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兩人革命的友誼從此奠定,再也無法熄滅,用古嫣的話說就是孽緣的開始,哪有那麽容易結束的!反正話雖然不好聽,但是意思還是一樣的,我也覺得和她在一起整天互相調侃日子過得也挺快樂的,苦中作樂嘛。
猶記得當初被宋城甩了的時候,她老人家抱著我惡狠狠的罵了我三個小時,沒錯,她老人家罵的是我!我就抑鬱了,我明明才是受傷的人好不好,她不安慰我就算了,還罵我。
她罵我:牧天雪你到底瞎了幾隻眼,會看上這種渣渣男?到底有多二百五啊,為了這種渣渣男傷心哭泣?快把你軟弱的眼淚收起來,跟姑娘我去招妓去!姐姐,帶你去鴨子館開開葷。
於是,從此她就成了我姐姐,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完全可以將古嫣和我家那隻沒腦子的大哥湊成一對,但是我又舍不得糟蹋了人家古嫣姑娘啊!
如果我哥知道我這麽說他,肯定會跳起來撓死我,肯定的!我老哥今年二十八,已經四舍五入屬於三十大齡青年了,還是單身屌絲一枚。其實他也不算差,長得人模人樣的,好歹也算是當年學校裏麵風靡一時的大帥哥啊。工作也體麵,怎麽地也算是造價師啊,有房有車有存款的好男人。
無奈女人緣就是比不過男人緣,每年都有男人對他表白,還別說我真想給他說要不哥你洗洗幹淨找個男人嫁了吧!我哥是真心的好男人一枚啊,隻是讓我費解的是他的男人緣竟然比我的還好,這一點讓我隱隱的肝疼。
身為女人竟然沒有男人緣,身為男人竟然隻有男人緣,無論是我還是我哥,我們兩個身為牧家的人天生就是冤孽。老天肯定是創造我們的時候搞錯了設置,將我和我哥的弄反了,所以才會導致我和我哥兩人都奔三的年紀了還單身。
早些時候我娘親確實也為此事著急上火了一兩年,然後就看淡了,現在直接無視,完全不管。和我老爹兩個人每天下午的閑暇時光都泡在麻將桌子上,再加上我們家本來就是開棋牌室的,什麽三缺一啊都是最小兒科的上桌理由。
我娘親比較直接,直接老娘要打牌,簡潔明了。我爹是婉約派的,略帶婉約的丟下一句我要看看,然後人就再也回不來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他們能夠結為夫妻恩恩愛愛這麽多年,估計當年是在牌桌子上勾搭上的,事實證明雖然我沒有完全猜對但至少也接近了。我外婆和我奶奶似乎是牌搭子,當年靠著兩人情比金堅的感情縱橫南湖一帶的麻將場。
下了班,由於現在當家的人不再是巫婆,巫婆五點半準時拎著包第一個衝出了公司的大門,竟然比任何人都積極。當然這件事情也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在巫婆之後,其他的人都拎著包做鳥獸散。鑒於我昨天海扁了杜曉曉一頓怕報複,我決定今天晚上拉著古嫣去我那裏住。
古嫣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和我一樣大齡單身女青年一枚,回去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便順應我的響應去我那邊。回到家剛開了門,小白就撲了上來,抱著我的腿無比殷勤的搖著尾巴。我尋思著它可能是餓了,便瞥了一眼放狗糧的小碗,果然裏麵空了。
抱歉的拍拍它的頭,給它準備好狗糧和幹淨的水,洗過手之後便替古嫣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和古嫣聊天,小白吃飽之後倒是很淡定的走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腳將頭擱在我的腳背上哼哼。
“你怎麽住在這裏?房租多少錢一個月?”古嫣仔細的打量著屋子裏的裝修,奇怪的問我。
我苦笑,道:“這房子不是租的,是我買的。買了好幾年了,現在差不多也將房款都還了。我不想回家,就住在這裏,好歹有個自己的窩。”
古嫣對我豎了豎大拇指,笑道:“牧天雪你果然牛逼啊,我這些年存的錢也在老家買了一套房子,每個月收的房租也夠我在這裏的開銷了。”
我撇嘴,無聲抗議道:“你在老家的房子肯定比我這邊大多了。”
“那是肯定的啊,我那個一百五十平方呢,比你這個大太多了。你這個頂多七十五個平方吧。”
我點頭,歎道:“小兩房這個麵積剛好,又不指望能夠多大,差不多夠生活了。”
古嫣伸手推開另外一間房間的門,望著裏麵隻有一張小孩子的床,歎息道:“這小床你還留著呢?”
我黯然點頭,故作輕鬆的笑道:“你送給我的,我哪裏舍得丟掉?”
古嫣白了我一眼,道:“我幹兒子以後還得用呢,你要是敢扔我撕了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這麽凶悍誰敢要你啊!”
古嫣無所謂的聳肩,冷笑道:“那是那些臭男人沒有眼光,想我人見人愛的古大小姐他們眼拙自然看不清我的真實美貌。”
我點頭,這點我同意,古嫣確實算得上是比較有古色古香的美女,遠遠的看過去簡直就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大家閨秀。但是隻要她一開口,這火爆的性子就沒幾個男人受得了。
玩了一會,古嫣肚子傳來了一陣可疑的聲音,於是我們兩人便拎著小包包走出小區準備去覓食。不管怎麽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之前要不是為了趕回來給小白喂食,我肯定已經吃過了。
點好菜就在等著菜上桌的這段時間裏,我又和古嫣探討了一下今後在公司的發展計劃,果然自從公司被唐熙收購之後我的存在感瞬間增強了不少。剛桌下沒多久,頂多十五分鍾吧,就聽到一個女人用尖細的聲音喊我的名字。
我疑惑的剛回過頭,臉上就被潑了一杯水,尼瑪,你潑我就潑我唄幹嘛用熱水,很燙啊!我抬頭一看居然是杜曉曉這個死女人,真是冤家路窄吃個飯都能遇上!這樣的孽緣,真是濃鬱血水般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