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猜錯的話,殺手就是昨晚她們所救下的那名男子,無論從長相還是從他眼裏散發出來的殺氣,都讓蘇映雪認為那人與昨晚的刺殺事件脫不了關係,他究竟是什麽人,為龗什麽要刺殺南國太子,不行,這人若是留著,隻怕是禍事,如此一想,身形一動便俐落的穿衣,很快穿好衣服起身,問向綠汐:“南國太子他怎麽樣?”
“倒是沒出什麽意外。”
這倒讓蘇映雪有些釋然,看來南國太子並不笨,著過一次道便學會一次乖,“玉環人呢?”
“在門外守著,奴婢讓她守著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因為綠汐知龗道主子定然要去見那救下的人,所以她吩咐了玉環在外麵守著,不讓任何人進來。
蘇映雪點了一下頭,轉身便往後麵走去,很快進了狹小的浴房。
此時躺在地上的男子神智已清醒了,隻是精力還沒有恢複過來,一聽門外有腳步聲,閉著眼睛裝睡。
蘇映雪一走進去,便向綠汐使了眼色,綠汐很快示意,眨眼的速度便將袖中的軟劍架在了那男子的項上,那名男子似乎並沒有想到她們有此一出,並未防備,見狀,便睜眼望向了蘇映雪,“你們想幹什麽?”
“你就是昨夜刺殺南國太子的刺客,你覺得我們會留得下你?”
“隨你信不信,昨晚的刺客不是我,就算是,憑你還殺不了我。”
男人雖然受了傷,元氣未恢複,但傲氣倒是不減,冷冽倔傲的開口,蘇映雪眉一挑,如果昨晚的那人不是他,為龗什麽他會身負如此重傷,唇角勾出冷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說吧,為龗什麽要刺殺南國太子?”蘇映雪再次問向了他。
“我說過刺客不是我。”回答的話語簡潔而俐落,沒有多餘的話,忽然又想起什麽似的斜睨著蘇映雪:“怎麽,你認識南國太子?”
說完這句話,心裏卻在罵自己蠢,住在同一個驛宮中,怎麽會不認識。
不過蘇映雪並沒有想那麽多,答道:“欠他一次人情,所以不管刺客是不是你,你都不能傷害他。”
蘇映雪的話一落,綠汐手下一個用力,力道加重了幾分,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些痛楚,不過眉間的銳利之氣不減,反而是嗜血萬分,狠戾的開口:“我說過,我不是刺客,你們要殺便殺,不用說那麽多廢話。”
蘇映雪遲疑了,說實在的,這人的眼神裏充滿了肯定,應該不像是在說假話,可是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蘇映雪正眼看向了他,再次問道:“如果不是你,你身上的傷哪來的?”
男子蒼白的臉,眼睛越發的深邃如潭,好久唇角才勾了勾:“私人恩怨,被人傷的。”
雖然是簡短的兩句話語,但眼裏的那份肯定讓蘇映雪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於是便示意綠汐把劍放下。綠汐雖然不懂主人的意思,但還是遵從了主人的吩咐,放下了別在他項上的劍。
“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給我離開,別給我惹麻煩。”蘇映雪說完話便轉身便朝外走去。
身後男人冷沉陰驁的聲音響起來:“救命之恩,一定會報答的。”
“不需要。”
男人眼裏一閃而過的烏光,亮瑩瑩的,隨之悶聲開口:“我叫流川,記住我會報答的。”
蘇映雪已走到門口,冷冷的拋下一句:“你是誰我沒興趣,記住明天給我離開。”
說完目不斜視的走出龗去,綠汐緊隨了她的身後出龗去,狹小的空間裏,名叫流川的男子挑起了長眉,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無奈,然後開始閉目養神了。
蘇映雪出龗去後,便開始有些心慌意亂,雖然流川說他不是刺客,但是他身受重傷確是真的,自從驛宮那邊南國太子被人刺殺散出,便停止了正在進行的聯誼賽,說是等南國太子傷好了,再繼續。
住在驛宮裏的人倒是清靜了,但南國太子在楚國的境內發生了這種事,雖然沒受什麽傷,楚國卻是責無旁貸的。聽說皇上連一向喜愛的太子上官謹瑜也狠狠的訓斥了,同時,為了查出刺客,睿王帶領著京城的守備軍,各處搜查起來。
蘇映雪雖一直呆在驛宮中,卻一直都沒有安下心來,她一直都在想流川到底是什麽人?難不成是個職業殺手,因奉命行事所以受傷逃到了驛宮…。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後來幹脆就不想了,反正楚國的人並沒有到驛宮裏來搜人,現下是這安全的,索性跑去睡覺了,什麽事都等睡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