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之前幾次吻我我就不說了,現在是最最清醒的早上,牙都還沒刷,他也敢對我這樣,他是不是想泡我啊?!丫的,我是離婚了,可我看起來有這麽寂寞嗎?!
我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使勁力氣就是推不開他,他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鉗製住我的後腦勺,我根本逃脫不了。
於是,我猛地抬腳,朝他的小拇腳指踩去。
“啊~~好痛!”楊佑和抱著腳尖叫,“蘇影,你怎麽每次都不配合啊?!”
“我配合你幹什麽?色狼!老娘沒這麽空虛,不需要男人!”說完,我轉身跑回了臥室,反鎖了門。
對,就該這樣,不然他還以為我很樂意讓他吃豆腐,他會得寸進尺,他會繼續跟我搞曖昧,可惜啊,我杜絕曖昧,堅決抵製。
我兩手捂住嘴巴哈了一口氣,然後深深一聞,忽忽,還好沒味道,神經病,一大早沒刷牙就親嘴,講不講衛生?!好吧,打死我都不會承認其實我最最在意的是這一點。
我在房裏呆了一會兒,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子妍,在我的堅持下,楊佑和開車載我去了新新娘。
眼前的一幕令我們很吃驚,有幾個身穿製服的警務人員正在店裏貼封條。
我推門進去,問,“你們是警察嗎?”
“我們是上城區法院的,小姐你是這裏的員工?”
法院?封條?我腦子一下子懵了,難不成子妍把芬姐殺了?咳咳,不可能!
楊佑和立刻上前一步說,“我們是這裏的員工,請問這家店為什麽要查封?”
法院的人看看我們,搖了搖頭說,“這家店的投資人涉嫌重大經濟犯罪,昨晚逮捕的,他名下的財產要全部查封。”
不是吧,林培良涉嫌重大經濟犯罪?“那個警察先生,林培良犯了什麽經濟罪?那他女兒林子妍有沒有事啊?”
“案情比較複雜,還在查,不能透露太多,你們還是回去等消息吧…來,請讓讓,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我們退出玻璃門,法院的人關門貼上封條。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看著呆了三年的新新娘被貼上封條,子妍也不知去向,頓時感到十分心痛。這種心痛不亞於從民政局走出來的那一刻。
這是我工作了三年的地方,雖然工資不高,但老板很好。這裏給了我一份穩定的收入,也給了我一種向夢想前進的動力,可如今,這裏居然被查封了…我的心仿佛被挖走了一塊肉,十分不舍。
楊佑和用手肘推推我,“喂,別塔拉著臉,這種事我們無能為力,東家不做做西家,像你這麽認真努力的員工,哪個老板不喜歡?”
我定定地看著新新娘的招牌,感概地說,“你剛來沒多久,哪裏能體會我的心情?不是一份工作的問題,而是…而是人情問題。”
“人情?嗬嗬,這個世上就你這個蠢貨還在講人情,世界很黑暗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我白了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哪有你這樣講風涼話的?”
這時,楊佑和忽然說了一句意味深遠的話,“你掏心掏肺地把林子妍當朋友,她未必把你當朋友…”
我皺眉,問,“什麽意思?”
楊佑和一笑,“字麵意思…好了,走吧,下雨天最好別在外麵逗留,你現在是一個傷殘的孕婦,還是回家休息吧。”
他扶著我坐回車裏,我不明白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疑惑地問,“楊佑和,你說話不要隻說一半,子妍怎麽不把我當朋友了?”
他發動引擎,車子在雨霧裏穿梭,他注意著前方的路況,似乎並不想回答我的問題。
我想,是不是因為林培良這次被捕,所以楊佑和才誤會了子妍?畢竟他才來工作,才接觸子妍而已。
路虎在紅燈前停下,楊佑和趁機轉過頭來,說,“看事情不要光看表麵,你的思想太單純了,所以才會經常吃虧。”他說得更加懸乎了,“記住,以後對誰都不能掏心掏肺的。”
我怔怔地看著他,我覺得他句句話裏有話,“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他伸手指指自己的臉,“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你真欠揍,滾!”
“哈哈哈~”他壞笑著。
綠燈了,車子緩緩前行,我回頭想再看一眼新新娘,可是新新娘已經消失在一片雨霧中。我回過頭來看著前方,也是一片雨霧。擋風玻璃上,雨刷連續不斷地洗刷著,這傾盆大雨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
因為一夜的失眠,我竟然在車裏睡著了,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
“啊!”我驚醒,下意識地掀起被子看看自己的身子,還好還好,衣服沒脫。
“篤篤篤”楊佑和敲門進來,他已經換上了隨性的居家裝,“醒啦,”他很自然地坐到我床邊,伸手一捂我的額頭,“嗯,好像沒那麽熱了,應該沒有發燒。”
我打開他的手,憤憤地說,“你耍什麽流氓啊,我怎麽在家裏了?我記得不是在你車上嗎?”
他睜著無辜的眼睛,“大姐,你在車裏睡著了,我怎麽叫你都叫不醒,你還有點發熱,嚇得我立刻把你抱上來。”
“真的?我睡得那麽熟?”
他點點頭,然後甩掉拖鞋平躺在我床上,“唉呦,你的床可真舒服,我房間的床一點都不舒服,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我挪了挪屁股,扯著被子把自己蓋好,“你房間那個本來就是舊沙發,是我們買這房子的時候別人留下來的,一直扔在那個小房間裏。肯定是於萌萌趁你來之前,而我又不在家的時候進來整理的,把沙發攤平,再鋪上床單,很容易。”
“什麽?!”楊佑和坐起來,“那床的曆史還這麽複雜啊,這麽說還有誰睡過都不知道。”
“嗯…”
楊佑和撓著頭發,懊惱地說,“那床我再也不睡了,我今晚跟你睡。”
暈,這什麽世道啊,色狼居然膽大包天到這等程度,太不像話了。我揪著被子跳下床,怒斥,“楊佑和,你給我滾出去,你租的房子是隔壁那間,不是這裏,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
楊佑和咧著嘴笑,無恥至極,他優哉遊哉地霸占了我整個床,還拿起我的小豬抱枕摟在懷裏,說,“大姐,別這麽緊張好不好?我隻是說借用你的床睡一下,可沒說跟你怎麽樣…得得得,我一會兒去買個新床回來算了,瞧你那小臉,至於嚇成那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