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固發展等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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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四更?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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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之後一個時辰,當潘府收拾好了戰鬥肆虐後的宅院時,謝信也已經將士廞的屍體收拾妥當,親自抱起朝著士府走去.
此刻的他,上半身**,背後更是背負著幾根荊棘。.這一舉動,隻要稍微有點曆史知識的,都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負荊請罪了。
謝信一路向前,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他都好奇這個美男子,為什麽抱著一具屍體,他又要向誰請罪。
所幸如今已經是深夜十二點,路上出了巡夜的士卒,已經沒有多少平民了。
否則他們若是知道謝信去的是士府,隻怕很快事情的內幕就要被全天下的人知曉了。到時候,士燮隻怕也沒臉見人了。
士燮仿佛在一直等著他的到來,所以‘門’房很快就指引了他進去。
隻是死的畢竟是府上大少爺,‘門’房對謝信的臉‘色’也差了許多。
來到大廳,士燮已經端坐在前,看著謝信負荊而來,自然是知曉其中意味。隻是看著他懷抱裏的士廞,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謝某不慎殺害令郎,自知有錯,故而上‘門’請罪!”將屍體放在一邊,謝信對著士燮跪了下來。
為人父母,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死得比自己還早。謝信也是人,他知道士燮心中的憤怒。
若是仇人或者陌生人,殺了也就殺了。但他是師傅一個陣營的盟友,輩分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叔父,身為晚輩的他,既然錯殺了兄弟,那麽自然要認錯。
事實上,華夏的人際關係確實很‘亂’。本來一個家族擴張開來,家族子弟之間本來就充滿了複雜;出了家‘門’,那些與父親稱兄道弟,或者一個陣營的,也要以叔父之禮尊敬,他們的兒‘女’同樣也將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入學之後,師傅的那些弟子也將是自己的師兄弟姐妹;而師傅的師弟師妹的,也是自己的師叔伯。一切林林總總,構成了一個很大的關係網。它既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限製,一種名為利益共同體的限製。
說穿了,一切的本源,還是‘利益’二字罷了。
隻是身處這個‘道’之中,就算謝信乃是‘逆天陣營’中人,也得乖乖順從,否則就會被大家所孤立。
“賢弟不要說了,此事乃是我這逆子的過錯!說到底,也是我當年疏於對他的管教,直接導致了今天這個下場……”士燮沒有處罰謝信的意思,反而默默的流著淚說到。
他也知道,這事真不是謝信的錯。
自事發到現在,他已經將來龍去脈都搞清楚了。
首先他知道的是,眼前的謝信的武力並不弱,甚至隻怕並不輸給他知道的任何一名猛將。這個倒是有點出於他的預料,他也沒想到文雅的謝信,居然有那麽暴力的的一麵。
其次,就是當時的情況。當時謝信也僅僅是教訓那些士卒一頓,甚至都沒有對他三個兒子出手,反而耐心教導他們,讓他們做事之前考慮自己的感覺。雖然有點多事,但並不犯規。
最後,就是士廞打算滅人滿‘門’在前,總不能不許別人自衛殺人在後吧?況且當時黑燈瞎火的,士廞又‘蒙’著臉,謝信哪裏知道自己殺的是誰來著?
更何況,謝信不僅沒有上‘門’問罪,反而上‘門’負荊請罪,這更是讓他下不了這個手了。
尤其士燮要動他,還得考慮他背後的勢力。
李膺一派已經和盧植一派組成了攻守同盟,如今在朝堂的地位越來越穩固。如今李膺雖然病入膏肓,但還沒有死去。一旦知道自己的徒弟遇害,隻怕自己的仕途也將非常危險。
如今還不是諸侯割據的時候,天子還好好的坐在朝堂上。身為漢家官吏的他,自然不甘心在年紀尚輕的時候,就這樣默默退出政治舞台。
所以不管如何,謝信於公於‘私’,都不能對他下手。
隻是可惜一個好好的兒子,就這樣沒了。
“是小弟的錯!若是當時小弟可以及時收功,或許令郎就不會如此了。”謝信拱手致歉到。
“不用多說了,賢弟你依然是我的好賢弟,你我之間的友誼,不要因為這件事就‘弄’生分了才好。”士燮將謝信緩緩扶起,還在他手背輕輕拍了拍。
“對了!”仿佛想起了什麽,謝信假意在‘褲’兜裏麵翻找了一下,拿出了兩瓶丹‘藥’。
將丹‘藥’遞給士燮,謝信鄭重地對他說道:“這兩瓶丹‘藥’,一瓶叫做洗髓丹,有易筋洗髓之功效,對於提升資質有很大的幫助;另外一瓶,叫做駐顏丹,服下之後可保十年青‘春’不改。
這兩瓶丹‘藥’,還是小弟一名好友所煉,雖然不多,但僅僅算是小弟對令郎的一點歉意。”
洗髓丹和駐顏丹的煉製材料非常簡單,而且煉製也不是很難。隨著靈‘藥’園的擴張,煉製這兩個玩意就更容易了。而謝信也樂得拿來當人情,在接待比較高貴的客人時,偶爾就送出去一兩顆。
“哦?此丹真有賢弟說的那麽有效?!”士燮立刻變得‘激’動了起來。
“千真萬確,實際上在洛陽的時候,小弟就送出去了一些。如今看來,效果的確不錯!”謝信笑著回答到。
“如此珍貴的東西,老哥如何承受得起?!”士燮想了想,還是推了回去。
這個事件,自己反而對謝信有所歉意。若是再手下這兩瓶丹‘藥’,那麽人情可就欠得大發了。
在丹‘藥’的效果還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他可不希望欠下太大的人情。
“嗬嗬,不若這樣,小弟我先將每顆丹‘藥’留下一顆,若老哥覺得效果不錯,那麽用一些奇‘花’異草,神兵利器什麽的‘交’換一下如何?”謝信自然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如此甚好!”士燮想了想,還是接受了下來。
一番客套之後,士府因為要辦喪事,所以謝信也就告辭而去。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大廳,周圍的婢‘女’和奴仆都不由得一陣側目。
不過這樣的情況,他們在這裏幹了那麽多年,也看慣了。
這就是家族啊!
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和代價,哪怕是殺子之仇,也可以輕易淡忘的。
為了利益,甚至連親情都可以不顧,這就是世家最醜惡的一麵。但也因為這樣,那些世家才可以一直存在下去。因為他們懂得如何在這個‘利益’的世界裏,更好的存活下去。
“哼!大哥可以作罷,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在後堂,士壹狠狠地敲了敲矮桌。
顯然,事情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