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談婚論嫁
這次把家裏人都叫過來,就是想當著眾人的麵問問這兩人的意思。
當然在這之前,夏夫人已經單獨問過華珊珊和兒子的意思了,之所以弄這麽一出,更多的都是衝冉智柔去的。
那個母老虎,嫁進夏家那麽久,把她兒子管得賊緊。別說納妾討小了,和別的女人笑一笑都是不行的。
不過,這台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夏夫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朝華珊珊招了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華珊珊對夏夫人施了禮,嫋嫋娜娜走上前去,偎依在夏夫人身邊,溫柔地喚了聲:“姑母~~”
“珊兒今年快十七了吧?”
“下月十八就十七了,姑母。”華珊珊溫言乖巧,說話的聲音極其輕柔,再加上左一句姑母右一句姑母,讓夏夫人憐愛不已,對這個娘家侄女是越看越滿意。
“十七了,一轉眼珊兒都長這麽大了。記得姑母上次見我們珊兒的時候,你才這麽高的個兒,轉眼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可珊兒看姑母,與幾年前並沒有什麽變化呢。”華珊珊看著夏夫人緩緩道。
夏夫人一愣,爾後嗬嗬咧嘴笑了,心中直誇這珊珊是個討人喜歡的小東西,說出的話真是怎麽聽怎麽舒服。
幾位夫人也笑了,直誇表小姐懂事,又借機稱讚夏夫人容顏常駐、魅力不減當年什麽的。
冉智柔和邵愛恰巧此時走到了門外,看大廳一團和氣,聊的話題可能又與她有關,便和邵愛站在了門外沒有進來。
用腳丫子想,也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麽。隻不過令冉智柔疑惑的是,在前世華珊珊此時尚未進入華府,離她入府的日子還有兩個多月呢。那個時候夏朝陽追著所謂的穿越女扁小千滿天下的跑,散盡千金隻為博美人一笑。
不巧的是焰國丞相南在臣也傾心於扁小千,對其更是嗬護有加,把她保護得密不透風,沒他什麽下手的機會就是了。
夏朝陽對扁小千的感情,她看在眼裏,認真是真的認真,受挫也是挫到了極點。美人無心於他,無疑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卯著勁追她想獲取她的芳心。也正因為此,華珊珊的到來,並未激起這大少爺多大的興趣了。
隻是夏朝陽是個色胚,漂亮女人對他有意,他是不會白白錯過的。他對華珊珊雖沒扁小千那麽看重,也曾動過把她娶作側室的心思。要不是她善妒,這會兒華珊珊早已經被他納於名下了。
然而這一次卻不一樣,扁小千還沒現身,她一來便立下了大功,優勢被她占盡了,也怪不得她這次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冉智柔最感興趣的還是他們接下來的談話,若是她沒有猜錯,怎麽對付她、說服她接受華珊珊將會是他們今日主要討論的話題。
想想她也怪厲害的,丈夫納個小妾,全家都還召開起大會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打算用什麽法子來將她這隻“母老虎”降服,令她服軟?
………………
大廳裏的談話還在繼續,夏夫人目中含笑,眼裏滿是慈愛,撫摸著華珊珊的腦袋問:“珊兒年紀也不小了,不知二弟可為你許了人家?”
華珊珊害羞地低下頭,“回姑母,不曾。”
“哦?”夏夫人笑意更濃,“那珊兒可否有意中人?”
“姑母~~”華珊珊嬌嗔著不依。
“嗬嗬~~我家珊兒害羞了。傻孩子,這有什麽,姑娘大了總是要嫁人的。你與姑母說說,是否有了心儀的男子。姑母也好給你說說,讓我的珊兒與那幸運的男子早日圓滿……”
“姑母~~”華珊珊羞不自禁,埋下頭,卻飛快地睇了左麵的夏朝陽一眼。
這意思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瞧出來了,她華珊珊鍾意的男子,便是她冉智柔的相公夏朝陽了!
邵愛跺腳,說著又要衝上去撕爛她那張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臉。
“去!裝什麽裝,別人的夫君她眼饞個什麽呀!太鬧心了,這人,沒看見過這麽沒臉沒皮的女人,還是一黃花大姑娘呢……”
冉智柔趕緊捂住她的嘴,嗚啦一大段話全都咽到自己肚子裏去了。
冉智柔雖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在意,但一想到自己昔日的處境,遭受到的恥辱,不禁氣惱不已。
原來以前他們在背後,做了那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
夏夫人心中有數,對著二夫人打了一個眼色。二夫人立馬站起來,笑得奔過來抓住華珊珊的手,高聲笑道:“哎呀姐姐,你怎麽還看不明白,珊珊這是看上咱們家的大少爺了~~正好朝陽對珊兒也有意,他們男的俊,女的俏,又門當戶對,是天生的一對啊!”
夏夫人麵上一喜,嘴裏卻一本正經的道:“二妹呀,這事可不能亂說。當著倆孩子的麵,說這些話多不好意思。要是珊兒與朝陽沒那個意思,這不是讓他們表兄妹難堪嘛――”
二夫人一看便是個能說會道的主兒,又攆到另一頭,把夏朝陽拉了過來。“姐姐,珊珊和朝陽有沒有那個意思,你自己問他們不就得了。朝陽啊,你是男人,這事你先說,你告sù你娘,你喜不喜歡珊珊?”
夏朝陽風月場上走過來的,那可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淺水溝,在他那裏又算得了什麽。
但見他十分瀟灑地把身前的一縷發絲拋到後麵,躬下身子,對著夏夫人深深行了一禮:“娘,孩兒對表妹一見傾心,表妹對孩兒也並非無意,一qiē但憑爹娘做主――”
說完,抬眸瞟了正對他看過來的華珊珊一眼,目中泛出悠然神往之色。華珊珊嬌羞地撇過頭,心裏卻跟塞了蜜似的,一張嬌媚的小臉好不動人!
夏朝陽眸光暗沉了幾分,要不是這會兒眾人都在場,他恨不得現在就把表妹摟進懷裏,好好親熱一番。
將一qiē洞之眼底的冉智柔一動不動地盯著裏麵的一幕,目中冰寒,嘴角卻奇異地泛出笑容。
很好,這一家人,還真當她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