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你不是最近想出去走走嗎?很快我就會帶你出去了。”淩煜撇開了宮心月的問題,說道。
“淩煜,外麵到底成什麽樣子了?你到底要看著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模樣,你才能收手?”宮心月有心心痛的問道。
“是生靈塗炭嗎?”
“很快的,心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夠自由自在的享受這片大陸了。”淩煜繼續說著別的話題。
“淩煜,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宮心月一把抓住淩煜的胳膊,直直的盯著淩煜的雙眼說道。
淩煜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過了好久,才開口道:“心月,同樣的話,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他們犯下的罪惡,他們必須要給那些無辜的人一個交代,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那些罪惡滔天的人,上天不收他們,我來收!讓這些惡人逍遙法外,我做不到!”
說完之後,淩煜就站了起來,與宮心月四目相對:“心月,你準備一下,最多等到後天,我帶你去看一個不一樣的天下!”而後,便大步走開。
宮心月卻聽的心裏冰塊兒似的涼,後天!宮心月此刻真的迷茫了,本以為自己留下來,能改變什麽,可是,自己努力了這麽久,也未能讓淩煜有一點的回心轉意。
……
端木融和赫連普商議好之後,便心滿意足的回了京都複命,端木複蓉對他讚歎不已:“這一次潮州之行,實在是辦的漂亮!”
“多謝父皇讚賞,不過,兒臣不敢居功,這一次,之所以在潮州能這麽順利,有一個人可是幫了兒臣不小的忙。”端木融說道。
“哦?是誰?”
“回父皇的話,此人便是夏弋陽夏大人,夏大人在兒臣受到困阻的時候,為兒臣出謀劃策,幫助兒臣度過難過,可以說,這一次沒有夏大人就沒有這一次潮州之行的成功!”端木融恭恭敬敬的說道。
“原來是夏大人。”端木複蓉若有所思的說道:“說起來,朕也有好久沒有見到夏大人了,甚是想念啊。”
“父皇,這次兒臣回朝,特地請夏大人一起過來,現在正在宮外,父皇可要宣夏大人進殿?”端木融道。
端木複蓉先是一愣,然後麵帶喜色的說道道:“快請夏大人進來。”
不多時,一名太監就引著夏弋陽進來了,夏弋陽看到端木複蓉之後,立刻快走幾步,然後在大殿中央跪下來,深深的一叩拜:“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大人快快請起。”端木複蓉道:“我們君臣這一別,有近十年沒有見麵了吧。”
“臣惶恐,沒想到皇上還記得這種小事。”夏弋陽起身說道。
“這可不是小事,當年朕命你去潮州,如今也算是衣錦還朝了。”端木複蓉道。
“這都是皇上的庇佑,又有太子殿下的雄才大略,臣才能在有生之年見得到皇上,潮州之事了,也全都是皇恩浩蕩,順應天意,臣萬萬不敢居功。”夏弋陽又是深深地一拜說道。
“夏大人還是這樣的謙卑,不過,你們做的一切,朕都是看在眼裏的,國家有你們,焉能不興旺,朕現在就論功行賞!”端木複蓉道,:“太子——”
“兒臣在!”端木融立刻跪下。
“太子這一次,平反潮州有功,特批,在禦書房伺候,與朕學習治國之事!”
端木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學習治國之事,這就意味著現在自己就是儲君了!儲君就離未來的國君的位置不遠了,怎麽能不高興呢!症愣了片刻之後,趕緊扣頭謝恩:“兒臣叩謝父皇!”
夏弋陽聽著心裏也是一陣激動,太子立偉儲君,夏瑾又跟著太子,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就是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啊!
“夏弋陽——”
“臣在——”
“夏大人協助太子平反有功,現命夏大人舉家搬回京都,另賜封夏大人為戶部侍郎,留京任職。”
“臣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夏弋陽也是欣喜若狂,十年了,自己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沒人知道,自己這十年裏,在潮州受到了怎麽的委屈,如今,總算是能揚眉吐氣了!
“好了,你們也各自領到了各自的恩賜,都回去好好的休息吧。”端木複蓉道。
“父皇——”正在這時,端木融突然站出來。
“還有事?”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懇請父皇答應。”端木融道。
“講。”
“父皇,兒臣心儀一位女子,懇請父皇為兒臣賜婚。”端木融道。
此話一出,端木複蓉麵色變了變:“太子,你的婚事可不是兒戲,關係著我西夏未來國運,必須是德才兼備的清白女子,更要出身名門,方能與你成婚,太子可要三思而後行啊。”說完之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夏弋陽。
夏弋陽多聰明的一個人,隻一眼,就明白了端木複蓉心裏的意思,心裏暗想:看來,太子和夏瑾的事情,皇上已經知道了,這一番話就表明了皇上的態度,根本就不同意這門婚事。
“父皇,兒臣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敢在金殿上說的,兒臣相信,隻要父皇見到她,就一定會……”
端木融正興致勃勃的描述著夏瑾呢,端木複蓉的臉色就漸漸的陰沉了下來,沒等端木融把話說完,就是一聲冷喝:“好了,朕累了,其他的事情,改天再說,你們退下吧!”
“父皇——”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明白嗎?”端木複蓉語氣不好的說道!
“兒臣不敢!”端木融見他是真的生氣了,再不敢多說什麽了,趕緊低下了頭。
……
端木複蓉本來隻以為這一次,潮州的事情就此了結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傳來一個驚天的消息,東晉大軍直接穿過潮州,向西夏京都發起了進攻。
於是,立刻召見了端木融,詢問事情的緣由,端木融也是收到了消息,慌慌張張的進宮,端木複蓉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你做的是什麽事?你不是說潮州的事情已經盡在你的掌握嗎?怎麽會出來這一檔子事?東晉大軍根本就沒有廢行兵一卒,便通過了潮州,現在直逼我西夏京都!兵臨城下,你知不知道!”端木複蓉氣得火冒三丈,根本難以平複此刻的火氣。
“父皇息怒,此事兒臣或許知道是怎麽緣由。”端木融趕緊解釋道。
“說,今天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這個太子也當到頭了!”端木複蓉大聲說道。
“是!”端木融心裏一震,然後接著說道:“父皇,兒臣在潮州的時候,普賢王就與兒臣說過,當初三弟在潮州的時候,與其發生過過節,未必,一直懷恨在心,兒臣盡力疏導,也未能解開,他們彼此之間的仇恨,普賢王還說,必定找個機會,讓三弟吃吃苦頭,所以兒臣就想,如今,三弟在邊境抗擊敵寇,立功無數,普賢王想來就是想趁此機會,讓三弟難堪。”
“什麽!簡直是荒謬至極!國家大事,豈可當兒戲!普賢王就是跟老三再有過節,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放東晉進來!他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投敵賣國!罪不可赦!”端木複蓉不聽不要緊,一聽,這火氣更大了,將龍案上的折子,全都推倒在地上。
端木融趕緊說道:“父皇,依兒臣看,如今,也隻能讓三弟回來,與普賢王認錯,然後再達成共識,共同抗敵。”
“不可能!他不過一個小小的藩王,還是朕扶植上的,朕要如此做,他以後還不反了天了!太子,朕現在就命令你!帶著聖旨,剝去他的潮州王位!”端木複蓉怒聲道。
“父皇,此事萬萬不可啊!”端木融緊張的說道:“父皇,普賢王現在是手握重兵,本來他會聽命於朝廷,如果剝去他的王位,他可真的要反了!”
“那你就親自領兵,抗擊打進來的東晉大軍,朕不信,沒有潮州,就拿不下東晉!”端木複蓉道。
“父皇,恕兒臣直言,如今大部分兵力被三弟帶走,剩下的兵力用來保護皇宮還不足,根本就抽不出來抵禦東晉大軍的人啊!”端木融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朕就在這裏坐著,等著東晉大軍攻進京都嗎!”
“也不是沒有辦法,兒臣懇請父皇考慮一下兒臣方才的提議,既然這一切的緣由,全都是因為三弟,那就讓三弟回來認個錯,反正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等普賢王這心裏的氣順了,自然就會一心殺敵,到時候,就算父皇對普賢王心有芥蒂,那麽,他經過與東晉的一戰,必定是損耗了不少兵力,到那個時候,我們再出兵,一舉殲滅普賢王的勢力,把大權握在自己的手裏,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端木融努力的把端木複蓉往三皇子的身上引,心裏是務必要出了當初的那一口氣的。
聞言,端木複蓉突然冷靜了下來,仔細的分析端木融的話,過了片刻,道:“好!這件事情,就按照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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