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殘閉著雙眼,柔柔說道:“沈大哥謝謝你讓我從見天日,我仿佛重生一樣,從今以後我要做一個全新的我,我會
忘掉不該留戀的東西。”
沈劍南尷尬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淡淡說道:“好,好。”
柳月殘鬆開了他,羞澀的退了兩步,低頭嬌嗔道:“沈大哥,剛才我。。。。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不會。”沈劍南傻笑著,說的很輕快,給柳月殘的感覺似乎好象很願意似的。
柳月殘刹那間紅了臉,把頭扭到一邊,不想被沈劍南看出來。沈劍南怔住片刻,笑道:“柳姑娘,咱們走吧。”說著
拉著柳月殘朝門外走去。本來就尷尬的場麵,這又拉著柳姑娘的手,更加尷尬了,直觸碰到柳月殘心裏。
沈劍南一個勁的走著,憑借著記憶,找尋著回去的路,柳月殘隨在身後,眼睛深深地看著他的背影,腦海中幻想出一
副美麗的畫麵,內心是多麽希望薛玉狐如果變成沈劍南該有多好,帶著這種幻想,牽著沈劍南的手,此時感覺很幸福
,很有安全感。
沈劍南發覺她一直沒有說話,心中納悶,回頭問道:“柳姑娘,你不舒服嗎,怎麽不說話?”
柳月殘的思緒被他的話給打斷了,正在愣然間,驚了自己一下,微笑道:“我在想,玉狐能像你一樣有著正義感,不
做壞事,不貪圖權貴那該有多好。”
她的話有很明顯的傾慕沈劍南的成分,更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成分,但是這鐵終究不如鋼好,內心還寄一份期望和一
份期待。沈劍南內心一凜,雖然不太懂她說的意思,但也多少明白點,當下一怔,急忙撒了拉著她的手。支支嗚嗚的
說道:“柳姑娘把我說的太好了吧,其實我並沒有那麽好啊,依我看薛玉狐為人也不錯的,隻是路線不一樣罷了。”
“也許是吧,我知道玉狐本性不壞,一定是受了他們的騙。”柳月殘喃喃說道。
“對了,你可知道剛才這個黑衣人是誰?”沈劍南突然問道,剛才一直在尷尬的氣氛中度過,方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啊,他一直蒙著臉。”柳月殘歎著氣。
“這個人一直活動在我們之間,不把他揪出來,對我們都很危險,對了,當天你是怎麽被他抓走的。”沈劍南深沉說
著,語氣凝重。
“我記得當時李如歸把我送到了後院,我就藏在屋裏,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失去了知覺,接下來我就被關在了一
個屋裏,是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柳月殘回憶著當時的情況,對於具體環境的一概不知感到很無奈。
沈劍南躊躇半晌,欣然說道:“這回好了,已經把你救了出來,我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了。”
柳月殘嬌笑一聲,柔柔說道:“讓你們擔心了,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說什麽呢,你是我們的朋友,你有危險我們當然要救,畢竟你是我帶上山的,我怎麽能讓你有任何閃失呢。”沈劍
南嗬嗬直笑,說的很認真。
柳月殘內心很是感謝,一直在身後默默注視著他,嘴上一直掛著含情的笑容,緊緊地跟著,兩人摸著黑往莊園處走。
柳月殘柔弱的內心和女人獨有的膽小,在這黑夜也走路,有些害怕,當下快走了兩步,趕上沈劍南,與他並肩而行,
雙手緊緊地把著沈劍南的胳膊。
沈劍南感覺到了她是因為害怕才做出的這樣舉動,也沒有阻止她,但也是很不自在,隨即加緊腳步,心想能快些回去
,幸好是太黑,這要是白天被人瞧見,指不定會傳出什麽流言來。
就這樣,沈劍南帶著天真的懵懂,柳月殘緊緊依偎,兩人就像一對情侶般的模樣,一路攜手,終於回到了莊園,大夥
都聽說沈劍南找到了柳月殘,紛紛趕來大廳,探看和慰問。
當眾人見到柳月殘的狀況的時候都很驚訝,可以說是瞠目結舌,誰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姑娘就是以往的那個漂亮溫柔
,清秀宜人的柳月殘,隻見她現在的狀態是衣衫藍縷,滿麵灰土,無精打彩,眼神中還帶著憂鬱。
柳月殘見到眾人看自己的眼光甚是驚訝,自己覺得很丟人,時下羞愧難當,默默的把頭埋了下去,一聲不響。
“四弟,你是在哪找到的柳姑娘?”馬雲天新奇問道。
“在離此不遠的一個破房子裏。”沈劍南沉吟說道。
“你是怎麽發現的?”馮萬山躊躇問道。
“剛才我出去的時候,在毛廁發現了一個黑衣人,我就跟蹤他,沒想到發現了柳姑娘。”沈劍南歎了一口氣,隨後又
很開心,說到柳月殘的時候雙眼閃爍著光芒,自是相當興奮。
王赫大驚,問道:“那你可知道黑衣人身份?”
沈劍南歎道:“我與他交過手,可惜讓他跑了,沒有看見他的臉,但我分析,這個人應該就是咱們當中的一個。”
眾人又是一陣麵麵相覷,眼神渙散。
楊初裙笑道:“先別說了,我先帶柳姑娘去洗洗,換了新鮮衣服再回來與大家相見。”說著扶著柳月殘出了屋。
此時屋中很多人都在場,黑衣人的事情大家都不便議論,隻聽馮萬山說道:“天色也不晚了,不如大家都去睡吧,有
事明天再談吧。”這麽說分明就是逐客令,想讓不屬於十傑中的人主動回避。
當下何幔寧與花美顏都明白他的意思,淡淡說了句告辭,皆紛紛退了出去。
不一會,柳月殘回轉,換好了衣服,梳理妝容,又恢複了往日的容貌,眾人又是一陣驚訝,心中暗暗幻想,此時與楊
初裙並肩而立,甚至已經奪了她的風采,但是這兩個姑娘有所不同,性格差不多,但是內心世界卻是大不一樣,眾人
都在心中比對著,隻是可惜,哪個都有主,想也沒用。
“柳姑娘,你被關起來這些天,都發生過什麽事情?”馮萬山深沉問道。
柳月殘冥思苦想,半晌說道:“啊!有一天那個黑衣人帶我去見玉狐。”
“什麽?”眾人異口同聲。
“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周圍漆黑一片。”柳月殘歎了一口氣,無奈搖著頭。
“那你能否形容出來,那的環境到底什麽樣?”馬雲天急切問道。
柳月殘仔細想了想,慢慢說道:“我隻感覺周圍的牆很高,而且很靜,等我到那個屋子的時候,就像是個密室一樣,
裏麵有兩個門,另一頭通向什麽地方我不知道,對了,那高牆好象是紅色的。”
“宮牆?”馮萬山驚呼著。眾人相繼一怔。
沈劍南躊躇道:“難道薛玉狐還在皇宮裏,為什麽不出來?”
柳月殘道:“那個黑衣人好象是把他關在那裏的,還拿我要挾他。”
“要挾什麽?”馮萬山遲疑問道。
“就說提他辦事,具體什麽事,他也沒說啊。”柳月殘喃喃話語,微微的聲音顯得很無奈。
“看來薛玉狐目前還被黑衣人控製著,那麽那日假扮薛玉狐殺我的西域三老,肯定就是這個黑衣人找來的了,想知道
黑衣人是誰,看樣子隻有找到薛玉狐,才能知道了。”沈劍南躊躇,按理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