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一切都是我的不好,從前是我不好,剛才也是我不好,月兒,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度日如年,你不要讓我再受這樣的煎熬了好不好?”赫連乾看著宮心月這樣的氣憤,卻比自己生氣還要難受。
“月兒,你知道當我聽到你被這個府上的人,當成是連易的夫人,我的心就慌了,不知所措了,我怕這一切會變成真的,所以我便迫不及待的來了,我再也不要你離開我,也不允許你再離開我,我現在已經變得神經兮兮,患得患失,這一切都是害怕你不在我身邊。”
宮心月也沒有想到,曾經如此高傲的赫連乾,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眼神跟著有閃動,窩在心裏的氣,似乎已經沒有那麽多了:“赫連乾,我以為我會很恨你,但是你站在我麵前,我卻不知道該如何恨你了,我知道,你的心裏有我,我也承認,我的心裏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你,可是,我還是無法原諒你,我們之間原本是單純的愛情,可是,現在卻多出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我極其不喜歡的人,我無法在那樣的環境下跟你在一起,你能千裏迢迢的來這裏,我的心已經釋然了,但是,我心裏有一個結,這個結打不開,我是不會再和你在一起的。”
“月兒——”赫連乾簡直沒有辦法相信此刻的話,是從宮心月的嘴裏說出來的,心好像一下子掉進了油鍋裏一樣,不停的煎熬著,痛苦不堪,赫連乾甚至感覺自己都有一些站不穩腳步了,身形微微一晃:“你難道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月兒,你心裏有我,我心裏有你,我們不是更應該彼此好好珍惜嗎?不是應該給對方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嗎?”
“我也想給你一次機會,給自己一次機會,可是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放下過去的一切,所以,我不可能把過去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們兩個人,沒有可能了。”宮心月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心裏好像什麽東西突然之間失去了一樣,空的讓人心疼,好像一根羽毛突然之間就脫離了鳥兒的身體,飄蕩在半空,沒有支撐,沒有心,就那麽漫無目的的飄著。
宮心月如此,赫連乾也覺得整個人沒有靈魂一般,臉上滿是掙紮,傷痛,和不理解。
“沒有可能了?”赫連乾不願相信這是從宮心月口中說出來的話,手連握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忍不住的顫抖著:“月兒,你說怎麽之間沒有可能了?”
宮心月沒有再去看赫連乾的眼睛,不知是不想,還是不敢,宮心月心裏突然生出了想逃跑的想法。
“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完了,我在這裏過得很好,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走吧。”說完這句話,宮心月再也沒有勇氣,在這個房間裏待著了,落荒而逃。
赫連乾沒有去追,隻是看著宮心月漸漸跑遠的背影,眼裏牽著莫名的情緒。
赫連乾離開了,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從眾人的視線之中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不過從今天以後,李放總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宮心月的身邊,總會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與宮心月幫助,漸漸地,與宮心月的關係也近了,成了朋友。
“李放,你說是為什麽,我每次隻要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的時候,你總會碰巧出現?”宮心月好奇的問道。
李放愣了一下,不知如何開口,宮心月又道:“李放,你之前是不是一個道士?如此能掐會算的。”
李放又是一愣,緊接著,點頭:“啊——是——從前我有個師傅,跟他學過幾天,偶爾能算出點什麽來,也是時靈時不靈的,不過碰巧在你身上,靈驗的次數多了些。”
“我不過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你真的就是一個道士呀!”宮心月對自己的猜測驚訝到了。
李放見宮心月相信了,心裏稍微鬆了口氣,不自然地一笑:“一猜就準,那說不準你也是個道姑什麽的呢?”
兩人哈哈一笑,這事算是過去了,之後宮心月揪真的以為李放是個道士,什麽丟了東西了,心情不好了,都要李放算一算,李放一個小偷小摸的人,怎麽可能會學那種東西,被逼無奈,隻得去找了個卦攤兒,好說歹說的跟人家學個算卦的模樣。
……
有時候,世界很大,有時候世界卻很小,宮心月在東晉這麽久,都沒有被赫連普給發現,可碰巧宮心月一身女裝,從三王府出來的時候,被赫連普給看到了,赫連普感覺十分意外,讓人打聽了一番,才知道了這其中的事情,心裏又開始盤算了起來。
赫連普勾唇一笑,心裏終於有了主意,立刻就去了二王府,連紫自然是喜出望外。
“阿普。”連紫滿臉笑意。
赫連普表情看起來卻十分凝重,一本正經的對連紫道:“阿紫,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什麽事情?”看著如此嚴肅的赫連普,連紫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阿紫,現在我向你確認一件事情,然後再說。”
“你說。”
“阿紫,你現在告訴我,哪個在三王府傷了你的女人,叫什麽名字?”赫連普想得到最後的確人。
“你問他幹什麽?”說起此事,連紫心裏就是一陣不高興,上次丟了那麽大的臉麵,早已經把宮心月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快告訴我,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對你也同樣重要。”赫連普一臉正色。
連紫一臉都悶悶不樂:“跟我會有什麽關係。”嘟囔了一句,然後才說:“她叫宮心月,你說,對我這麽重要了?”
聽到自己想聽的名字,赫連普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到肚子裏去了,隨即臉上露出了一層笑容:“阿紫,你不用不高興,等你聽完我說的話,你肯定會喜笑顏開。”
“什麽話啊?”連紫根本不相信,關於宮心月的話,會有什麽能讓自己高興的:“難不成她被人打了嗎?”
赫連普搖頭:“阿紫,你知道這個宮心月是什麽身份嗎?”
連紫搖頭,根本就不願意回答,赫連普接著說道:“她其實,並不是連易的什麽夫人,而是西夏潮州,乾世子的正妃。”
“什麽?!”這個消息,讓連紫滿心的震驚,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因而再次確認:“阿普,你不會是在騙我吧?你說哪個女人,她是潮州乾世子的正妃?!”
“千真萬確!”赫連普滿臉的肯定。
連紫心裏卻翻起了了驚濤駭浪,久久無法平靜,這麽說來,自己一直把一個別的男人的女人,當成情敵?自己就這麽放棄了連易?連紫忽然想到了什麽,麵色一頓緊張:“等一下!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潮州乾世子的正妃,那他怎麽會出現在易哥哥的身邊?易哥哥知道他的身份嗎?”
“這也是我現在正要是我的。”赫連普道:“現在,潮州和東晉水火不容,打的是不可開交,可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出現在連易的身邊,而碰巧,哪個時候,連易正好負責與西夏太子接洽的事情,阿紫,你不覺得,這一切有點太巧合了嗎?”
連紫隨著赫連普的訴說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覺得可怕,越想越有些坐不住了,突然抬起頭,驚恐地看著赫連普:“阿普,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來東晉圖謀什麽?”
“我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可不容緩的來這裏告訴你這件事情,如果他真的是來這裏圖謀別的事情,那不僅東晉危險,而且連易也就危險了。”赫連普開始一點一點的把連紫的思想往自己所設定好的軌道上引領。
“潮州這樣明目張膽地派出間諜,毀壞兩國之間的和平,實在是讓人唾棄。”赫連普接著說道。
連紫臉色也慢慢的變了,滿眼的憤怒,現在才知道,自己一直被宮心月給騙了,才導致自己放棄了自己堅持多年的感情,這讓連紫忍無可忍,他現在不是關心什麽國家大事,而是想著怎麽出了這口惡氣:“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就她也想瞞天過海嗎?哼,我倒要看一看,她的狐狸尾巴到底還能藏到什麽時候。”
“阿紫,你說的很對,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敗壞了東晉,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讓你爹知道,畢竟現在是你爹跟西夏太子接洽,知道了這件事情,也好讓他有一個明確的判斷。”赫連普仔細的觀察著連紫的表情,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
連紫也是一臉嚴肅的看向赫連普,滿臉堅定說道:“阿普,你說的對,這件事情,別讓我爹知道,我要讓那個女人原形畢露!”
……
與端木融接洽的人,雖然換成了二王爺,可是,二王爺,也是一直不同意,與西夏聯手,拿下潮州,對此,端木融也是愁的頭都大了,什麽辦法都想了,都沒有用,本以為這次出使,會失望而歸,可是,今天,二王爺突然讓人來傳話,要再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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