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一片安靜,流川不理會她們三人,自顧坐在房內喝茶,悠然的等候著。
蘇映雪眼巴巴地望著流川,但流川卻不理會,看都不看一眼,蘇映雪算是明白了,若沒有交待他一件事去做,他是不會離開的。既然他執意要還恩,多個人多個照應,現下自己沒什麽武學,幹脆讓他在暗中保護她,這樣綠汐也輕鬆些,相信時間一久,他便會自動求去。
“流川,既然你要報恩,那以後你在暗中保護我,不許讓人傷到我,你看如何?”
“好,”流川站了起來,雙臂環上胸,定睛一會,又接著問了一句:“多長的時間?總不能讓我一輩子都保護你吧?”
蘇映雪咧嘴,這人怎麽說話都不會轉彎的,要什麽話都說得那麽直白嗎?她又沒有要他留下來保護,是他非要還此恩情的,真讓人無語,翻了翻白眼:“以半年時間為期,你看怎麽樣?”
“就這麽定了。”流川說完便打算離開,蘇映雪趕緊的叫住他:“不過你要答應我幾件事,我才能留你,否則我是絕對不會留你。”
“說”流川欣長如竹的身子,輕靠在窗前,靜靜的等候著。
“一,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隨便殺人,二,你隱藏在我的四周,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現身,三,不管你以前是誰,但隻要跟著我,便是我的手下,不準違抗我的命令。”
“好。”
流川應了一聲,手一伸拉開窗戶便閃了出龗去,房內再次寂靜下來,主仆三人麵麵相覷,有些恍然。
“睡覺,這下我們可以安穩的睡覺了。”
“是,主子,”二婢應聲,侍候主子睡覺,然後去外屋睡下了。
由於昨晚睡得有些晚,蘇映雪直到快到午時才起來,玉環已伺候著用了點心,此時的蘇映雪正在房內隨意拿起放在書架上的書,對於晚上睿王招待的宴席她並不上心。她心裏很清楚,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值得這些太子,王爺高看的,隻是因為她是楚皇親自下旨請來的,雖楚皇對她似乎沒什麽表示,但也是因為楚皇的冷落,才讓這些雲端上的人更加好奇起來,恐怕這次睿王招待她,也隻是想弄清楚她到底有什麽地方與常人不同吧。
直到申時時分,門外,綠汐領著一位長相比較老成的男子走了進來,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人應該是睿王府的管家,果不其然,他一進來,便聲稱:“老奴是睿王府的管家,專門來接蘇小姐的,南國太子和燕國太子已經在驛宮外等候了。”
蘇映雪聽後,向綠汐點點頭,示意她作答,綠汐很快便領會了,朝著管家說道:“那麻煩管家出龗去等一下,我們小姐換身衣服便出來。”
“是,那蘇小姐,老奴就在外麵等候,先退下了。”說完,便見那管家已經退出了房門。
綠汐和從裏屋出來的玉環一起望向了蘇映雪“小姐,你真的要去嗎?”
“既然睿王已經請了我,自沒有不去的道理,趕緊換身衣服,走吧。”而且她也不懼,相信隻要不和他們有什麽交集,自不會出什麽事。
“那奴婢侍候你換身衣服吧。”
蘇映雪本來就沒什麽好衣服可穿,她換的衣服也是素雅的,並不是豔麗的色彩,隻是一襲明黃的長裙,白色的坎肩,頭上也是簡單的插了一枝碧玉流蘇簪。
一切穿戴整齊後,便戴上了頭紗,領著綠汐玉環出了房門,一行人出了房門,便幾經岔路,才來到了驛宮門前,此時南國太子和燕國太子已經在驕前等候了。
南國太子夜溟昊穿一襲紫色的錦衫,外罩金色暗花的長袍,光芒四射,風華豔豔,舉手投足更是帶著一股王者之氣,那金色使得他就像一輪光芒萬丈的太陽,讓人膜拜頂禮,移不開視線。
燕國太子司徒軒轅內穿一襲白衫,外罩黑色的錦袍,黑白分明,倒是柔化了他冷酷的麵容,使得那份狠戾和嗜血淡化了幾分,霜雪一般冷詰,的確是個令人看了難以忘懷的美男子。
蘇映雪卻沒敢多看,這樣的人物要避而遠之,倒是身邊的綠汐和玉環,一一向他們行禮問安。蘇映雪也上前向兩人低頭行了禮,算是作為他們久等的賠禮吧,可始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南國太子夜溟昊咧嘴一笑,他是真不明白她到底為何會這樣?明明會說話,偏要裝啞?可真讓人匪夷所思,可眼下他不好明說,隻好轉向燕國太子司徒軒轅,笑道:“燕國太子,上車吧。”
燕國太子司徒軒轅同樣報以笑臉,回道:“南國太子,請。”
於是三人便各自上了軟驕,一路上被他們抬著往睿王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