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硬而又緊張!忽略掉她嘲諷的目光,顧靳細細的打量她,眸光不移半分,這樣子的她,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嚴sù、高貴,不可侵犯,而這樣的她似乎更讓他放不開了,她身上的一qiē他都喜歡,不管是什麽,甚至連生氣的表情他都喜歡的不得了!
隻能說,他魔症了。
或者說,他是中了一種叫‘唐予諾’的毒更為合適。
她瞪著他,惱怒不已!
他凝視著她,六年來第一次露出笑容,聲音溫柔低啞。
她憤然。
他說:“我隻對你犧牲色相,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輩子都這樣抱著你。”
她震驚不已!
一輩子!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他以為他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他憑什麽認為這樣的一句話就可以抹平六年前發生的一qiē?
她冷笑,瘋狂的冷笑。
顧老夫人的欺騙?
媽媽的死?
她所承受的苦?
這些沒有一樣能抹去!
她掙紮,低吼:“你放開我,顧靳,如果你不想我再次消失在你的麵前,就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也不要再逼我。”
因為她會崩潰的知道嗎?
她需要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才不讓自己變得懦弱。
現在因為他的一句話她甚至都想放下冷漠的麵具在他的懷裏大哭一場。
可是……她不能。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縱容自己向命運低頭。
顧靳怔怔的望著她。
這是認識唐予諾十八年來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從她嘴裏說出他的名字總覺得和別人不一樣,那種被套上一種叫‘唐予諾’名字的情鎖將他牢牢的包裹住,讓他致死都願意沉溺其中。
可是看著她那痛苦傷感的神情,讓他不忍在去逼迫她,他妥協的說:“諾諾,我可以不逼你,但是你答應我,以後都叫我的名字。”
相比公事化的‘顧總’和親情化的‘哥哥’,他更喜歡從她嘴裏聽到他的名字。
風緩緩的吹過,涼了一地。
從不妥協的顧靳永遠隻會在唐予諾麵前低頭。
唐予諾默然。
這樣低的要求,她沒有理由拒絕,反正隻是一個稱呼,也改變不了什麽。
“我答應,那你現在可以放開了我吧?”
她低聲提醒。
顧靳沉默,雖然很不願意,但是還是放開了她。
可是在放開她的下一秒又拉起了她的手,他說:“和我坐一起。”
“顧靳!”
唐予諾看著自己被抓住的那隻手,似乎有點忍無可忍了的地步了。
顧靳卻是好笑的看著她,“我聽得見,諾諾,不用這麽大聲的叫我。”
麵對這樣的顧靳,唐予諾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就像昨天看到不一樣的笑笑的時候一樣,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因為她無形的傷害……笑笑才會變得……讓她心疼甚至窒息。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看著他的臉,有些模糊。
她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也因為她而在這六年來遭受了什麽傷害,而這樣的傷害帶來的改變讓她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