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廷中,群臣早朝,此時以前的朝中重臣皆已不在,不是病死也被害死了,當年的元老所剩無幾,隻有曹吉祥,和徐有貞等寥寥幾位,英宗自奪回皇位以來,已經派出很多人馬四麵八方尋找小皇子,但都以失敗而告終,小皇子的下落至今不明,有如大海撈針,而曹吉祥當年欲殺小皇子,但最後被大俠曲傲風救下,但現在是英宗繼續臨朝,因而又見風使舵,目前隻有他還有一絲眉目。
英宗坐在龍椅上連連歎氣,也甚懊惱,道:“小皇子已經失蹤二十年了,至今下落不明,你們這些大臣是怎麽辦事的,派出去那麽多人,都無功而反。”
曹吉祥道:“皇上,我相信小皇子尚在人間,隻是我們不知道在哪而已,當年根據於謙所說,小皇子是被一個叫曲傲風的江湖人物所救,想找到皇子就必須找到曲傲風,但是這個曲傲風早在二十年前就被遼東五虎殺死了,皇子在他死前就藏了起來,但是根據我的手下所講述,在曲傲風死之前,曾經看見過他去過一個農婦家裏,也把孩子寄養在那,根據我的推斷,現在小皇子估計就在這個農婦家裏,我們可以派人去這個地方附近去找,一定能找到小皇子。”
英宗道:“好,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辦,務必要給朕找回小皇子,否則拿你是問。”
曹吉祥著手派了東西廠的大部分兵力,一方麵在當年那個地方搜尋,一方麵全過各地查找,但是毫無音訊,就連告示都沒法子貼,二十年了,模樣早有巨變,而且連名字都不知道,無從找起,隻有等待時機,或許有一天小皇子自己就會浮出水麵。
大臣於謙被冤枉害死,死後陵墓建在京城東麵的一個慌交地方,常年無人打掃,陵墓周圍長滿了野草,看上去十分淒涼,在世的時候官位顯赫,人人敬重,然而死後卻是這般慘淡,連年沒有香火進貢。
這一情景放站在旁邊的一個老漢感歎數聲,再看這老漢,頭帶鬥笠,身穿麻木衣服,手裏還拿著一把劍,另一隻手拎著一個酒葫蘆,站立良久,終於挪動腳步,走到陵墓跟前,伸手去拔野草,嘴上還說道:“於大人,你死的真是冤枉啊,連個來看你的朋友都沒有,為了當年那件事情,費了你一生心血,最後你卻換來了這麽地地方,真是不值啊,而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僥幸不死而已,但是我現在卻不能出山,江湖真的太險惡....。”
話說到此,突然停住,隻因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似乎有很多人,隨即藏在陵墓後麵,看看是什麽人來此。
隻見曹吉祥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過來,站在陵墓前,道:“於大人,老奴來看你了,給你帶了些酒菜,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如今陰陽永閣,真是造化弄人,希望你不要恨我,當年景泰帝在位,我要殺小皇子,也是為了投效皇帝,後來英宗又複辟了,當然我還得討好,所以小皇子的事情,老奴我隻好栽贓到你的身上,隻可惜你臨死也沒告訴我小皇子身在何處,他在江湖上叫什麽名字,這讓我很頭疼,皇帝一再催促,不知於大人在天有靈,能否顯靈告訴老奴呢。”
老漢在後麵聽的清楚,原來於謙之死跟他有關,自道:“這個曹吉祥現在也找小皇子,而現在又是小皇子的生父做皇帝,是不是該.....。”
想到這裏,又聽曹吉祥道:“哎,小皇子是個寶,不緊皇帝要找,而且蒙古這些日子似乎也開始尋找了,若讓蒙古人抓到小皇子,那就壞了,又會重演當年的場景。”
老漢這麽一聽,還是不行,心道:“這件事情隻好做罷,不然會有危險。”
曹吉祥突然看見陵墓前的野草有被拔過的痕跡,而且還是剛剛拔過的,心下生疑,心道:“剛才有人來過,會是誰呢,於謙沒什麽朋友啊,難道...?”
心下大驚,但又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如常態,笑道:“於大人,老奴還有要事要辦,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吧。”說罷帶著眾人離開。
老漢見他們已經走遠,又走了出來,坐在地上,喝起了酒,喃喃自語著什麽。
突然曹吉祥竟然回轉,幾個侍衛把這老漢包圍,老漢猛然驚厥,隨即站起,但是鬥笠卻擋了半張臉,看不見模樣。曹吉祥問道:“老頭,你是不是認識於謙,告訴我,你跟他什麽關係,小皇子的下落,你是不是知情人?”
老漢笑道:“我隻不過是敬佩於大人的為人,所以來墳前吊唁,並不認識於大人,什麽小皇子,老夫更不知道了。”
曹吉祥問道:“能來於謙墳前吊唁的隻有一個人,估計你就是那個人。”
老漢道:“不知你說指的是何人啊。”
曹吉祥道:“就是曲傲風,我看你就是。”
老漢笑道:“曹公公真會說笑,老夫聽說曲傲風二十年前就死了,怎地又會在這裏出現呢。”
曹吉祥道:“看來你知道的挺清楚,我是誰你的知道,而且還知道曲傲風二十年前就死了的事情,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老漢又是一笑,道:“曹公公大名誰人不知,你統領著東西兩廠勢力,著實威風啊,曲傲風當年可是大俠,他的什麽消息,江湖人哪有不知道的,公公卻說不知道,真是跟老頭子我開玩笑了。”
曹吉祥氣道:“你少廢話吧,說,你到底是不是曲傲風。”
老漢笑著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呢。”
曹吉祥道:“是,就請你把小皇子的下落說出來,我要帶他回去當太子,不是我也要抓你回去拷問。”
老漢道:“這麽說來,是不是,我都沒什麽好處了,那我隻能告訴你,你問的事,我不知道。”
曹吉祥怒道:“老東西,耍貧嘴,左右給我拿下。”
幾個侍衛搶上前,伸手便抓老漢,這老漢武功也不錯,扣住侍衛,翻手一摔,登時幾個人一齊被放倒,曹吉祥大驚,沒想到這人這麽厲害,頓時心生畏懼,連忙往後退去。
老漢笑道:“曹公公也想上來試試嗎。”
曹吉祥膽怯,哪敢上前,隻是問道:“你敢報上你的大名嗎。”
老漢猛住,即而說道:“我叫風傲奇,你可記好了。”
曹吉祥心裏琢磨著,風傲奇,好奇怪的名字。並未多想,道:“好,姓風的,今日我人少,算你僥幸,別讓我再碰到你。”
說罷帶著人又跑開了。老漢笑了笑,一縱身也去了。
曹吉祥回到東廠,反複尋思剛才的那個人,心想,此人若不是跟於謙熟識,怎麽可能去拜祭,小皇子的下落,肯定跟他有關。當下叫手下帶著許多人,追查這個風傲奇。
突然侍衛進來稟報,道:“稟公公,河南境內發現花蝴蝶蹤跡,這個魔女又殺了不少人,張員外府上七十口人無一幸免。”
曹吉祥又是一驚,道:“真是禍不單行,小皇子的事情已經讓我澆頭爛鵝了,最近各地還屢屢發生慘案,這個花蝴蝶,膽子真是不小,好,看我怎麽收拾你。”
曹吉祥這次帶了很多人,加上錦衣衛,足足有兩三千兵馬,奔河南而來,部隊快馬加鞭,行程無日,方才來到河南境內,剛入城裏,就看見街上除了屍體就無其他,以往繁華的小鎮,熱鬧的街市,已然不複存在,有如硝煙彌漫的戰場,大隊人馬來到張員外家裏,果然,屍橫遍地,一個活口都沒有,屍體身上都有一個像拳頭那麽大的白紙做的蝴蝶,這便是花蝴蝶做事後按照慣例留下的。
突然房頂一人一閃而過,曹吉祥驚疑,忙指揮錦衣衛前去抓捕,這人速度不快,一直朝郊外跑去,東西廠的人緊緊地跟在後麵,這人溜了幾個彎之後,直接跑進深山,曹吉祥緊追而至,但進了山卻不見了這人,遂提高警惕,周圍探看,手下們拿著刀左右亂砍,樹上,草叢,無一遺漏,順著小路一路向前,猛一抬頭,盡皆驚駭,原來是到了紅顏教,隻見眼前一個洞府,洞上赫然寫著紅顏教三個大字。
曹吉祥不禁寒戰,道:“小心有埋伏,分成三隊,左右包圍,中間一隊跟我進去拿人。”
曹吉祥帶著錦衣衛衝進洞裏,洞裏果然有幾個教眾,錦衣衛不由分說,與其交手,怎奈人多勢重,這幾個教眾不敵,都被殺死,繼續向裏搜尋,隻在拐角一處發現一個少年,這少年正是沈劍南,錦衣衛將其拿下。
沈劍南大驚,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啊,幹嘛抓我。”
曹吉祥道:“我們是東廠的,告訴我花蝴蝶在哪。”
沈劍南不明所以,道:“花蝴蝶,我不知道啊。”
曹吉祥怒道:“什麽,你不知道,不說我就殺了你。”
沈劍南忙道:“你不要殺我,其實我也是被花蝴蝶抓回來的,她在什麽地方我真的不知道。”
曹吉祥道:“花蝴蝶抓你回來怎麽不殺你呢,分明就是紅顏教的人,還想抵賴,先抓了你,不信花蝴蝶不出來。”
“誰敢抓她,我要了你的命”。花雨夢從洞裏竄出,直接奔曹吉祥而來,卻被錦衣衛擋住。
曹吉祥道:“你是什麽人,跟花蝴蝶什麽關係。”
花雨夢笑道:“花蝴蝶是我娘,我叫花雨夢。”
曹吉祥笑道:“哈哈,老的沒看見,來了個小的,難道是你娘害怕我,所以叫你這小姑娘出來受死。”
花雨夢喝道:“你別得意,我娘就在附近,小心他出來殺死你。”
曹吉祥緊忙看了看四周,生怕花蝴蝶突然出現,自己不急防備再中了招,但一看似乎花蝴蝶根本不在洞裏,當下又笑道:“小姑娘,我看你釀好象不在這裏啊,今日我就抓了你,看你娘出不出現。”
當下一揮手,數十個錦衣衛一擁而上,花雨夢展開拳腳,跟這幫錦衣衛劈裏啪啦的打了起來,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小姑娘麵對這麽多大漢子一點也不畏懼,反倒打的起勁,數十個大漢暫時也拿不下他,卻被放倒許多,曹吉祥見這小姑娘著實厲害,一時拿她不下,便拿把刀架在沈劍南的脖子上,高聲喝道:“小姑娘,你再反抗,這小子就沒命了。”花雨夢大驚,走了神,卻被錦衣衛擒住了。
曹吉祥押著這兩人離開洞府,暫時不能回京,便來到河南管轄之下的一個縣衙,把沈劍南和花雨夢關在了牢房裏。等著花蝴蝶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