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古話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不錯,崢嶸最初是因為在東大街沒有租到房子,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西大街街口。
但此時的西大街已經不是過去的西大街了,麩麥堂裏一斤麵粉已經炒到了一百兩銀子。
最近麩麥堂又重磅推出了一種名叫五糧液的酒,售價十兩金一小壇,平渡鎮整個一片嘩然,紛紛指責這麩麥堂的東家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每個地方都有幾家富豪,每個富豪家裏都有幾個紈絝的二世祖,平渡也不例外。
謝家老二剛買了壇回去,就碰見他爹了。謝老爺看著這貨捧著壇五糧液,氣的脫了鞋子就一頓胖揍,“十兩金就這麽一小壇,你也買!你老子我都沒舍得來一壇!”
謝家老二聽了這話也很是上道,雙手捧著酒壇子,躬著腰恭恭敬敬的奉給他爹,“爹,這酒當然是我買來打算獻給你的,我哪兒舍得喝這麽貴的酒啊!”
謝老爺哪兒能不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麽貨色,可那是自己親兒子,還能打死了不成?
接過酒抬腳就走,眼不見心不煩總行了吧!
謝家老二看見他老子走了,轉頭又去麩麥堂買了一壇。
謝老爺抱著酒對身邊的管事說:“老劉,你去給我整倆下酒菜送到書房來,我倒要看看這麩麥堂憑什麽賣十兩金子!”
打開封蓋,聞著這香味,還真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喝起來如何。
端起壇子倒了一碗,呷了一口,謝老爺臉都紅了,“好酒!好烈的酒!這麽麩麥堂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接著衝外麵喊了一聲,“老劉!去賬房支二十兩金子,再去麩麥堂買兩壇酒回來!”
......
江府三爺正巧坐著馬車從外地回來,路過麩麥堂的時候,車夫多嘴說了一句:“這是咱們鎮上新開的麩麥堂,最近可火了!”
“哦?我看看。”江三爺掀起簾子向外看去,正好看見劉管事抱了兩壇酒出來,奇怪的問道,“最近出什麽事兒了嗎?這拓大的謝府怎麽還輪到劉管事親自來買酒了?”
車夫的聲音從車外傳來,“三爺,您有所不知啊,這麩麥堂是賣麵粉的,隻是上個月開始,他們存貨不多了,就開始限量出售,偏偏這全城的富人都好這一口,現如今這一斤麵粉已經被炒到一百兩銀子了。前兩天他們又推出了個新酒,好像叫...叫什麽...五糧液,十兩金子一小壇,看劉管事那小心樣,八成懷裏抱著的就是了。”
“哦?!這酒這麽貴他們還買?可是有什麽獨到之處?”江三爺問道。
“不知道啊,小人怎麽喝的起這酒。”
“停車!你下車去給我也買兩壇!”
......
宜春院裏,江三爺與謝老爺碰了一杯,“賢弟,你剛回來,可要好好陪我喝兩杯。”謝老爺一口飲盡,衝著江三爺說道。
“那是自然!”江三爺舉起酒杯晃了晃,“這酒比起五糧液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啊。”
“哈哈,賢弟你也好這口啊!這五糧液可是十兩金一壇,一份錢一分貨正是這個理兒!”謝老爺又喝了兩杯已經有些醉意。
“謝老哥,你可知道這麩麥堂的東家是何人?”江三爺好奇的問道。
“這麩麥堂都是一個叫趙添的人出麵打理的,說起這東家還真不知道是誰,應該是與縣令有些關係,前陣子有人找茬都是縣令出麵擺平的。”謝老爺又喝了杯酒,“不說這些了,來這兒光喝酒有什麽意思,我給咱叫幾個姑娘來......”
總之,五糧液在眾人的攀比、好奇中,徹底火了,喝五糧液已經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征。
聽到趙添稟報的崢嶸露出了意料之內的笑容,“得了,我知道了,新的一批酒已經釀著了,你先拖著點,這人的胃口啊,可是越掉越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