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是宋子洲生辰過後,崢嶸已經好幾天沒有去過空間了。與其說她是在思考,倒不如說是在逃避。她就跟鴕鳥似的,窩在自己的小窩裏。
李岱在書房裏讀著聖賢書,不曾顧及到她,但紫荊確實清晰的感覺到崢嶸這幾天有些不對頭。
這天吃了午飯,紫荊一如既往的帶著她的倆丫鬟在做針線活兒。現在家裏人多了,人人都得置辦兩身衣服,若是都去成衣鋪子裏買,這十來號人也得很大一筆開銷的。反正自己現在閑著,倒不如能做幾身是幾身,崢嶸對自己好,自己也不能真當個吃白飯的呀。
崢嶸無聊的時候也會來幫紫荊理理線,紫荊看著崢嶸一臉若有所思的樣,便張口問道,“崢嶸,你這幾日是怎麽了?可是遇到了什麽難事?”
崢嶸搖了搖頭,“沒什麽。”又接著幫紫荊理線。
“你這孩子,說好咱們是一家人,若真有什麽難處,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轍啊。”紫荊放下手中的針線,看著崢嶸認真的說道。
“紫荊姐姐,你說若是你欠了一個人很多錢,他有錢有勢,但是卻不急著要錢,還要借給你更多的錢,你會怎麽辦?”崢嶸琢磨了一下,似是而非的問了這句話。
“這人是不是傻?”紫荊不知道崢嶸說的是誰,她都沒有見過崢嶸與誰家多有牽扯。難道是村長家?可是村長家看著也不是特別富有啊。
聽了紫荊的話,崢嶸一愣,可不是,這不真的是冤大頭嘛!終究自己手下的趙添等人都是他派來的,若是不與他合作,自己一時在哪裏找這麽多幫手去?再說自己知道宋子洲空間的秘密,定是會被他拉到自己的陣營的。也罷,有人硬是要當冤大頭,自己豈有不宰之理?
這天夜裏,夜深人靜的時候,崢嶸又悄悄來到空間裏。
這裏一如既往的安靜,崢嶸收了這一波的小麥,攤開放在月宮門前,等明日太陽升起的時候就可以曬著了。
這空間的季節與外界相似,但這小麥卻不受氣候的影響,在冬日裏依舊是翠綠一片,看來著日月潭最大的功效就是保持生機。
崢嶸順著小河朝著望春亭方向走去,一邊在心中暗忖,也不知宋子洲今夜在不在,若是自己被放了幾天的鴿子應該也生氣了吧。
走上台階看見宋子洲正在月下練劍,崢嶸一臉的驚訝都寫在了臉上。宋子洲剛好練完最後一式,正好看見崢嶸的表情,將劍收回鞘中,“怎麽?看見我在很驚訝?”
不待崢嶸回答,他又接著說,“也罷,這說明你心中還有些許愧疚。怎樣?可是考慮好了?”
有一種氣勢叫做不怒自威,在現代大多數人是沒有見過幾個大官的,體會不到這種長期處在上位的人身上帶有的那種氣勢。更何況宋子洲是皇子,出生天生就帶有生殺大權的皇家。這種與生俱來的氣勢,使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砸到人心上都有無盡的分量。
見到這樣的宋子洲,崢嶸妥妥地慫了。之前做了再多的心理建樹,都比不上別人這一招以勢壓人,“嗯,考慮好了,我願意和你合作。”
聽著這意料之中的答案,宋子洲麵部這才柔和了下來,這大夏還有比我更適合的合作對象了麽?豈不知人家崢嶸根本就沒有想和任何人合作的欲望。琉璃製作之術在西域已經有人研究出來了,那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大夏的,學藝術的孩子往往在搶占市場上是沒有太大的野心的,更何況崢嶸還有些懶......
“我再派些人去與你合作,你將技術教與他們就行。”
聽著宋子洲這話,崢嶸一挑眉,技術都交給你了,你有錢有勢有技術,萬一哪天又惹您不開心,那還有我李家啥事兒?不行,合作可以但技術絕對不給教!
“技術我也不會,我隻是提供了原料,比例和技術都是我一個下屬研究出來的,我可以讓他和你們對接。”說到這兒,頓了一下又接著說,“若要合作,就拿出合作的誠意來,不要打我們配方的主意。”
宋子洲聽了這話,心中也很是了然,雖說崢嶸與他是朋友了,但親兄弟不還明算賬呢嘛,也可以理解,“那這樣好了,你們負責製造生產,我人手充足,就負責銷往各地好了。分成還按之前的五五分,你看怎樣?”
對此崢嶸也沒有異議,宋子洲拿出紙筆,寫好合約,遞給了崢嶸。崢嶸接了過來,大致看了一眼,簽了字,這份合約就生效了。
至此,李崢嶸就正式成為了楚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