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偷窺了一眼身後的侍衛們,心中擔心他們聽見,急忙道:“衝進去,給我格殺勿論!”
眾侍衛哪敢抗命,一聲響應,蜂擁而上,長刀闊斧,殺將進來,上官無痕還未急準備,便給打了個措手不及,當下急忙撤到後麵,本派弟子當先抵擋,頓時客棧裏麵一團亂,那些侍衛不論身份,人物,見人就殺,當時還有不少良民,也慘遭屠戮。
上官無痕心怕其他人把沈劍南偷偷地帶走,這雙眼睛時刻不離沈劍南身上,與他的距離也非常近,眾派頭目心思也是一樣,徐有道見這幫賊匪賦予頑抗,心中更氣,當下一狠心,怒道:“大炮給我打。”
身後已經點起了導火線,一顆顆炮彈飛進了屋裏,裏麵桌椅被炸了稀爛,上官無痕大驚,心道:“徐有道如此狠毒,連侍衛都被炸死不少。”高呼道:“大家快從後門撤退。”
眾人紛紛奔向後門,狼狽而逃,來到後門,曲非直當先開門,向外跑去,不料大門兩側已經早就埋伏好侍衛,見有人闖出,大刀立即砍來,曲非直脫身心切,不曾提防,腰間正中兩刀,一聲慘叫,驚醒眾人,後麵的人立即停住腳步,不敢貿然上前,但是曲非直已經中了埋伏,是生是死皆不知曉。
“老八有危險,兄弟們,救人。”冷不愉驚聲叫道,急忙向門口衝去。
翟月星上前一把抓住了冷不愉,急切說道:“大哥,你瘋了,外麵有埋伏。”
“曲非直中了計,咱們得救啊。”冷不愉迫切說道。
翟月星歎道:“外麵情況咱們還不清楚,不可貿然行進,曲非直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如果是被抓了他們會威脅我們的,如果是死了,咱們出去也沒有用了。”
其他兄弟也跟著附和說著,冷不愉陷入躊躇,良久歎道:“好吧,但願他不會有事。”
上官無痕沉思道:“大家不可衝動,徐有道有備而來,你們先在裏麵稍侯,待我出去瞧個明白。”說罷縱身躍出。
來到外麵,隻見大門兩側埋伏了不少侍衛,對麵排列不少弓箭手,還有鋼鎖,大網之類的,捕捉器具,上官無痕輕功了得,在空中騰轉,翻轉,刹那間落於眾侍衛身後,這些器具並沒有發揮出作用。
比及落地之時,雙掌已經如颶風般揮出,連出六掌,拿著弓箭的侍衛還沒緩過神,便已被打倒,隨即上官無痕雙手周圍擺動,合十拍出,一陣九宮心法真氣發出,門口兩側侍衛被痕痕的釘在了牆上。
隨後又使了一股力量,“啪”的一聲,門被震碎,當即吆喝一聲:“快走。”
裏麵的人立即衝了出來,與剩下的那些侍衛混戰一起,冷不愉等人無心戀戰,正在四下尋找曲非直,但是隻在地上見到了一灘血跡,不見人影,眾人心中犯著尋思。
花美顏施展出了五行盾術,遊走在眾人之間,來去無影,如風迅速,來回一走,瞬間便繳了不少侍衛的兵器,上官無痕打著頭陣,帶著江湖眾豪傑殺出了重圍,徐有道痕痕的頓足,懊惱不已,灰禿禿的帶著殘餘部隊回東廠去了。
還好,抓到一個賊匪,回到東廠,請曹吉祥定奪,便把曲非直拉了出來,曹吉祥瞧了半天,隻見曲非直腰部中了兩刀,看樣子好了也是個廢人,估計以後便站不起來了,隨即冷笑一聲,道:“這麽個廢人,帶回來,有什麽用,還不如直接殺了算了。”
“曹公公,隻要他沒死還是好的啊,咱們可以利用他引其他兄弟來啊。”徐有道欣喜說道。
“哼,上次馬雲天也是這麽做的,可是結果很不理想,難道我還會重蹈覆轍嗎?”曹吉祥冷冷的回答。
徐有道一怔,躊躇片刻,道:“曹公公,這次我們可以把計策變動一下,肯定能成功。”
曹吉祥很不屑,淡淡道:“你若有那腦筋,還是想想怎麽把沈劍南救出來吧,這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徐有道心下黯然,頓時覺得沒有了麵子,便把頭低了下去,低聲道:“曹公公,目前賊匪們合夥抓的沈劍南,想把沈劍南救出來,唯一辦法就是讓他們窩裏反,我們還是坐收漁人之利。”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現在要去皇宮,皇上已經知道賊匪攻打東廠的事情,龍顏大怒,能不能在朝廷站穩腳跟,就看你的了。”曹吉祥深沉一語,轉身出了門。
徐有道心下發怔,仔細分析一下曹吉祥說的話,眼前一亮,暗道:“看來我一定要做出個模樣來,不然不但不能升官,而且還會官位不保啊。”
“來人啊,把曲非直給我帶下去,聽侯發落。”徐有道高呼一聲,雙手一背,出門去了。
徐有道甚是得意,漫步來到被綁的曲非直麵前,笑道:“你就是曲非直?”
曲非直被幾個侍衛押著,身子直不起來,再加受了重傷,體力和氣息都甚是微弱,當下沒有答話,隻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呀,還挺硬氣,我可告訴你,你落到我的手裏,可沒有好果子吃了,我這個人,手段多的很,有你受的,識相的話,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不然的話,嗬嗬。。。?徐有道邊說邊拿著把小刀在手上擦拭,意圖嚇唬曲非直。
曲非直冷哼了一聲,淡淡說道:“狗奴才,狗丈人勢的東西,抓了老子又能怎樣,有什麽手段你盡管使。”
“呀,果然是條漢子,很好,你能這麽說,我也佩服你,但千萬不要到時候求饒啊。”徐有道打心底不高興,笑裏藏刀的說著。
“徐大人,目前我們應該盡快回報曹公公,事關重大,恐晚了曹公公會怪罪啊。”旁邊一個守衛語重心長的勸說著。
徐有道聽到此話,心中頓時合計一翻,心想他說的對,隨即吆喝一聲,道:“把曲非直帶回去。”
一行人快馬加鞭回到了東廠,徐有道安排好一切,隻身一人匆忙趕來大殿,心中自是焦慮,這隻腳剛踏進殿門,便開口大叫道:“曹公公,大事不好了,沈劍南已經被以陰陽門為首的一夥賊匪給抓去了,屬下無能啊。”說完垂頭喪氣的往裏麵走著。
此時曹吉祥正在殿中站著,見徐有道歸來,臉上布滿怒色,但卻感覺象是不敢發一樣,徐有道接著又說道:“曹公公,你看這事應該怎麽辦啊?”
曹吉祥有些顧忌,向徐有道使了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但是徐有道並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也沒顧著看周圍環境,還一顧的說著,曹吉祥真是氣惱不已。
“曹吉祥,這人是幹什麽的,慌裏慌張的,一點規矩都不懂,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麽管教屬下的。”上首座位上坐著一個人,正是明英宗皇帝。
徐有道聽到此話,心下一怔,心道:“遭了,原來皇上在此,看來我是冒犯了天顏,這該如何是好。”正在自己苦思解脫之法之時,曹吉祥畢竟閱曆資深,早已有了答對,當下陪笑道:“啟秉陛下,他是老奴手下人,正是去剿滅那幫賊匪的。”
“哦?是這樣啊,那朕且問你,結果如何啊。”明英宗冷冷質問著。
徐有道尚在惶恐之中,還未省過神,曹吉祥見狀急忙咳嗽一聲,這才明白,當下急忙回道:“回皇上的話,那幫賊匪實在太狡猾了,屬下帶人去抓他們,沒想到他們使詭計,逃脫了,還好,讓我抓到了一個他們當中的頭目,是雲嶺八駿當中的當家的,叫曲非直的人,現在人就在殿外,請皇上發落。”
明英宗淡淡一笑,笑中帶有不屑和失望,歎道:“曹公公手下的人難道就這麽不中用嗎,幾個江湖賊匪都收拾不了,我看你是時候應該告老還鄉了吧。”
“皇上恕罪,是老奴辦事不利。”曹吉祥惶恐之級,急忙跪下。
徐有道亦是害怕極了,不敢再言。
明英宗複道:“今天朕來就是為了此事,竟然搞出這麽大的事情,江湖賊匪竟然攻打朝廷東廠,而你們竟然素手無策,這叫朝廷顏麵何存?而且朕還聽說他們來搶皇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若你們找到皇子為什麽不告知朕知道,曹公公,你到底意欲何為啊?”
曹吉祥急忙拜倒,苦苦說道:“皇上,老奴實在不想欺騙皇上啊,隻是事出有因,那個沈劍南,哦也就是皇子殿下,當初找到他時,他說什麽也不肯承認自己的皇子身份,老奴為了保護他,讓他呆在東廠,不得意而答應了他不把事情說出去啊,但沒想到會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明英宗冷笑道:“曹公公,你好糊塗,那個沈劍南是皇子,你可有證據,平白無故就說他是皇子,還留在東廠,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徐有道接過話,道:“皇上,經過我們多翻查訪,已經確認他就是皇子了,這才把他保護起來的。”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明英宗一聲怒斥。
徐有道當即不再發言,滿臉是汗,已經退到後麵去了,把頭垂了下去,生怕皇帝責罰。
明英宗道:“朕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不管沈劍南是不是皇子,限你三天時間,把江湖賊匪全部抓獲,而且把沈劍南帶來見我。”說罷起身,拂袖而走。
曹吉祥雙目送出很遠,目光深邃,心中有所想,冷冷吸了一口氣。
徐有道湊到身前,低聲道:“曹公公,我們該怎麽辦?”
“啪”的一大耳光,打在了徐有道的臉上,這一耳光打的徐有道不知所措,惶恐萬分,一隻手捂著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曹吉祥。
曹吉祥怒不可竭,道:“沒用的東西,辦事不利,還有臉回來見我,害我在皇上麵前丟盡了顏麵。”
“曹公公,這,這,這也不能怪屬下啊,實在是他們太狡猾了,屬下差點上了他們的當拉。”徐有道委屈的申訴著。
曹吉祥歎道:“事情已經到這步了,想想怎麽收拾吧。”
“屬下抓了一個頭目,我想能利用的上吧。”徐有道躊躇著說道。
“一個不起眼的人,能有什麽用啊,目前他們已經抓到沈劍南了,接下來說不定要搞出什麽陰謀來。”曹吉祥擔心著。
徐有道遲疑說道:“他們會不會要挾沈劍南搞什麽策反活動啊?”
曹吉祥內心一怔,歎道:“這也是我所擔心的事情,如果他們這麽做的話,那對我們沒有好處,為今之計就是馬上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不顧一切代價,把沈劍南救回來才是最好的辦法。”
“曹公公,劍南被江湖那幫人抓了去,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門外楊初裙快步來到殿中,臉上全是擔憂之色。
楊初裙心急如焚,急切問道:“曹公公,沈大哥,這會會不會有危險啊,你快想個辦法救他啊。”
“楊姑娘,沈劍南在他們手裏是不會有危險的,他們隻是想利用他而已。”曹吉祥無奈之說,也是為了安慰她。
楊初裙聲淚具下,擔憂之極,楊初裙在旁安慰著,其內心更是焦慮。
“楊姑娘不要擔心,老奴定當竭盡全力,保全沈劍南安危,你隻管放心好了。”曹吉祥勸慰著。
徐有道見勢叫過手下,道:“快扶楊姑娘回房休息,好生照料。”手下毫不怠慢,扶著楊初裙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