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琉璃合作的事情交給了得謹,崢嶸的小日子過的更加滋潤了。
不過她也沒悠閑幾天,一次她捧著《九州誌》打瞌睡的時候被李岱抓包了。
李岱就說她小孩子家家字都沒認全,讀什麽《九州誌》,還是先從《三字經》開始,每天被兩頁,睡前還要檢查。
檢查被課文什麽的都是小學時候的事情了,崢嶸為自己重活一世還能有這樣的體驗而感到羞愧......
從此,李府裏就能看到一個粉妝玉砌的小童子,揪著發髻,皺著眉頭背著《三字經》,原先崢嶸還不好意思開口,可人家李岱說了,讀書讀書當然要讀出來了!還搖頭晃腦的做了示範,還說崢嶸若是不還意思那就找人陪她讀,然後一府的小廝丫鬟都跟著崢嶸搖頭晃腦的背了起來,這也算是神馬村的一大奇觀。
背書對崢嶸而言也是有提升的,在現代雖然讀過很多書,但卻沒有真正背過古代的啟蒙書籍三百千。而這三本書被當作古代啟蒙書籍自然也是有它的用意的。呂坤曾說:“初入社學,八歲以下者,先讀《三字經》以習見聞,讀《百家姓》以便日用,讀《千字文》以明義理。”
到了夜裏崢嶸還是要去空間與宋子洲相見,一是宋子洲還惦記著她熬的草藥,二是她也惦記著宋子洲幫李岱找的曆代秋闈的考題。
經過這小半年的調養,崢嶸的氣色越發的好了。宋子洲看著崢嶸臉上的嬰兒肥,點了點頭,總算是有些肉了,這樣子多可愛,想著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崢嶸一臉嫌棄的掙紮開來,被小正太捏臉是個怎樣的感覺?!這麽一臉慈祥的樣子是要鬧哪樣?!揉了揉自己被捏紅的小臉,心裏默默的抱怨,這孩子怎麽下手沒個輕重。
說起來這也不能怪宋子洲,他平日裏練功練慣了,與他過招的都是些糙漢子,手下也沒個輕重。
崢嶸怕他又上手,趕忙轉移了話題,“你喝這草藥真的能增長功力嗎?”
說起功力,這正是宋子洲引以為傲的地方,這些日子他已經突破第六層了,“那是自然,這九陽真經據說越到後邊越難練,我卻接二連三的突破。我能想到最異常的地方,就是喝了你熬的草藥。”
九陽真經?!這都是些什麽鬼?還真有著種功法?崢嶸的三觀又刷新了。
“那我如今年紀尚幼,不知你那兒有沒有什麽適合我練的功法?”李某人厚顏無恥的問道。
宋子洲卻已經習慣崢嶸在他麵前的大大咧咧,既沒有尊稱,也不行禮,時不時還批評他一番。隻是他有些不明白,這大夏的姑娘們不都喜歡琴棋書畫嗎?再不就是女紅,學武的就是鳳毛麟角,“你要學武?”
崢嶸聽出了他的驚訝,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你為何要學武呢?姑娘家的還是學些琴棋書畫吧。”
學武在女子中畢竟不是主流,所以宋子洲還是想盡力打消崢嶸的這個念頭,但這時崢嶸又開口了,“我一姑娘家,無父無母的,總要學些功夫以求自保吧。”
“你小哥哥呢?他總會護著你的。”
崢嶸也知道李岱一定會護著她的,但既然穿來古代,怎麽也要體驗一下飛簷走壁的感覺的,崢嶸抬著小臉可憐兮兮的哀求道,“那萬一我之後嫁人了,遇到家暴怎麽辦?”
宋子洲的臉黑了,他就知道不能以常理來揣度崢嶸,誰家姑娘能如她一般講嫁人掛在嘴上?怕是聽上那麽一耳朵,都要羞得不行了。這姑娘能種出小麥,研究出琉璃,誰要是娶回去不得當祖宗給供起來,還會揍她?
到底宋子洲還是沒有說服崢嶸打消學武的念頭,隻好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找本功法。”
隨著宋子洲的離去,四周的霧又湧了上來,雖然已經看習慣了,但她還是不由得撇了撇嘴,不讓去就不讓去了,連看都不讓看,真是小氣。
大約過了一刻鍾,宋子洲才捧著本冊子姍姍來遲,崢嶸好奇的盯著那冊子,“這是給我的?”
“嗯”,說著坐在了石凳上,將手中的冊子遞了過去。
崢嶸小心翼翼的接過冊子,看了眼封麵,不料這一看差點被封麵上的四個鎏金大字閃瞎了眼,隻見上邊赫然寫著“葵花寶典”。
“你這是在逗我?”崢嶸猛地抬頭看向了宋子洲。
宋子洲被崢嶸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這功法有問題?”
崢嶸低下頭不說話,隻默默的將書打到第一頁,推給了宋子洲,一行大字就擺在了宋子洲麵前,“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你若不想教我學武就明說好了,何苦這般羞辱我!”
宋子洲也一時詞窮,隻好能崢嶸氣消了才解釋道,“你隻是看了第一頁,其實這書上有做了解釋的,男人陽氣太重,這功法正適合女人學!”
聽了這話,崢嶸狐疑的看了一眼宋子洲,將寶典拿了過來翻開看了看,果然在第三頁有說明,這才心滿意足的將這寶典揣進懷裏,“那這寶典就先借我了。”
一直知道女人易變臉,卻不知變臉這麽快,宋子洲看著崢嶸不客氣的將寶典往懷裏塞,眼角跳了跳,嘴邊的微笑差點掛不住,“嗯,先借你了。”
崢嶸收了裝藥的碗,向宋子洲告辭,剛走兩步想起來自己今日來的目的,差點就給忘了,上前曲膝行了個禮,“多謝王爺借我寶典,隻是之前說好的曆年秋闈的試題......”
宋子洲露出了然的神色,還久說著丫頭怎麽忽然就規矩了,原來是有目的,“你先回去,約莫這兩天就會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