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回去之後,竟然做出一個讓潮州將士都驚訝的決定,退兵!不僅潮州,東晉也忽然間退了兵,這種雙方的士兵都是很不解。
不過,他們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第二天,雙方的軍營重振旗鼓,再次對陣,不過這一次,雙方的兵力沒有那麽懸殊,各自一兩千人而已,頂多算得上一個先鋒部隊,就是這雙方各自的一兩千人,在戰場上,展開了殊死搏鬥,兩方的軍鼓敲得震天響,兩方的人馬打的是天昏地暗,沒多久的時間,這雙方的人個個身上掛了彩,甚至有許多人,渾身上下都是血呼啦啦的,臉上的眉眼都幾乎看不清楚了,看起來甚是嚇人。
兩方一直從早上打到午後,個個都是筋疲力盡,雙方的軍鼓立刻變換了敲擊的節奏,兩方的將士,立刻轉身,朝著各自的軍營跑去,一場戰鬥,就這樣開始就這樣結束,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正常。
這些士兵回到軍營之後,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他們都不再與其他的士兵混住在一起,而是單獨給他們起了營帳,讓他們在裏麵休息,又叫了軍醫,給他們診治,在此期間,其他的士兵都不允許進入,這無端的給大家增加了一種神秘感。
潮州軍營,同樣覺得神秘的也有韓烈韓將軍,倚著自己將軍的身份,想去那個小軍營看一眼,可是,還沒有走進小軍營,就被這看守的是邊給攔了下來。
“將軍,請留步。”士兵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竟然敢阻攔本將軍!”韓將軍有些怒氣。
“將軍息怒,屬下也是奉命辦事,沒有王爺的允許,誰也不能私自進入,還請將軍見諒。”士兵抱了一拳說道。
韓烈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他也不能違背安親王的指令,隻好悻悻作罷,不過好奇心的驅使,還是勾起了他探索的欲望:“王爺有沒有說過,為什麽讓他們單獨住一個小軍營?”
士兵說:“回將軍的話,王爺說過,以後和東晉對戰,都由這小軍營裏的事兵去戰,所以才讓他們單獨住著。”
“這又是為何?”韓烈心裏反而更加疑惑了,按道理來說,自然是人越多越有勝算的,這裏麵住的也不過小兩千人,怎麽能和東晉大軍相比抗呢?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將軍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回吧,王爺也吩咐過,不準任何人在此逗留。”士兵隨即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韓烈可是不服氣地離開了。
這幾天的時間裏,這個小軍營給人帶來的神秘感越來越深了,軍營本來是吃苦受罪的地方,可是,唯獨這個小軍營,總有特殊,每天有人會趕著兩頭豬,進小軍營,說是為了給他們改善夥食,每天都有肉吃,這對於其他的將士來說,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小軍營裏就那麽幾個人,每天都要吃掉兩頭豬,可是讓他們羨慕不已。
軍營裏待遇有了這麽明顯的偏差,自然就有人不服氣,明裏雖然不說,暗地裏卻是一肚子的苦水,想來想去,他們決定請一人幫忙,來改善他們目前的生活狀況,這人就是平陽。
“平陽侍衛,這小軍營裏麵的夥食也太好了,同樣是在戰場上廝殺的,我們的飯菜裏麵怎麽連一塊肉都撈不出來?平陽侍衛,你可得為我們想想法子呀。”一個士兵滿肚子的委屈,可看起來,數他吃的最壯實了。
“可不是嗎?我們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油水了,天天大白菜大蘿卜的,吃的我們連拿武器的力氣都沒有了,萬一敵人,這個時候突襲,最終吃虧的還是咱們不是。”又一個士兵也在抱怨著。
“平陽侍衛,你是王爺的貼身侍衛,你應該知道這裏麵的情況,你倒是替我們去說說,給我們改善改善夥食,要不然把我們調去小軍營也行,打仗我們倒是不怕,就是怕吃不飽。”另一個士兵說道。
這個士兵說完之後,其他的士兵立刻跟著附和:“對呀,對呀!我們不怕打仗,平陽侍衛就去給我們求情,讓我們去小軍營吧,我們也想為潮州出一份兒力。”
平陽一直都沒有開口,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抱怨,也有一些不知所措,因為這些,他還真是不知道怎麽回事。
“各位稍安勿躁,你們說的我已經知道了。但是這件事情我還不大清楚,待我去問過王爺之後,再給你們一個答複,你們覺得如何?”平陽大聲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士兵們的臉上立刻就有了笑容,不一會兒就全都散了。
平陽既然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一定是要幫他們問一下的,於是立刻就去了安親王的營帳。
“平陽,身子可好些了?”安親王問道。
“屬下多謝王爺記掛,現在已經好多了。”平陽拱手說道。
“那就好。”安親王說了一句,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平陽猶豫了片刻,不知道那些話該問還是不該問,不過想到那些士兵渴望的雙眼,平陽骨鼓氣勇氣,說道:“王爺,屬下聽聞王爺在軍營裏又設立了一個小軍營,不知是何用意?”
“也沒有什麽用意,隻是覺得他們近來打仗太累了,給他們一個單獨的地方好好休息。”安親王很自然地說道。
可是,平陽卻有些不大相信:“既然他們打仗太累,王爺為何不換另外的將士,他們此刻都是精力充沛,卻無處可用。小軍營裏的人每天都如此勞累,還要讓他們接連出戰,對他們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
“難道,王爺是想把小軍營裏的將士,訓練成一支特殊的部隊嗎?”平陽問道。
“不過是認為他們打的次數多了,更加懂得東晉的打仗的路數罷了,他們又不是精挑細選的人,怎麽訓練成一支特殊的部隊?”安親王反問道。
平陽一世沒有了話接,因為安親王說的也不錯,又停頓了片刻,平陽將剛才那些士兵同他講的話,與安親王複述了一遍,安親王聽後,臉上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好像還是想剛才一樣平靜。
“你去告訴他們,自然有用的著他們的時候,如果兩隻眼睛全都盯在,每天的那兩頭豬的身上,他們以後也就這點兒出息了。”安親王說道。
“是,屬下明白。”平陽立刻道,這樣的語氣,明顯著安親王是已經生氣了,平陽哪裏還敢再多說什麽:“屬下告退。”
答應了他們的事情,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平陽總覺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沒過多久,一道身影在這小軍營附近出現了,正是平陽,看著這邊重兵把守的小軍營,心裏泛起了濃濃的不解,正好這個時候,兩個士兵推了一車子的水,往小軍營裏送,平陽一看,計上心頭,悄悄的走到水車的另一邊,低著頭,隨著水車,向小軍營走去。
送水的,有專門的通行證,在營地門口,一人拿出了通行證,遞給了看守的侍衛,另一個侍衛,則掀開水桶,查看了一番,然後又繞道水車的另一旁,拍打了幾下水桶,確認沒有什麽夾層,才讓其進去。
水車晃晃悠悠地走了進去,一直走到夥房前,才停了下來,趁著水車停下來的空檔,平陽竟然從馬車下麵一下子跳了出來,貓著腰,飛快的離開了這裏。
為了不引人注意,平陽打暈了一個士兵,換上了他的衣服才低著頭出來,聽那些士兵說,這個小軍營裏的士兵回來的時候,個人身上都是沾滿了血水,好像受傷很重的樣子,可是平陽越是接近他們的聚集地,就越覺得奇怪,如果按照他們說的,每個人都是身受重傷,那麽,此刻他們不應該有這麽好的精力才對,為什麽大老遠的就聽到他們的說笑聲?似乎還能聞到一些酒氣,這誰不知道,喝酒對士兵來說是大忌,尤其是受傷的士兵,更是滴酒不能沾的,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平陽微微低著頭,向著那處熱鬧的地方快速走去,等走近之後,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一旁的空地上扔著他們所有的武器,再往另一邊看,全都堆放著他們血淋淋的盔甲,往中間看去,所有的士兵都隻穿著裏麵的衣服,圍坐在一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時的說說笑笑,看起來好不快活,可是無論怎樣觀察,他們這些人,都不像是身上有傷的人,這讓平陽心裏更加疑惑了。
平陽慢慢地靠近一旁堆積如山的盔甲前,蹲下身子,用手觸摸盔甲,那些甲片與甲片相連接的地方,摸了一下,手上立刻就被沾染上了血水,平陽心裏先是一驚,可是後來,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仔細觀察這些盔甲,發現每個盔甲都有很多的血水,再看那一旁喝酒吃肉的士兵,稍微一琢磨,平陽心裏已經大概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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