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秘回來了。”總經理秘書處的三個大美女起立迎接直屬上司,個個笑顏如花的。
“嗯。”岑徹點頭示意,外麵三十度的溫度,他依舊穿著西服襯衫一絲不苟,瘦削的身材,帶著金絲眼鏡,有的男人是行走的荷爾蒙,而有的,是行走的冷櫃機。
岑徹還拖著行李箱,他直接從機場過來公司了,手裏還有一個單獨的白紙袋子,岑徹把它遞給艾米,“在機場買的,你們分了吧。”
“岑秘每次出差都給我們帶好吃的。”艾米笑道,“也給我們一次機會請客給岑秘洗塵唄。”
岑徹笑笑不說話走開了,他的辦公區域占領了半個秘書處,有一座六扇屏風隔開。
夏莉和喬依圍著艾米看紙袋裏的東西,“岑秘簡直高萌,你看他行李箱上的行李牌沒,如朕親臨,一身西裝嚴sù,結果行李箱上掛這麽個萌物。簡直反差萌到爆炸。”喬依說。
“你收斂點。”夏莉說,“悄悄說,岑秘同係列我已經get到。奉旨出行。”
“悄悄跟你們說,岑秘買東西喜歡全套買,所以別想著偷偷掛著不同款,有膽子跟岑秘湊情侶款嗎?”艾米說。
十分鍾後,岑徹拿著文jiàn夾出來,見她們三個還圍站在一塊就說,“沒事做?”
“有有有。”三人做鳥獸散狀,“艾米,把我出差這些天你們的工作日誌放我桌上,我出來看。”岑徹說。
岑徹敲門,過了十秒後推門進去,榮誠名在辦公桌後沒抬頭,沙發上坐著一個小姑娘,帶著耳機玩平板,大概也是心不在焉,岑徹進來她就抬頭了,還禮貌的對他笑一笑。
岑徹內心震動了一下,想要回個微笑,嚴嫿禕已經低下頭了。他隻能看一眼頭頂上的卷毛。
“老板,這是這次簽訂的合同。”岑徹把文jiàn夾放在桌上。
榮誠名順手打開一份看,“這是什麽?”
“這是你最近幾年的紅顏知己,我做了簡略的調查,以防還有未知的滄海明珠。”岑徹說。他這個秘書包含範圍很大,也承擔半個生活秘書的職務。所以嚴嫿禕的事他覺得是他的失職。
“那你也去做個體檢報告過來。”榮誠名頭也不抬的說,“比起那些女人,你更有可能懷孕不是嗎?”
岑徹推推眼鏡架,沒有回應。
匯報結束後岑徹突然不想在公司呆,反正出差回來在中午後就能有半天假,岑徹拖著行李箱回家去了。
艾米送了下午茶進去,“岑秘出差帶回來的鳳梨酥和牛軋糖,總經理和大小姐也嚐嚐。”
榮誠名隻要了黑咖啡,鳳梨酥牛軋糖和果汁都是嚴嫿禕的,她揉了揉耳朵,“謝謝姐姐。”
“不用謝。真乖。”艾米笑說。
“讓他去定半島酒店的晚餐位。”榮誠名說。
艾米笑的有點僵,“哎,可是岑秘回去了,嗯,晚餐要訂幾位,我來訂好了。”
“不用了。”榮誠名說。
榮誠名看完一份長長的策劃書,手指在鼻梁上按壓,轉頭看見嚴嫿禕趴在沙發上發呆。因為前兩天被綁架的緣故,榮誠名帶著她回她自己家住,白天她也不上學,榮誠名就帶著她來上班。
他是個工作狂,一工作起來什麽都顧不了,嚴嫿禕這樣待在辦公室,也不好玩吧。
“嫿禕。”榮誠名說。“你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我們去玩吧。”
“現在?”嚴嫿禕不解,“可你還在上班。”
“現在下班了。”榮誠名關電腦。
嚴嫿禕直到坐在車上還有點迷惑,他們現在就要去玩了?雖然隻跟著榮誠名上兩天班,但他上班那個架勢她是清楚的,因為她媽媽工作的時候也這樣,拚命三郎。
“想好去哪裏?”榮誠名把著方向盤問。
就是媽媽也不會說拋下工作就拋下工作陪她玩,嚴嫿禕急扭頭看著窗外,努力眨著眼睛想把酸澀按下。
“去中心公園吧。”嚴嫿禕說。
易如意從幼兒園出來在車上老遠看見中心公園就指著說要去玩。
因為是在中心公園被抱走,易歡顏是心有餘悸不想過去。但易如意小朋友堅持,且有理有據。
易歡顏隻能轉著方向盤往中心公園開去,“那說好了不能吃冰淇淋,上次就是玩的滿頭大汗又吃了冰淇淋才生病的。”
易如意點頭,摸過來他的水壺喝水,等下玩起來就不記得喝水了。
嚴嫿禕和易如意在中心公園的沙地看到彼此,都很開心,嚴嫿禕是一起經曆風雨的階級感情,易如意是終於又想起這麽個人來,拉著她的手一臉獻寶的對易歡顏說,“爸爸,這個姐姐和我一樣,都是天然的好孩子。”
“嗯,你們都是好孩子。”易歡顏說。
嚴嫿禕帶著易如意去玩了,留下易歡顏對著榮誠名,尷尬的頭皮都要炸了。
他知道榮誠名,但是不知道榮誠名知不知道他。算了這都不重要,問題是從前一句話都沒說過的人要怎麽開口才不尷尬?
在線等,挺急的。
“這次連累你的兒子跟著受無妄之災,真是抱歉。”榮誠名說。
“這沒什麽,好在沒受傷。”易歡顏老實的說,“也有一部分是我疏忽的原因。”
“不過你兒子真的和我女兒長的挺像的,冒味問一句,孩子的母親是?”榮誠名問。
易歡顏幹笑兩聲,“大概都是因為卷頭發吧,其實仔細看,五官一點都不像。”
榮誠名看他,易歡顏越發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榮誠名氣場太強了。
“是我冒昧了。”榮誠名說,“不過你還準備隱瞞多久?他姓易,你準備讓他一直邊緣?他總要回到圈子裏來的。”
“啊?”易歡顏沒反應過來。
“你有孩子的事現在都沒人知道,你喜歡當個小透明,你兒子未必不想去自家的公司發展。”榮誠名說。
“啊,你知道我?”易歡顏說。
“這個圈子能有多大。”榮誠名說。“你也沒出花都。”
易歡顏悶悶不樂,是啊,這個圈子能有多大,花都又有多大。他想安靜的和兒子過兩人生活,可是兒子越來越大,最終還是會被人知道。
明明小區裏就有最好的私立幼兒園分校,但他還是要跨過半個城市把兒子送到一家公立幼兒園,不就是想兒子能單純快樂的長大。可惜。
榮信達打電話給江厚德問,“易歡心那案子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不過還沒給她。”江厚德說,“怎麽了?你又懷疑是易歡心暗戀你偷偷下藥強上了你十月懷胎生下孩子為了名聲不得不把孩子送給易歡顏養?”
“你那什麽破爛腦洞啊?能有點藝術覺悟?”榮信達嫌棄說。
“誰的腦洞更破?好歹我這個還有邏輯。”江厚德說。
“易家是什麽情況?”榮信達問。
“股份很簡單,易得順占據企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的兩個姐妹加起來是百分之十的股份,易歡顏他的股份,他媽的股份,他外公持有的易家股份加起來是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的八個小股東分,奇怪就一點,集團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匿名的,要等到2020年才公布。”江厚德說。
“2020易歡顏就三十歲了。”榮信達說,“傳聞易家老頭子非常疼愛他,難道把家底都傳給孫子了?”
“這麽一說也有可能。”江厚德說,他不關注,反正他也不會上前說要收購易氏,別人的股權跟他關係不大。
“不過易家叔叔還真是龍精虎猛,外頭還有一個五歲的小兒子。”江厚德嘖嘖說,“那麽問題來了,這位生下孩子的小四能不能母憑子貴登堂入室,獲得易太太的稱號。”
“不該操心的地方瞎操。”榮信達下了批語後掛了電話,心中疑惑更甚,易歡顏兒子的媽媽到底是哪位?要不要從他的私生活查起?
好久沒挑戰了,感覺血液都要沸騰了呢。
傍晚時分小朋友們要依依不舍的告別,嚴嫿禕要了易歡顏的微信號,“叔叔,我可以和如意視屏嗎?”
“可以啊。”易歡顏說,“如意很喜歡你呢。”
回家的車上,嚴嫿禕一直心情不錯,榮信達問她,晚上想吃什麽?
“我們去超市自己買東西在家裏做好不好?”嚴嫿禕說。
“好。”榮誠名淡然應到。一輩子沒碰過灶台這事被他選擇性忽略了,他一進廚房就會了。
顯然一進廚房他還是不會的的,在差點把廚房點著後,榮誠名攤手,“我決定叫外援幫忙。”
嚴嫿禕覺得這麽笨手笨腳的榮誠名也挺可愛的,一下就不是高高在上的了。
榮誠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岑徹正捧著薯片看綜藝,差點笑成狗。這是他緩解壓力的方法。
“老板,我現在下班。”岑徹趁著未消的笑意拒絕說。這在從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我現在還沒吃飯。”榮誠名說。
岑徹靜默片刻,“好吧,地址。”
岑徹穿著白襯衫和西裝褲就出門了,到目地地時,門一開,榮誠名和嚴嫿禕一大一小兩張臉孔就熱烈的等著他。
“都餓成這樣怎麽不幹脆叫外賣吃?”岑徹不解,不過馬上就挽起袖子去廚房了。
快手弄出兩菜一湯,父女兩連碟都吃幹淨了。岑徹依在門側,由然升起一股媽媽做了飯菜看老公和孩子吃的很歡的幸福感。
不過岑徹很快就搖頭了,幻覺走開。轉身回廚房收拾殘局,他充其量就是個任勞任怨的丫頭,偶爾肩負一下暖床責任。
榮誠名走到他身後,離的很近,一側頭咬住他的後頸肉,一點點,不疼,微微的癢,牙齒摩挲著頸肉,十足的**。
“你確定要在你前女友的房子裏,當著你女兒的麵,來場禁忌的戲碼。”岑徹問。
“第一不是前女友,年少一次輕狂。第二,嫿禕已經睡了。第三。”榮誠名的手撫摸著岑徹的腰線,“你吃醋的表xiàn很可愛。”
“誰吃醋?”岑徹不服的扭頭回說,卻被榮誠名捏住下巴,來個措不及防的深吻。
岑徹有時候也會怨恨自己有個容易動情的身體,而對榮誠名來說,這簡直就是完美。因為情動而霧蒙蒙的眼睛,緋紅從臉頰到身體,更別提那微微一碰就顫抖的身體。一手摟著他的腰固定,一手為所欲為。在耳邊的低喘,無力反抗的回應,都是讓人著迷的癮。
岑徹不想躺在這屋女主人的床上,兩人久別勝新婚的一場不過是榮誠名給手了一次,岑徹給口了一次。
跪坐在榮誠名腳上,岑徹仰著頭吞吐著,在廚房明亮的燈下,他的行為顯得那麽自甘墮落。
□□誠名低頭看他,臉上的神情和性感的低喘都那麽迷人。岑徹越發著迷的投入,痛苦的深喉後他的生理淚水流了下來,榮誠名抱起他在他唇邊印吻。
好像深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