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把他的西裝掛在衣櫃裏,想了一下,到:“今天,老宋帶我去找一個中醫,他用針灸幫我治療!”|
甄陽抬頭看著她,“中醫?很有名的嗎?”
明朗笑笑,“說起來是老相識了,他以前在城中村幫人治病,我叫他禽獸醫生!”
“禽獸醫生?“甄陽蹙眉,“是不是有真材實料的?老宋該不是急病亂投醫吧?”
“今天針灸過,覺得還挺好的!”
“真的?”甄陽麵容一喜,眼底生出一絲激動來。
“他說治療一段時間,然後看可不可以讓腦瘤轉移到比較安全的位置,再施行手術,不過,我也沒抱多大的希望!”明朗聳聳肩道,她說不報希望,是希望他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到時候沒有效果,讓他失望。
甄陽伸手摸著她的頭發,“什麽法子我們都要試試,好嗎?先不管效果,如果有效,那自然是最好的,無用功的話,反正也這樣了,不會更壞!”
“嗯!”明朗依順地道。
兩人靜靜地擁抱了一下,說了好一會的悄悄話,甄陽的手機又響了,他拿起電話看了一下,神色有片刻的凝滯,然後,他走出陽台去接聽。
明朗隔著玻璃窗看他,他開始是靜靜地聽著,但是之後顯得很激動,衝電話說了些什麽然後掛了電話。
明朗開始以為是楊古雪,但是,從他神色間窺探出不是,誰能讓他這樣動怒?明朗心中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他站在陽台上,深呼吸幾口然後進來,明朗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誰打來的電話?”
甄陽笑笑,“一個朋友,約我出去喝酒!”
“哦!”明朗神色不動,他說謊,更讓她覺得他有什麽事情隱瞞著她。
甄陽抱著她躺在床上,剛才,是上級給他打電話,這個時候來電話,他知道一定有事,果然,是上頭查出之前那個毒黃蜂是假的,令他務必在卸職前查出毒黃蜂的下落。
是誰在操作這些事情?崔宥熙已經消失很久,誰知道她是假的?總不能是崔宥熙自己放風聲出來吧?
這個人之前得知毒黃蜂在海岸集團上班,讓上頭緊張了好一段時間,這個人似乎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明朗和他,過了沒兩天的安生日子,現在又鬧風浪了。
他心中倏然一驚,莫非,這個人早知道明朗是毒黃蜂?楊古雪?還是艾琳?抑或是梁博維?
看來之前想慢慢地收拾艾琳是行不通了,他務必要快刀砍亂麻。
之前本想著不能讓火往明朗身上燃燒,但是想來,這把火已經燃燒起來了,他不能再瞻前顧後。
第二天,甄陽領著明朗去找阿端。
阿端詫異地看著甄陽,又看看明朗,悄聲問明朗,“你有幾個男人啊?”
明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什麽意思?我是個遵守法紀的人,一夫一妻製,絕對不會一妻兩夫!”
“奇怪了,你既然已經名花有主,那老宋這麽折騰是為了什麽啊?”阿端十分不解。
“我們兄妹情深!”
“放屁,得不到的誰願意花功夫?老宋就是太傻,一把年紀了,還做這些無用功的事情,該早點找自己的正主才是要緊事,你再好,可也有主了!”阿端哼哼道。
甄陽無奈地道:“你們兩人的悄悄話,可以小聲點嗎?我耳朵沒聾的!”
阿端聳聳肩,“這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讓你知道你女人還有點市場!”
甄陽霸氣地一把摟住明朗的肩膀,“不用你說我都知道!”
阿端嘖嘖地瞧著甄陽,“我其實也覺得老宋和她不搭配,她太複雜了,老宋這人要找個簡單的女人,最好是能為他洗衣做飯生孩子!”
“可見在你心中,女人就該隻有這點價值!”明朗不悅地道。
“價值可以有很多,隻是各人需求不同,你男人或許喜歡你這種女強人,但是,老宋嘛,就得找個賢良淑德的!”
“我哪裏像女強人?”明朗怔怔地看著他,她分明已經一副為人賢妻的樣子了好不好?
“我眼尖,一眼就能瞧出來了,明朗,君唐集團的頭子,不是嗎?”阿端嗬嗬笑了一聲,開玩笑,真以為他隱居在城中村多年就什麽都不知道?
甄陽與明朗對視一眼,眼中皆有些挫敗。
阿端好整以暇地道:“你們也不必詫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麽可以瞞得住我的,聽過醫卜星相一家嗎?我既然懂得醫術,自然熟知易經,我起個卦就知道你們心裏想什麽了!”
“這麽神奇?”明朗瞪大眼睛。
甄陽笑笑,“別信他,起卦怎能窺探人心?易經是為人排憂解難的,而不是用來探測心理,如果他真的以你的心起卦,所問的一定不準!”
這會輪到阿端詫異了,“我遇上高手了?”
“略懂一二!”甄陽笑著道。
阿端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開始動手安裝刺蝟。
甄陽瞧著明朗滿頭的針,心痛不已,問道:“疼嗎?”
“不疼,就是有點脹!”明朗回答說。
“藥我已經煎好了,等完針之後喝藥就可以滾蛋,但是記住每天必須來報到,而且風雨無改!”阿端吩咐道。
“知道了!”明朗鬱悶地道。
喝了藥,阿端問她:“今天怎麽樣?眼睛有無朦朧感?”
明朗咦了一聲,“你不說還不覺得,你一說,我就覺得似乎視力有些不好了!”
甄陽大驚,“怎麽回事?針灸了反而瞧不清楚?是副作用嗎?”
阿端道:“不要太擔心,這個是必經的過程,證明她的腫瘤開始往前壓了,第一個療程為七天,七天之後,她的視力會很差,再之後,我會刺激她的陽白,魚腰,絲竹空,印堂和攢竹,讓她腦中的腫瘤慢慢轉移,並且縮小,再加上我開的中藥全部都是散結消腫祛瘀的藥,起到輔導的作用,估計五個療程之後,應該可以收到比較明顯的效果!”
“真的?”甄陽眸若璀璨的星子,閃爍著希冀之光。這是他這段時間聽過最好的消息,如果明朗真的可以痊愈,那他付出什麽都願意。
“我阿端說可以做到,那就一定可以!”阿端自負一笑。
“你別給我家男人太大希望!”明朗提醒道。
“我已經是保守地說了,隻要你願意配合!”阿端看著她,“除非,你打算三日打魚兩日曬,我警告你啊,如果你存著這種心態,你最好明天就不要來了,別浪費我的心血!”
“您放心!”甄陽連忙道:“她會每天都來,直到療程結束!”
阿端這才嗯了一聲,“我進去端藥!”
阿端進去之後,甄陽坐在明朗麵前,伸手拉著她的手,凝眉問道:“疼嗎?再疼也忍忍,隻要堅持五個療程就好!”
明朗不敢笑,怕扯到頭上的“刺”,“真的不疼,不要忘記,我也是用針的人!”
哎,明朗忽然覺得自己再沒有辦法用毒蜂針了,她心腸忽然很軟,覺得用針刺人太殘忍了,以後還是用刀子割吧。
拔完針之後,明朗眉頭不皺地喝下去一大碗藥,這藥苦得幾乎讓她聞到都想作嘔,但是,她還是一口氣喝完,壓根沒有昨天的矯情。
阿端奇怪地道:“昨天還磨磨唧唧的,今天就這麽豪爽了?”
喝藥用豪爽來形容,也隻有阿端能想得出來。
甄陽心頭十分不是滋味,他知道明朗最不喜歡喝中藥,她這樣隻是怕他擔心她辛苦。
喝完藥之後,明朗幾乎是迅速地把一顆蜜餞放入口中,然後,伸出舌頭呼吸了幾口,才道:“太好喝了!”
甄陽笑得有些憂傷,“一會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明朗笑道,隻是胃部一陣翻滾,胃部早被藥汁撐滿了,哪裏吃得下東西?想到油膩的東西都想吐了。
阿端道:“要忌口,中藥和西藥不一樣,很多食物都不能吃,甜酸苦辣,盡可能不吃!”
“……”
甜酸苦辣都不能吃,那吃什麽啊?
甄陽卻十分認真地請教阿端,“那,吃什麽好呢?您具體說說什麽不能吃,什麽可以吃,或者你給我一張單子,我按照單子執行!”
阿端笑眯眯地看著甄陽,“也沒有這麽嚴格的,反正就是刺激的食物盡可能不吃就是,酸辣盡量不好,甜苦還是可以的。”
“那你直接說不要吃酸辣的東西就好了!”明朗埋怨地道。
“不這樣說,怎麽能體現你男人對你的是真愛啊?我一說你這麽多東西不能吃,你不擔心,他倒是擔心你沒好東西吃了!”阿端還真埋頭些一張單子,然後交給甄陽,“按照這個單子吃吧,三餐定時,因為喝藥始終對胃和肝髒有一定的損害,所以呢,莫要再大饑大飽的損傷胃部!”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嚴格執行的!”甄陽如獲至寶,連忙打開手機把單子拍下來,抬頭見阿端詫異地看著他,他訕笑了一下,“我怕遺失了!”
阿端豎起大拇指,“不錯!”說完,挑眉瞧了明朗一眼,“see,這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好好惜福吧妞!”
明朗甜蜜地瞧了甄陽一眼,露齒一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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