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洲將鎮南將軍與副將許威都招來主帳,宣布了自己蠱毒已解的消息。這三個南疆的最高將領湊到一起,一致認為應該給魯王一點教訓!
鎮南將軍提出,既然魯王要用蠱蟲控製他,那麽最近定然不會輕舉妄動,而是要等他毒發之後才會有下一步動作,何不趁此機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宋子洲正有此意,許威則是唯宋子洲馬首是瞻,三人一拍既合。
當天夜裏宋子洲來到空間,崢嶸正捧著一本《西廂記》讀的津津有味,宋子洲絲毫不見外的坐在崢嶸對麵,崢嶸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來了。”
“嗯,來給你送些吃食,我這蠱毒也解了,這幾日打算趁著魯族沒有防備發起進攻,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宋子洲越說越激動,仿佛明日就能抄了魯族老家。
崢嶸將捧著的書本放下,定定的看著宋子洲把話說完,才道,“我若是你定不會這麽做。”
若是旁人定會認為崢嶸年幼,而把她說的話當作是小孩子的胡言亂語不去重視。但是在宋子洲眼裏,崢嶸與他可謂是同齡人,況且崢嶸已經給了他很多驚喜,他此時倒是願意聽崢嶸一言,“哦?你可是有別的想法,說來聽聽?”
崢嶸原本隻是順嘴一提,沒想到宋子洲還真的願意聽,便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你可曾讀過《三十六計》?”
宋子洲在空間的書房裏是讀過《三十六計》的,他記得很清楚,便點了點頭,“看過。”
既然讀過,那便省了崢嶸不少口舌,“其中一計此時用再合適不過了。”
宋子洲在腦海中講《三十六計》過了一遍,卻不知崢嶸所說是何計,站起身,恭敬的拱手對崢嶸行了一禮,“願聞其詳。”
大約是宋子洲方才的動作取悅了崢嶸,她嘴角一勾,也不再賣關子,直言道,“此時你應該以逸待勞為妙。”
“以逸待勞?你是說我什麽也不做,靜等著五天後魯族來犯?”宋子洲不明白崢嶸的用意,卻也不太滿意這方法。
崢嶸知道他心中有疑慮,輕輕一笑,稚嫩的臉龐上帶著一絲高深莫測,“你可有帶地圖來?”
宋子洲微微頷首,順著她的意從懷中掏出地圖,鋪在桌上。
崢嶸站起身,輕輕掃了一眼地圖,又抬頭直視著宋子洲,“不錯,此時進攻,敵軍雖然沒有防備,可既然魯王有意五日後進攻,必定勤加操練,再加上他們如今駐紮在千鹿嶺,那裏地形複雜,易守難攻,你此番強攻定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此時魯王認為你被蠱蟲控製住心智,我軍必然軍心大亂不堪一擊,定會舉大軍來犯,而此時他必然後方空虛......”
聽著崢嶸的分析,宋子洲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你是說......取他老巢?”
真是孺子可教也,崢嶸滿意的點了點頭,素手輕輕從地圖上劃過,“不用拔營埋灶,以免引起敵人疑心。他後方空虛,兩萬兵馬即可拿下,而剩下的八萬,則可以取道白川,直攻疆城!”手指停在某一點上,重重一點。
“疆城?疆城乃南疆第一大城,想必必然有重兵把守啊!”宋子洲感歎道。
崢嶸白了他一眼,“我大夏士兵向來以驍勇善戰為名,魯王要趁此機會大敗我軍,必然要在兵力上遠遠多於我軍,那麽從疆城調一部分兵力也就成為了必然。”
宋子洲雖然覺得崢嶸說的很有道理,但他還是很猶豫,萬一不是崢嶸猜的那樣呢?他兵分兩路會不會雞飛蛋打?
在他正在猶豫時,李崢嶸又給他下了一劑猛料,“疆城乃南疆大城,其中魯族漢族混居,甚至很大一部分都是漢族之人。偏偏魯王生性殘暴,對漢人多方打壓,若你能聯合城中漢人,替你開了城門,這取疆城可不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聽到此處,宋子洲眼睛一亮,若他沒有記錯,疆城中有一張姓員外,本是疆城大家,卻在新任魯王達爾森繼位之後,被百般為難,萬貫家產已經所剩無幾......
“哈哈,崢嶸你真是足智多謀,每每總能打破我心中對你的認知。這些食物你先留著,一樓拐角有廚房,你可以熱熱飯菜。我這就去安排人手,這幾日可能沒時間陪你了。”
“你身體如何?蠱毒才剛剛解,不可太過勞累,衝鋒陷陣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其他將士去做吧。”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多嘴,訕訕的一笑,她隻是看宋子洲年紀尚幼,擔心他留下什麽病根。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宋子洲出了空間,也不顧夜深將鎮南將軍與許威叫來,將此計一說,就得到了二人的支持。
鎮南將軍更是哈哈大笑,“魯族連失兩城,還有一城是自己老窩,也不知達爾森會不會憋屈死。”
許威嘿嘿一笑,也跟著湊趣,“若是能氣死倒是好了,也省得咱打了,我剛好回京娶媳婦兒去。”
鎮南將軍笑得滿臉褶子,“你這混小子才多大年紀就知道想媳婦兒了!”
許威湊到鎮南將軍跟前,輕輕揪了一下他的胡子,“別人我不知道,據說您像我這麽大的時候已經是孩子他爹了吧!”
氣的鎮南將軍挽起袖子就要揍他......
宋子洲可不管那二人之間的鬧劇,提筆寫了封信,招來青龍衛寒石,命他務必親手將此信交給疆城張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