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裙從沈劍南一進屋,便默默的看著他,見眼前這個人已和昨天不一樣,今天的他精神煥發,麵色紅潤,衣裝整齊,舉止甚是文雅,骨子裏透著一股英氣,雖不說十分俊美,但也算人才一表,當下對其印象有所改變,這會笑著說道:“沈大哥快過來坐吧。”說著起身來到身邊,扶著沈劍南來到桌邊坐下。
沈劍南相謝不已,笑道:“多謝楊姑娘。”
楊初裙笑道:“沈大哥不要客氣。”
沈劍南笑道:“承蒙兩位的熱情照顧,在下感激不盡,日後有用的著在下的地方,定效犬馬之勞。”
楊兆峰笑道:“沈兄弟不要太過掛懷,咱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楊初裙問道:“沈大哥,家住哪裏?”
沈劍南道:“我家住河南西山腳下。”
楊兆峰奇道:“那緣何來到這裏呢,我看沈兄弟你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沈劍南心有無奈,歎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此事說來更是話長。”
楊兆峰會意,道:“我是個足不出戶的人,外麵已經好多年沒去過了,不知江湖上最近有什麽大事件?”
沈劍南一言難盡,道:“最近江湖上出現的事情當真是不少,江湖動蕩,皆為一事。”
楊兆峰心奇問道:“是什麽事?”
沈劍南道:“小皇子一事。”楊兆峰憶道:“莫不是當年曲傲風救走的小皇子?”
沈劍南道:“正是,如今江湖傳言小皇子又出現江湖,導致各門派紛紛尋找,朝廷毅然出動大量人馬,就在前不久,眾豪已在逍遙宮大戰一場。”
楊兆峰問道:“沈兄弟為什麽這樣清楚?”
沈劍南道:“當時我就在逍遙宮,因緣際會,我還學了匯元神功。”
楊兆峰驚問道:“那石萬創你可能見得?”
沈劍南問道:“你說的是那四大使者之一的獨臂行者?”
楊兆峰兩眼露出凶光,字字堅硬,說道:“正是此人。”
沈劍南疑惑,問道:“聽楊前輩的語氣,似乎與石萬創有深仇大恨?”
楊兆峰道:“你在逍遙宮沒聽說嗎?”
沈劍南愣然,道:“我在逍遙宮沒見到他,隻聽宋正說過幾句,此人行影不定,任逍遙幾乎見不得。”
楊兆峰道:“看來此人一直還是行蹤詭秘,多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到是你,你有匯元神功護體,怎麽還會失足掉下來呢?”
沈劍南自覺慚愧,道:“晚輩隻學個皮毛,還不能發揮作用。”
楊兆峰問道:“那是任逍遙沒有教你?”
沈劍南笑道:“口訣我已經都背熟了,隻是沒有時間練習,況且我資質較差,故而未能盡得真傳。”
楊兆峰道:“原來如此,不過沒關係,我這裏偏僻幽靜,氣息宜人,正是靜心練功的好地方,而且我可以指點你。”
沈劍南忙謝道:“那就多謝了,我是一定要把武功練好的,上次花小姐的事情,都怪我武功不行,才讓遼東五虎........哎。”
說到這裏,隻是歎氣,眼神裏充滿仇恨,又參雜惋惜之意。楊兆峰越聽越糊塗,急忙問道:“又是遼東五虎,他們又出現江湖了,花小姐又是何人。”
沈劍南實不願提及此事,隻草草說道:“遼東五虎挾持了我的朋友,我無力解救,所以我一定要學好武功。”楊兆峰知其有難言之癮,不再追問。
楊初裙一直仔細聆聽著兩人說話,這會聽到花小姐三個字,內心波動一下,不知怎地,有些失落,臉上現出一絲惆悵,但這也是瞬間之事,轉眼不見,又恢複常色。三人邊吃邊說,不覺之中一頓飯過去,楊初裙整體餐具,楊兆峰帶著沈劍南來到後院,隻見地中央有一塊打坐用的石頭台。
楊兆峰指著說道:“沈兄弟,這裏便是你練功的地方,上去吧。”
沈劍南款步上前,緩緩坐定,雙手做個起手式,運動匯元神功,開始練習,見其雙手不停擺動,運行大小周天,周身真氣聚集,頭頂透出絲絲青煙,約半個時辰,隻見其身飄然升起,雙手舞動不停,急速旋轉,真氣奔出,周圍事物,如樹木,石頭,皆被震裂,楊兆峰尚自退避數步,隻扶胡須憨笑,又見沈劍南騰空一個反轉,躍於地上,雙手雙腳齊舞,掌峰所到之處,無不殘碎,楊兆峰在旁喝彩不絕,隻見沈劍南此時有使不完的力量,自內身源源不斷向外奔流,匯元神功好比那太陽,能量無限,光芒永恒。
隨後沈劍南再次坐地,整理氣息,口中吟道:“匯元真氣,丹田匯集,周天運轉,天下無敵,徑走八脈,奇經毫裏,神功初始,意形遊離,揮手推天,震卻萬敵,口訣常記,時常練習,每日三次,天之神力.....。”
說到此,便停了下來,楊兆峰從旁聽得明白,這便是匯元神功修煉法門,從頭至尾,須循序漸進,這等高深要領,真不知其創始人為誰。
沈劍南演練一遍,隻覺身體舒暢,渾身力量十足,精神飽滿,笑道:“果然是神功,練過此功,亦能強身健體,功能多用,真是保身克敵的好招法。”
楊兆峰笑道:“沈兄弟已然領會其中真諦,但還須努力修行,眼下隻不過是學到匯元神功的十分之三四而已,若想十成全部融會貫通,我看還須二三年才行。”
沈劍南欣然道:“不管時間多長,我也要把他全部學會。”
楊兆峰道:“但光有匯元神功還是單薄了點,你的武功是有內而無外,我看你似乎並不會招數,臨敵胡亂打不成,匯元神功亦不能瞬間發動,還須外表招數催動。”
沈劍南道:“楊前輩說的有道理,可是找招數上哪去學呢,隻苦於無人教。”
楊兆峰笑道:“這個我可以教你。”
沈劍南當下大喜,忙道:“真的嗎,那就多謝楊前輩。”
楊兆峰笑道:“客氣,客氣,這樣從明日每天教你兩個時辰。”
沈劍南欣喜若狂,再次回到中央,又練習起來。楊兆峰見其如此認真好學,心道:“此子可教也!”此時沈劍南正全神貫注,不便在旁打擾,一個人回到房中。
楊初裙問道:“爹,沈大哥練的怎麽樣了。”
楊兆峰笑道:“才兩個時辰,能有多大進展,還須持之以恒,方能達到化境,但我見他刻苦專研,不初數月定是江湖上出類拔萃的一流高手。”
楊初裙欣然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楊兆峰心奇問道:“哦?怎麽把你開心這樣?莫非你.......?”
楊初裙頓時臉紅,扭捏說道:“爹,你說什麽呢,我隻是見他人老實,所以才高興的嘛,你可別往歪處想啊。”
楊兆峰笑道:“好好,我不想,女兒大了,也有你自己的想法了,不過沈兄弟的確人不錯,你試著與他多交往一些,也是好的。”
楊初裙道:“恩,我會的。”
楊兆峰道:“我要去釣魚了,快把我的魚杆取來。”
楊初裙進到裏屋取了魚杆,交給父親,道:“父親,早些回來,晚上我多做些好吃的,等你和沈大哥享用。”
楊兆峰笑道:“好,我的乖女兒,心靈手巧,晚上我定吃上三大碗。”說著笑嗬嗬走出房門。
屋子裏剩下楊初裙一人,百般聊賴,閑暇之時,無事可做,一個人坐下來,不知道想些什麽,麵帶笑容,甚是美麗,雙手托腮,正是人間極品,不可方物,深山之中,生活著這樣一位女子,多年未曾出去,可想而知其內心的寂寞與對外麵世界的憧憬,此處一山一水早已厭倦,所見之人也隻父親一個,這會來了個沈劍南,自是十分好奇,更有希奇的探知興趣。當下起身,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