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沒什麽事,那就一起上街走走吧。”宮心月道。
淩煜輕輕點了點頭,正在他們要一起出去的時候,烏讚突然來了,在淩煜的耳旁低語了幾句,淩煜眉心微皺,淩煜抬了抬手,烏讚退下,緊接著,淩煜有些歉意的看向宮心月。
“你什麽也不用說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宮心月很了然的說道。
“心月,這次是我不好,等下次有機會了,我一定帶你出去。”淩煜說道。
“沒有關係,你隻管去忙吧。”宮心月回以一笑。
淩煜也沒有在解釋什麽,轉身離開了。宮心月也沒有回去,而是跟在他的後麵,一直到了大門口,在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躲藏了起來,淩煜也沒有出大門,而是在大門旁邊的那麵牆後麵站著,牆上有一個小洞,淩煜透過這個小洞,往外麵看著。
“不是我不讓乾世子進去,而是碧雲山莊是一個講規矩的地方,沒有莊主的同意,誰也不能進去。”烏讚拱手說道。
“你們莊主果真不見我嗎?”赫連乾問。
“我已經再三問過,莊主說了不見客,乾世子還是請回吧。”烏讚態度很堅定的說道。
赫連乾輕輕一笑:“到底是你們莊主不見客,還是怕看到我這個熟人?”
“我不明白乾世子這話是什麽意思。”烏讚立刻警惕了起來。
“也沒有什麽意思,你就把這句話轉告給你們莊主,有些事情,就不用躲躲藏的了,你再告訴他,很多事情,結局早已經是注定好了的,無論掀起多大的風浪,都不會動搖根基,隻會讓他們的意誌更加堅定。”赫連乾看著大門裏麵說道,似乎覺察到有什麽人在偷聽一樣,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故意的提高了幾分。
烏讚頓了頓,拱手道:“乾世子的話,我會帶給我們莊主的。”
“那我就不打攪了,省的有些人不自在。”赫連乾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方向,這才轉身離開。
宮心月占的地方遠,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不過,淩煜卻是聽得一清二楚,眼神微微一冷。
……
“主子,剛才如果我們一定要進去,也不是不可能的。”衛然道。
“他不想見我,也可以說,他現在還不敢見我。”赫連乾語氣平靜的說道。
“主子,人我們也見不到,怎麽跟煜公子攤牌?”衛然有些著急地說道。
“不著急,遲早的事情。”赫連乾一臉自信的樣子:“我相信這句話,他能夠聽得到。”
“可是現在,西夏和東晉已經亂成一團了,我們如果不抓緊時間解決,後果可是不堪設想。”衛然十分擔心,這一開戰,就是不可收拾的,如果,淩煜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坐收漁翁之利,那對於這兩國來說,可就是滅頂之災。
“西夏向來高傲,這一次,殺殺他們的傲氣也好。”對於西夏,赫連乾並沒有任何好感,也不會像安親王那樣,對西夏始終有一個忠字。赫連乾現在為了就是潮州這一片地方,黎明百姓的疾苦。
“主子——”赫連乾這樣無所謂的樣子,讓衛然心裏更是沒有底了,如果到時候,淩煜輕而一舉地滅了兩國,潮州也就危險了。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自有打算。”赫連乾說道。
……
小碧一死,夏瑾心裏也踏實了許多,跟赫連普見麵更是肆無忌憚了。
“都是你想的餿主意,讓我假裝什麽懷孕,現在可好,每天幾大碗的安胎藥,喝的舌頭都是苦的,太子還一直說,請宮裏的太醫來一趟,一直被我擋著,現在還好說,等日子長了,我這肚子還沒有鼓起來,到時候,位置什麽的且不說,我這條命,搞不好就給丟了,”夏瑾一臉的埋怨,心裏也更著急。
“有什麽好擔心的,沒有懷孕,不過是時間問題,這兩天你再努努力,肯定會有好消息的,”赫連普淡淡地說道。
“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太子是真的以為我懷孕了,所以,便謹遵大夫的吩咐,根本不和我同房,我怎麽弄出一個孩子來?”夏瑾抱怨著。
赫連普眯縫著眼睛,看著夏瑾,嘴角勾起一抹滲人的笑:“太子既然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我倒是可以幫你的忙。”
夏瑾心裏猛地一沉,警惕的看著赫連普:“你不要亂來,如果這件事情被太子知道了,我們兩個都得完蛋。”
赫連普向夏瑾靠近了一些:“這有什麽關係?現在這件事情,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你我不說,太子是不可能知道的,瑾兒,你也不想你的後半輩子就這麽白白的葬送了吧?所以,你得聽我的。”
“你……”夏瑾感覺心在顫抖,她害怕太子知道她沒有懷孕,更害怕,等自己真的懷孕的時候,會東窗事發,到了那個時候,可就真是走到絕境了。
“你好好想想吧,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也得看我的心情呢。”赫連普一臉陰笑的說道,說完之後,起身就要離開。
“我還有些話,要對太子說,不打攪你思考了。”赫連普又看了一眼夏瑾,這才離開。
……
端木融再一次去了安親王府,這次並沒有大張旗鼓的,這是帶了一個隨從,就來了。
上次談話,安親王已經很清楚的知道了端木融的來意,所以,對端木融並沒有什麽好感。
“本王沒有什麽話要對太子說的,太子還是請回吧。”安親王看到端木融,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端木融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看來,王爺對我的芥蒂還是很深呐。”
“出賣國家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幫著太子,陷害手足的事情,我更不會做,我們兩人之間,談不上什麽芥蒂,隻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安親王詞言厲色的說道。
“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王爺還是對朝廷忠心耿耿,實在令人佩服。”端木融拱手說道:“其實這一次來,我並不是為了上次的事情,而是想跟王爺談一談,潮州的未來。”
“潮州的事情就不勞太子費心了。”安親王沒好氣地說道。因為安親王知道,從端木融口中說出來的事情,必定不是什麽好事情。
“王爺還沒有聽我說,就這麽快拒絕,是不是有點太不盡人情了。”端木融說道。
“現在西夏和東晉局勢緊張,太子真正應該關心的不是我潮州的事情,而是國家大事!”安親王不耐煩地說道。
“我現在說的就是國家大事,而且是和王爺息息相關的國家大事。”端木融說道,停頓了片刻,掏出一個細長的盒子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慢慢的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一樣東西,端木融立刻站起來,嚴肅地說道:“安親王聽旨——”
安親王猛地一愣,看著端木融手裏的東西,竟然真的是一道聖旨,猶豫再三,還是單膝下跪聽旨。
“安親王為國家安定,辛苦一生,朕不忍安親王年邁之時,還在為國家操勞,固,忍痛剝去安親王潮州實權,命安親王頤養天年!欽此——”端木融將聖旨讀完,笑看著安親王:“王爺,接旨吧。”
安親王卻有些猶豫:“本王有先皇的手諭,潮州一應大小事宜,全部由本王自己做主,其他人,就算是當今皇上,也沒有任何權利,涉足潮州之事。”
“哦?竟然有這種事情?”端木融一臉驚訝的樣子,停了片刻,接著說道:“如此,那就請王爺把先皇的手諭請出來,讓我觀上一觀,如果確有此事,我也知道該如何向父皇交代了。”
“太子稍後。”安親王起身,轉身出去了,端木融把聖旨放下來,悠然自得的在一旁坐著,心裏好像沒有一絲的擔心和畏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親王終於又出現在大廳裏,隻不過,此刻他的麵色,看起來十分難看,端木融趕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說道:“王爺可將先皇的手諭請來了?”
安親王麵色很不好的看著端木融:“太子到底做了什麽!”
“嗯?”端木融兩眼一迷茫:“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做了什麽?”
“太子做了什麽,心裏清楚,這恐怕,是太子早就預謀好的吧。”安親王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
“王爺到底在說什麽?怎麽我一句都聽不懂?王爺又是在責怪我什麽?是我做錯了什麽事情?讓王爺不高興了嗎?”端木融十分誠懇地說道。
“先皇的手諭!是太子命人拿去的吧!”安親王眉心皺成了一團,兩隻眼睛中暗流湧動,可見他內心的怒火。
“先皇的手諭?王爺,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呀?怎麽可能是我讓人拿的呢?我連先皇的手諭長什麽樣子,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更別說,我壓根就不知道王爺有先皇手諭這麽一說啊,怎麽會讓人去拿呢?”端木融一臉無辜的樣子:“王爺是不是放在別的什麽地方,一時想不起來了?王爺也不用著急,慢慢想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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