日去藥店的時候發現城門早早就開了,我就想著早些去采藥,晚間就可以早些回了。”
達爾森一聽,城門開的很早?眉頭一擰,宋子洲又再耍什麽花招?“昨日攻進城的大夏軍隊呢?可還在城中?”
“回大人的話,早上我聽見街道上有急速行軍的聲音,至於他們還在不在城中,我就不知道了。”這人恭敬的回話。
達爾森一擺手,兩位親兵才鬆了扭著這人的手,這人連忙跪下一拜,匆匆離去。
急速行軍?難道是宋子洲昨夜又調兵前來?可看著情形也不像啊,城門上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達爾森派去打探的人回來了,“大王!城內沒有大夏士兵的蹤跡,魯王府也已經是一片廢墟!”
“什麽?!”達爾森麵目猙獰,一手捂住心口,內心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快派人去看看糧倉!”
過了一會兒,前去查看的人也回來了,“稟大王,大夏那群畜生,糧食已經全部被他們搬走了!”
達爾森一聽,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周圍的將士圍了上去,驚呼聲此起彼伏,“大王!”“大王!”......
若達爾森知道他這一暈正好錯過了最佳追擊時間,本身宋子洲的軍隊因為不熟悉地形,還繞了幾次遠路。等他醒來之後,大夏的軍隊早已進了驚鹿山脈,在拓大的山脈中,達爾森再想追到宋子洲他們,就不是見容易事兒了。
大夏的士兵帶著糧食輜重,天色不亮就緊急撤退,這會兒早已累的不行。宋子洲站在山峁兒上,拿著望遠鏡眺望,隻見雲城外黑壓壓一片,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早些撤了,不然還真會與魯族人撞個正著。
宋子洲擔心敵軍追了上來,下令繼續行軍,糧草換乙字軍押運。
在軍營中就是軍令如山,大夥兒一氣兒跑入了驚鹿山脈,才得到了原地休整的命令。
“南疆蛇蟲眾多,告訴將士們都當心著些。”宋子洲也下了馬,盤腿坐在草地上。
許威領命,下去傳令去了。
接下來就要進入叢林地段了,南疆多蛇蟲,是人人盡知的。但大夏這次沒有遇到蛇蟲,卻是遇到了更大的麻煩,瘴氣!
夜色漸漸降臨,宋子洲下了命令,讓大夥安營紮寨,在營帳周圍都撒上硫磺。
大夥安然睡去,卻不料太陽落山之後,整個林子漸漸被一種氣體充斥了......
而在日樓一如既往等著宋子洲的崢嶸,此時卻覺得有些心慌,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天色漸暗,且還不見宋子洲來,這種心慌的感覺愈演愈烈,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也越來越燙,崢嶸捏著雙手在屋裏來回走動,不行!自己還是出去看一下,不然宋子洲真出了什麽事兒可怎麽是好!
崢嶸閃身出了空間,來到宋子洲的營帳之中,一種異香就充斥在他的鼻尖,而宋子洲半倚在榻上,仿佛睡了過去。她走上前去搖了搖宋子洲,卻不見他有什麽反應,然而自己覺得有些混混欲睡,不好,這香味有毒!
意識到這一點,她連忙拿出帕子掩住口鼻,又想到日月潭水大概可以解毒,便將手中最後一個玉瓶掏了出來,對著宋子洲的嘴裏灌了一口。過了一會兒,宋子洲才清醒過來,看了看站在麵前的崢嶸和四周的背景,驚訝道,“你怎麽出來了?”
崢嶸來不及跟他解釋這麽多,簡明扼要的說了她在日樓覺著心神不寧,且玉佩發燙,便來瞧瞧。宋子洲想到之前崢嶸生病的時候,他也明顯覺得心慌,心中暗自猜想,難道他們兩人之間還真有什麽緣分?
崢嶸可不知道他會想這麽多,隻是告訴他,如今唯有二人一同前去日月潭,打些潭水回來,這些人才有救,“看著情形也不像是有人偷襲,而是書中所寫的瘴氣。若是五日過後,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他們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