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學生們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來到了華夏書院之中。
“不錯,至少沒有半夜落跑的家夥出現。”謝信神識一掃,就把學生們的人數算了一遍。
“叔父,這個關頭,貌似也沒什麽人會臨陣脫逃吧?”黃予苦笑著說到。
這位侄兒,名字貌似都是自己幫忙取的。之所以叫做‘予’,因為他可以算是因為自己的出現,從而‘給予’黃家的血脈,否則他原本是不會存在的。
從小,黃忠就經常帶他來玩,‘混’久了也就‘混’熟了。可以說,這廝對自己,比對他的親爹還要親,有幾次黃忠都說,幹脆把他過繼給自己算了。
“那若是我告訴你們,接下來的測試,一個不好,會有生命危險,那麽你們還敢接受測試嗎?”謝信壞笑著問到。
“叔父,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黃予知道自己這個叔父,一旦‘露’出壞壞的笑容,隻怕那絕對是認真的。
“所以,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讓你們思考五分鍾,五分鍾後,覺得還想參加這次測試的,那麽就進入那邊那個房間。
若是不敢接受的,你們也可以放心,因為到了這一步,就算你們放棄了,那你們也是我的記名弟子。”謝信微笑著宣布到,順便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房間。
“謝叔父,那個小房子,可以裝得下我們嗎?”曹植看著那個小房子問到。
“為了搭建那個小房子,我可‘花’了五個晚上的時間誒!”謝信苦笑著說到。
前五天,白天他自然開壇講學,給學生們普及一些經濟和儒家方麵的知識。到了晚上,則是幾乎沒有睡覺,全身心投入到搭建這座房子之中。
“就那麽一間小房子,居然也要搭建五天時間?”黃予不可置信的說到。
“總之,裏麵另有乾坤便是了。好了,我也不阻攔你們了,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對了,你們之中或許又不知道五分鍾是多久,就參照這個沙漏好了。”謝信考慮一下,拿出一個沙漏放在他們麵前的地板上。
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啊!謝院長不見了!”
“這就是仙人神通嗎……或許我們也有機會……”
…………
………………
學生們嘰嘰喳喳,就這這神奇的一幕開始議論起來。而隻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學生,才一邊盯著那個沙漏,一邊思考著。
轉眼,五分鍾過去了。
大部分學生,都陸續走進那座小屋裏麵;有十五個學生本打算放棄,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跑了進去。
唯獨二十多個果斷放棄進入的學生,因為他們都是家中獨子,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們父母老了之後,族長之位就得旁落了。
隻是他們非常的好奇,為什麽那麽一座小小的房子,可以容納將盡二百多個人進入,而沒有因此而撐破呢?
就外表來看,這就是一座五六平方米的小房子,房子為木質結構,高二米左右,就外表來看,與其說是一座房子,不如說是一座茅廁更妥當一些。
然而就是那麽一座茅廁一般的房子,居然容納了一百八十多個學生進入裏麵。當然,若這還真的是座茅廁的話,也可以說著一百八十人,都掉入了茅坑裏麵。但是,這可能嗎?
而進入裏麵的一百八十名學生,卻是很神奇的來到一個虛幻的空間裏麵。
“如今,貌似已經立秋了吧?”黃予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圍。
隻見周圍鳥語‘花’香,陽光明媚,微風陣陣,完全就是一副‘春’天的景象。
“黃賢弟沒必要那麽驚訝,謝叔父怎麽說都是仙家中人,會使用這等幻術,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公孫淵走了過來說到。
就親密程度而言,公孫家、黃家和謝家,是走得最近,也是最親密的。而曹家因為曹‘操’認了任‘春’雪為義妹,從此和謝家扯上了點關係。隻是曹‘操’曾經毀盟攻打南陽,所以關係又稍微冷淡了一些。
“隻是我很好奇,我們進入這個幻象裏麵,究竟是為何?”黃予大‘惑’不解。
“很簡單,因為這就是我‘精’心為你們準備的測試空間!”謝信突然出現在大家的麵前,笑‘吟’‘吟’的對大家說到。
“見過師尊!”大家整齊的喊到。
不管落不落選,都是他的弟子,不過是記名弟子和內弟子之分而已。所以除非是那些不打算拜師的,否則提前叫一聲老師也沒什麽不可。
“好好!”謝信對此也是很感動,畢竟二百多個學生如此恭敬叫自己老師的時候,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但心裏總是會非常‘激’動和興奮。
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謝信指著身後的一條黃土路說到:“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你們會看到一道‘門’。進入那道‘門’,測試也就開始了。
在那裏,我會考驗你們的文、武、德、應、擅這五項潛質,而這五項潛質,我稱呼其為學生五德,直接影響到你們未來的職業,和在這條路可以走多遠。
好了,百聞不如一見。你們既然選擇進入這裏,那我也就告訴你們,除非你們接受這五項考核完畢,否則你們別指望可以出去了!因為,大‘門’在那道‘門’的後麵,卻不在這裏的任何地方!”
說完,他再次消失不見了。
聽了他的話,學生們也紛紛謹慎了起來,緩緩朝著前方移動著。
不久,一道大‘門’果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或者說,那是一道‘門’框。
畢竟,放眼看去,實現完全可以穿透這個‘門’框看到後麵的風景。這樣的情況下,說它是一扇‘門’,的確不太妥當。
“我先進去了!”黃予咬了咬牙,對身後諸位叫了一聲之後,直接走了進去。
果然,當他進入‘門’框的時候,大‘門’一陣白光閃爍,隨後黃予就消失不見了。其他學生見狀,立刻反應了過來,紛紛湧了過去。
現場的確有點擠,但所幸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大家都陸續進入了大‘門’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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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哪裏?”黃予看著周圍,卻是滿頭的疑‘惑’。
此刻的他手持一個算盤,站在一個櫃台前,周圍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酒肆。
“掌櫃的,三號桌的結賬!”一個小二走了過來叫到。
“哦,好的……”黃予迅速開始登記,雖然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那麽做,還有自己為什麽對此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忙忙碌碌了大半天,他不知道算了多少次賬。以他這個小身板,自然是累得半死。隻是想著‘抽’屜裏麵都是自己賺來的銀錢,心中就美滋滋的。
一個月過去了,他一直在當這個掌櫃的角‘色’。
每天喝喝小酒,叫廚子給自己開開小灶什麽的,有空數數錢,想著是不是好好裝修店鋪一番,或者置換一下桌椅什麽的,小日子過得也算愜意。
朦朦朧朧之中,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些什麽重要的事情,但是總是想不起來。直到有一天……
“掌櫃的,從今天開始,你們店的商稅,上升為所得的30%!”一個滿臉橫‘肉’的官吏,拿著蓋了官印的文書‘交’到他的手中。
“官爺,30%我們店鋪就一點收入都沒有了啊!”黃予苦苦哀求,隻是對方置若罔聞。
或許是嫌黃予太羅嗦了,還大罵一聲:“外麵黃巾賊肆虐,太守為了剿匪‘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嗎?!打仗是需要軍餉和糧草的,懂不?
要是黃巾賊打進來,你們全家都得死!你的所有財寶,都要被搶走!你給我記住,我們是在保護你們的財產!作為代價,你僅僅是上繳30%的所得而已,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黃予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反正黃巾賊一滅,到時候或許就又恢複之前的稅率了也說不定。
想著,也就咬了咬牙,打算不虧不賺的支持幾個月。
隻是心中不由得問自己:黃巾賊怎麽那麽耳熟?自己好像真的有什麽東西忘記了!該死的,到底是什麽!!
幾個月過去了,黃巾賊滅了,但是商稅提升到50%。
理由更簡單,因為太守剿賊有功,升遷了!而新來的太守,可是‘花’了大把金元的,別把錢撈回來怎麽行?
他過不下去了,隻能把店關了,帶著盤纏打算到別的城市碰碰運氣。
隻是看著豪‘門’貴客來來往往,一個兩個衣著光鮮滿身酒‘肉’味;轉眼看到路邊的拐角,居然有幾具餓殍……
天啊!這是什麽世道啊!!
黃予在心中呐喊,他覺得這個世界瘋了,大家都瘋了!壞人居然可以逍遙自在,好人居然飽經剝削,最終死在路旁甚至都得不到安葬。
這個時候,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有三個選擇。
一個是跟隨張角的步伐,用暴力來改變這個世界;一個是進入仕途,用自己是所學改變這個世界;最後一個是不聞不問,安心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他下意識的邁入了第三條路,但是即將下腳的第一時間,他立刻‘抽’了回來,然後看著這三條路,哈哈大笑起來。
“叔父,你這玩笑開大了!”黃予苦笑著看著老天。
隨即,三條路旁邊的荊棘叢裏麵,出現了第四條路。隻是他也看不出,這第四條路通往何處。
但是,他還是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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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他來到了一座小村子裏麵。
此刻的他是一個村民,平時耕種著十畝旱地。雖然收獲不會很大,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土地。
突然有一天,有一隊百人的遊騎兵南下打草穀,眼看就打進他們村了。
鄉裏人告訴他,快點進入森林躲一躲。
但是他總覺得,自己不能退縮。不知道為什麽,內心深處總有點東西告訴他,自己一旦退縮了,那麽第二次也會退縮,到時候就無顏麵對祖先了。
祖先?自己的祖先是誰?!
作為農民的他不清楚,但靈魂深處的聲音告訴他,要拚!
所以他拿起了鐮刀,和遊騎兵進行了廝殺。但是他敢不代表別人也敢,僅僅他一個人如此莽撞的衝出去,最終寡不敵眾,在殺了六七個胡人之後,被剁成了‘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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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予不斷的在各種角‘色’之中進行轉換,然後又麵臨著各種的選擇。
有一次,他甚至在活下去和吃人‘肉’的選擇之中痛不‘欲’生;也有一次,在千辛萬苦為皇帝打下江山之後,被皇帝慢慢抄斬。
每一次,他都徹底融入到那個角‘色’之中,幾乎忘記了他原本是誰。隻有最後關頭,才會有些什麽東西,進入他的靈魂深處。
就這樣經過上百個角‘色’的扮演之後,他再次睜開眼睛之時,人已經出現在了那座‘茅廁’的後麵。
同樣在這裏的,有五十多個人,而且還有更多的學生陸續出來。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經結束了測試。
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夢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