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慌亂的摟過崢嶸,手摸上了她的額頭,“呀!怎麽這麽燙!崢嶸!崢嶸,你怎麽了?”
崢嶸的臉頰有著不正常的暈紅,得言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少爺應該是發熱了!得趕緊去看大夫。”
紫荊著急的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除了眼前的西山書院,再沒有別的建築,隻能先去書院避避雨了,一把把崢嶸抱了起來,“得言,你快去叫門!”
得言跑去使勁敲著西山書院的大門,裏邊連點動靜都沒有,得謹看著著急,跑去幫忙砸門,“開門呐!快開門呐!”
這時裏邊才傳來回應的聲音,“來了,來了!”
門房大爺打開大門伸出頭來一看,這幾人都淋的濕淋淋的,還有一孩子被抱著,忙拉開大門,“快進來,這孩子是怎麽?”
得言搭話,“大爺,我家少爺淋了雨,發熱了,您看能不能給安排個房間?”
大爺也是好心,“沒問題,我們書院有專門的客房,你們可以先住著。”
“那真是太謝謝了,不知這附近可有大夫?”得言再次詢問道。
“我們書院也有專門的大夫,就怕學生有些頭疼腦熱的再下山找大夫來不急。”門房大爺邊領著崢嶸等人往客房走,一邊答著話,“到了,就是這兒,你們先休息,我去給你們找大夫去。”
......
崢嶸躺在西山書院的客房裏,久久昏迷不醒。
一會兒夢到現代的爸爸媽媽,一會兒有回到了大學宿舍......
李岱聽說消息後第一時間衝了過來,看著往日生龍活虎的崢嶸,他心裏格外難受,都怪他,要不是來看他,崢嶸也不會淋雨,若不淋雨,她也就不會發熱了。
紫荊看著李岱自責的表情,克製住自己內心的羞澀,勸道,“這事兒也不怪你,家裏的房子在重新休整,崢嶸才說帶我們出來轉轉。”
李岱看著紫荊,斂了斂心神,“紫荊姑娘,男女有別,我不好照顧崢嶸,就要勞煩你了。”
“你瞧你說的這話,崢嶸對我有恩,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她的!”紫荊抱怨了一句。
李岱勉強扯出了個微笑,衝紫荊做了個揖,退出房間去了。
......
宋子洲今天一天都莫名的心慌,他捏著他的玉,感覺這玉越來越燙,心裏嘀咕著,“這玉今天是怎麽了?”
白天裏忙碌著倒不是特別明顯,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宋子洲的心裏更是心慌了,他想著既然是玉的問題,難道是空間出什麽事兒了?
來到空間裏,周遭的變化讓宋子洲很是驚訝,崢嶸那邊的霧竟然稀薄的就要散去了。
這就是今天這玉反常的原因了?
他試著向前邁去,這稀薄的霧再沒有原來的阻礙能力,他一步就跨了過去,四周的景色看的更清楚了,一望無際的草原隻蜿蜒著一條河,隻河的盡頭像是有什麽。
他順著河邊走著,走了約半個時辰,這才看見了一眼泉水,一間屋子。
屋外鬱鬱蔥蔥的小麥和蔬菜,屋簷下掛著一塊兒牌匾,寫著月宮兩個大字,瞧著字體不是精雕細琢,而是隨筆一寫,帶著幾分懶散。
宋子洲看著這畫風驟變的地方,一點都不如他那邊的花團錦簇,很是驚訝,這就是崢嶸的空間麽?
離日月潭越近,心悸的感覺越是明顯,這是怎麽了?
這泉也有個清新脫俗的名字“日月潭”,宋子洲在心中猜測,這日樓和月宮的名字應該就是由此得來的,他們的主人必定也是認識的。
宋子洲擰著眉湊到日月潭邊上,這一看瞬間傻眼了,崢嶸虛弱的躺在床上,一個紫衣女子端著一個碗給她喂湯藥,崢嶸怎麽了?
他在日月潭邊著急的來回踱步,看著紫衣女子用帕子擦了擦崢嶸的嘴角,熄了燈,端著碗下去,再不見回來。
宋子洲想著,要是能去看看崢嶸怎麽了就好了。
然後眼前場景一換,來到了崢嶸床邊,宋子洲這才意識到從崢嶸的地盤就出來就能到崢嶸身邊。
大雨已經停了,借著月光看著崢嶸蒼白的臉色,宋子洲又皺起了眉,伸出手搭在崢嶸手腕上,怎麽好好的就患了風寒了?這小身板也太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