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徐浩然早已發生本質的蛻變,在青陽鎮時已是惹是生非的小霸王,但到了臨川,更是經曆了血與火的洗禮,甚至手下已經有了人命,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以前就是廝混,他現在卻是真正的見過血,經曆過生死的江湖人。
何成銘在他眼中隻不過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徐浩然手下任何一個看場子的負責人都比他強。
可這家夥竟然不知道死活,仗著人多,對徐飛下手,無疑挑戰了徐浩然的底線。
這一刀下去,聲勢嚇人。
何莉當場嚇得閉上眼睛不敢看。
何成銘嚇得尖叫起來。
砰!
刀子插入實木的茶幾中,刀尖入木三分,刀柄顫動,帶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何成銘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一刀沒有紮在他身上,抬眼往徐浩然看去,隻見徐浩然瞪視著自己,心中沒來由的震顫。
“徐飛怎麽樣?”
徐浩然淡淡地問了一句。
現場的打鬥已經停止了,地上躺著十多個人,全是何成銘那邊的,一個個哼哼唧唧,臉上露出痛苦無比的表情。
徐浩楠扶起徐飛,問道:“徐飛,你怎麽樣。”
徐飛伸手摸了一下額頭,隨即看了看手掌,說:“我沒事。”
徐浩然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徐飛忽然叫道:“我沒事,他有事!”話音未落,轉身撿起一塊何成銘的人帶來的失落在地上的磚頭,幾大步衝過來,照準何成銘的腦袋就是狠狠地一下砸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磚頭當場碎裂,化為無數碎片,何成銘當場暈了過去。
徐飛將手中握著的碎片往地上一扔,直起腰板,叫道:“我草你麽的,什麽東西,跟老子們玩!”
徐浩然見何成銘暈了過去,放開何成銘,看了看四周,隨即衝新郎叫道:“還要單挑嗎?”
新郎嚇得連連擺手,口上哆嗦道:“不,不!然哥,我哪敢啊?”
徐浩然冷笑一聲,說:“何成銘醒過來,幫我轉告他,要報複隨時來找我。還有,去臨川市打聽打聽一下,徐浩然是什麽人!”
“是,是!我一定轉告。”
新郎連忙說。
徐浩然怒氣稍消,整了整衣領,說:“我們走。”當先大步往外走去。
門口還有幾個何成銘的人堵在外麵,但此時哪裏還有勇氣攔阻徐浩然,都是灰頭土臉地讓開,讓徐浩然等人出去。
徐浩楠經過何成銘身邊,心中還是不爽,狠狠地踹了一腳,吐了一泡口水,方才跟上徐浩然。
徐飛跟在徐浩然身後,一邊走,一邊揉額頭的傷,一邊罵道:“草他麽的,砸得老子好痛,這個狗日的,真想幹死他!”
陳沚朗說:“算了,飛哥,不過是一個小角色,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徐浩然在臨川市已是和五虎一個級別,手下小弟兩百多個,更掌握著九龍區一半的地盤,這樣的勢力和地位,確實不是何成銘這種廝混的小混混能比的,說得囂張一點,要動何成銘,甚至徐浩然都不用自己動手,隻要一句話,要手要腳分分鍾的事情。
何莉的婚禮還是被徐浩然攪合了,徐浩然出新房,就在現場的賓客們的指指點點,小聲議論下離開,各種各樣的聲音不斷傳進耳朵裏來。
“他就是何莉的前男友徐浩然。”
“聽說在臨川混得很好,勢力很大。”
“早就感覺他今天是來搗亂的,果不其然啊。”
“哎!何莉怎麽會招惹上這種小混混?”
“何成銘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他不好惹,還惹他!”
徐浩然將周圍的議論聲聽在耳裏,卻沒有再去理會,徑直帶著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在徐浩然走後,新房裏的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那個魔王終於走了。
何莉快步過去將何成銘抱起,拍了拍臉,將何成銘拍醒,何成銘醒過來,又因為麵子,還叫囂著要去找徐浩然報仇。
何莉的父母聽到消息趕來,看到何成銘的樣子心疼,都是嚷著要去徐浩然家找徐浩然的父母理論,非要徐浩然的父母給一個說法,賠償何成銘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
一個何成銘的小弟在臨川市裏麵有熟人,想到徐浩然臨走前放的話,連忙打電話去問情況。
“喂,小王啊,跟你打聽點事情。”
“什麽事啊?”
“徐浩然在臨川市是不是混得不錯?”
“你打聽徐浩然幹什麽?”
“剛才我們和他們幹了起來。”
“什麽?你和徐浩然幹了起來?兄弟,你沒事吧?”
“怎麽?徐浩然混得很牛逼?”
“豈止是牛逼?人家現在是金爺手下第一紅人,外麵都說他是金爺手下第六虎,還是九龍區扛把子……”
“九龍區扛把子!”
那打電話的何成銘的小弟登時感到腿一軟,坐倒下去。
靠!九龍區扛把子?這麽牛逼?
說什麽第一紅人,第六虎,對於不知道臨川市的情況的人來說都不怎麽嚇人,可一提到九龍區扛把子就比較直觀了。
“是啊,還有,那個徐浩然你可千萬別惹啊,下山虎知道嗎?就是他做掉的,還有蝴蝶手下的金牌打手陽哥,也是他做掉的,你惹誰都可以,千萬別惹徐浩然啊,要不然誰都保不住你。”
對麵的人苦口婆心。
那打電話的何成銘的小弟已經震撼得不知道說什麽了,掛斷電話,就對何成銘說:“銘哥,銘哥!我看咱們還是低頭吧。”
……
徐浩然啟動車子,回頭看了一眼徐飛,說:“徐飛,把傷口處理一下,別露出什麽痕跡,讓你大伯看到。”
徐浩然在外麵再*,可在徐建標麵前,還是得裝乖寶寶,要不然指不定老爺子又發什麽火,自己要遭什麽殃。
徐飛拿起手機打開自拍模式,看了看,說:“哥,傷口太明顯了,得去弄一頂帽子才能遮住。”
徐浩然說:“嗯。”隨即開著車在青陽鎮的街道上轉了一圈,在一家服裝店裏買了一頂鴨舌帽給徐飛戴上,隨後才敢回去。
回到徐浩然家,家裏比早上冷清了不少,一般殺豬飯都是中午的一頓最熱鬧,下午幫忙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人會少不少。
徐浩然等人回到家裏後,徐媽媽還問徐浩然等人去哪兒了。
徐浩然隨口編了一個理由糊弄過去。
因為徐浩然晚上還得回去,所以晚飯時間便提前了,六點便開桌,徐浩然等人坐下後,正打算吃飯,徐林忽然從外麵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對徐浩然說:“浩然,你快去看看,你前女友的父母又找來了,怕是有事情。”
徐浩然聽到徐林的話,心中登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麽的啊,何成銘那小子又告狀,讓他父母出頭?
徐浩然不怕和何成銘幹架,最怕的就是那家夥找父母出麵,找上徐浩然的父母,那樣的話徐浩然最少也得被臭罵一頓。
徐飛當場大怒,一拍桌子,叫道:“那個狗日的,還敢告狀,早知道剛才就弄死他算了!然哥,你別出去,我出去看看,要是敢嘰嘰歪歪,管他是誰,先打了再說。”
陳沚朗說:“飛哥,算了,你坐下,這事交給我處理,你是本地人,很不方便,我去處理最合適。”
一幫人還沒決定呢,徐建標便陰沉著臉,走了進來,衝徐浩然道:“徐浩然,你給我出來一下!”
這下徐飛、陳沚朗等人都是不敢再說話了。
徐浩然感到頭皮發麻,但已經避不了,隻能硬著頭皮跟徐建標往外麵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