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宋子洲的傷早好了,他本就是個聰明人,隻是一不小心才會著了道。雖說他現在被軟禁了,但這與此時的他也許還是件好事。他現在年紀太小,沒有自己的勢力,也更沒有話語權,正好借此機會,淡出所有人的視線,韜光養晦。
宋子洲照例每天卯時起床練功,雷打不變。其餘時間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讀書,作為皇子的一大好處就是,即使宮人們再苛責,像書本這種裝點門麵的東西卻是不會少的。
而在宋子洲被軟禁的這段時間,三順子就是他的眼睛,每天定時向他匯報宮中事宜。這天三順子來匯報了見大事,皇後以為太後祈福的名義,讓鍾妃去白馬寺誦經一個月。鍾妃當然不從,後宮裏別說一個月了,一天之內都有可能被替代掉。皇後就以不孝的名義禁了鍾妃的足,三個月之內不得邁出宮門一步,氣的鍾妃砸了好幾套茶碗。
後宮裏波濤暗湧,宋子洲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皇後無子,她為什麽要和鍾妃撕破臉皮呢?雖然他暫且不知曉,但隻要鍾妃吃癟,他就心情好。
“拿我的琴來!再拿壺酒!”三順子也察覺到了主子今日的好心情,出了殿門囑咐了兩句,不一會小太監就給送來了。
“主子,琴和酒都拿來了。”三順子捧著琴,身後還跟著個小太監端著酒。
宋子洲側臥在軟榻上,衝他們擺擺手,“放在案幾上,你們都退下吧。”他起身來到案幾前,喝了口酒,試了下音。想起了之前宋子明前來鬧事的場景,他倆的宮挨的很近,這邊有個風吹草動,那邊都聽得見。
為了避免宋子明再來鬧事,他一手抱著琴一手拎著酒,閃身進了空間。這次還是出現在上次離去的望春亭裏,這倒是一個撫琴的好地方。他見桌子上還擺著筆墨紙硯,就先把琴和酒放在石凳上,抬手把桌上的紙筆都收了收,這才看見鎮紙下壓的那張紙,上麵寫著“你是誰”。宋子明輕輕一笑,他早已知道這空間裏不止他一人,看這字跡八成是一個小姑娘,便起了捉弄之心,隨手寫下“智靈上仙”。把紙壓在琴下,給自己斟了杯酒,隨性而發彈奏了一曲,一曲終了,心情舒暢了許多,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行為是多麽幼稚。
這琴還是不要帶出去了,暫且放在空間裏,琴聲最適容易暴露人的心情,在皇宮裏不適合。他幽幽的走下亭子,向著日樓的方向走去,而亭子的另一邊依舊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楚,也邁不過去。
......
日樓是一棟兩層的閣樓,宋子洲來到了一層的書房,這還是他第一次來日樓的書房,推開書門才發現別有洞天,他越來越確信這個空間是出自某位仙人之手了。從外觀來看,這月樓也就兩間屋子大小,但走進一看,這書房都要有他整個昭純宮大了。這才是真正的書房,層層疊疊的書架上擺滿了書,宋子洲很是驚喜,但也有些發愁,這麽多書他何年何月才看的完啊。他伸手取了一本,“孫子兵法”,看到書名後,宋子洲眼前一亮,這不是早已絕本了嗎?!難道說這裏有很多孤本?!又伸手取下兩本,“三十六記和九陽真經!”這裏除了兵書還有功法?!“哈哈,這是老天要我宋子洲崛起啊!平時我練得隻是拳腳功夫,這下可是連心經都有了,哈哈哈...”才八歲的宋子洲還做不到息怒不行於色,更何況這裏沒有別人,他不想再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