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我出現的不是時候了。”連易慢慢的把鞭子全都收在手中。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女人,她太猖狂了。”連紫解釋來解釋去,都是這樣一句話。
“啟稟公子,剛才說什麽女人對郡主出口狂言,說他是這個三王府的女主人,根本輪不到我們在這裏說話,也不允許我們郡主來,我們實在是氣不過,所以才動了手,剛才還被這個女人給打了一巴掌,要不是郡主身上有些功夫,此刻,郡主肯定已經是滿身傷痕了,公子,你一定要為我們郡主做主呀。”小珠滿臉的委屈,撲通一聲跪在連易麵前,百般訴委屈。
宮心月還真是被他們這種厚顏無恥的行徑給驚得說不出話來,索性什麽也不辯解,就站在一旁看他們如何說,畢竟自己現在是在東晉,也不是自己的家門口,況且自己又是在這王府惹了事,不管連易會怎麽說,自己也不可能也不應該說一個不字,現在就看連易怎麽論斷吧,大不了自己再回西夏去。
“對對對,易哥哥,就是這個樣子的,易哥哥你看我的臉,到現在都還紅腫呢,易哥哥,你一定要為我出這一口氣。”連紫也慌忙附和。
連易此時已經把那長鞭一截兒一截兒的全都收在了手中,平靜的目光看著連紫,嘴角微微彎起,明明是笑著的,可是看在連紫的眼中,總覺得這笑冷的很。
“這樣說來,我的確應該為你們主持公道。”連易平淡無驚的口吻,看不出喜怒來。
“我不求其他的,隻要易哥哥知道我受了委屈就行。”連紫裝作一副有個可憐的樣子,伸手捂著那早已恢複如常的臉頰,滿臉的期待之色。
然而,就在連紫話音剛落,連易目光倏地一淩,握著鞭子的手猛然用力,“轟”的一聲,隨著這聲音,那條鞭子,瞬間四分五裂,帶著一陣煙霧,朝著四麵八方飛去,連易直接用內力震碎了這鞭子,連紫也被著飛出來的一截鞭子給打到了,本來不會有什麽事,可是,這鞭子上還殘留著內力,連紫毫無防備,被著內力震的步步後退,忽然腳下一個不穩,摔在了這堅硬的地麵之上。
連宮心月都看傻了,連易這是很生氣吧?沒想到他平時問問儒雅的,有時候也開些荒誕不羈的玩笑,生起氣來,這樣震撼。
豈止宮心月,連紫整個人都是蒙的,他可以接受任何人對他動手,唯獨接受不了連易對自己是這樣冷漠,看著地麵上那早已不成樣子的鞭子,連紫心裏窩著天大的委屈,眼眶紅了紅:“易哥哥,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就對我動手?”
“連紫,你身為郡主,就應該有郡主的風度,在者,這裏是我三王府,你若是想蠻橫無理撒破打混,我這裏不歡迎,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最討厭的這個女人,是我最看重的,就算他在這三王府把天給捅破了,也自有我擔著,教訓她,你還不夠格!”連易一字一句,說得十分平靜,可是,聽在連紫的耳中,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尖刀,不,應該是鈍刀子,鈍刀子割肉的感覺,疼的讓人無所適從。
“易哥哥,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你現在這樣護著他,遲早有一天,你會斷送在這個女人的手上!”連紫此時已經不能單單用一個心痛來形容了,所有的苦,悲,憤,傷全都湧上了心頭,變成了對宮心月不共戴天的仇恨。
連易冷道一聲:“來人,送郡主回去!”
連紫滿臉的不可相信,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好!我自己走!”
小珠趕緊扶著連紫站起來,此刻臉上也是被恐懼所圍繞,一直低著頭,不敢再抬起頭來去看連易一眼,連紫滿臉憤恨的瞪著宮心月:“賤人,你不要太得意了,今天是易哥哥被你這狐媚的女人給迷惑,不過你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露出原形的!”而後憤然離去。
宮心月滿臉的無奈:“阿易,我剛到東晉,就給你惹麻煩了,看來我果然是一個禍害,到哪裏都讓人不得安生。”
連易卻滿臉的緊張,一把拽住宮心月的手臂,那被連紫一鞭子把衣服抽開花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宮心月依然把這手臂的事情給忘了,經連易這麽一說,果然有些痛楚:“不礙事,打到了衣服,沒有傷到皮肉。”宮心月扯著嘴笑了笑。
“我聽到四喜說你在這裏被欺負了,我就趕快趕過來了,還是晚來了一步,心月,你放心,我以後不會讓別人再欺負你。”連易臉上滿是自責,四喜就是方才扶著劉管家去看大夫的小廝,鬼知道連易在聽到宮心月被連紫欺負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在冒著憤怒的火焰,幾乎忍不住都要把這個王府給拆了,向來內心平穩的一個人,此刻,也是亂的一塌糊塗。
“我真的沒事。”宮心月看著連易緊張的樣子,心裏也覺得愧疚:“對了,你後背……”
“到了現在你還為我擔心,心月,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的安危當一回事?”連易顯得有些微怒。
宮心月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心裏也覺得委屈的緊,剛才替自己擋了一鞭子,自己開口問一下,總是應該的吧,怎麽反倒來嗬斥自己了呢?
“你要是真的擔心我,那不如就好好的教我功夫,這樣,就算你不在跟前,我也能夠自保了。”宮心月也是帶著一絲怒氣。
連易輕輕歎了一口氣:“對不起,心月,剛才是我態度不好,不過你說的也對,我也許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的確應該有些防身之技。”
“嗯。”宮心月很認同的點了點頭。
連易忽然眼前一亮,臉上掛上了一抹欣喜:“心月,你趕快回去換一身利落一點的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宮心月實在不明白,連易這喜是從哪裏來的?
“你不用問,隻管換了衣服過來就是。”連易不住的催促。
“哦。”宮心月點頭。
連紫從二王府出來,剛走到街上,就被一人給看見了,這三紫這傷心落寞的樣子,本與幾個人說著話呢,立刻就讓他們散了,自己顛兒顛兒的就過來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連司。
“紫妹妹,這是怎麽啦?怎麽還哭上了?誰惹你不高興了?”連司問道。
“不要你管。”連紫一臉的不高興,平時最不待見的就是這個三皇兄,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懷好意。
“紫妹妹,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可是,我們畢竟也是堂親,此時看見你哭,怎麽能坐視不理呢?你來與我說說,到底是誰欺負你了?我替你出氣去。”連司一臉殷勤的說道。別說連紫不待見連司,連司也不咋待見連紫。連司之所以這般殷勤,不過就是想借助不過是二王爺的實力,實現自己的野心。
“我說了,不用你管!”連紫一臉的不耐煩,想從他身邊繞過去,可是,連司卻緊緊的擋著,怎麽也不讓她過去。連司指著小珠:“你來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家郡主為什麽哭哭啼啼的?”
小珠心知連紫不待見連司,本不想多說什麽,可是,覺得連司也甚是討厭,便道:“啟稟三殿下,我們郡主是被三王府裏的那個女人給欺負了,三殿下若是心疼我家郡主,就去三王府給,找那個女人給我家郡主出了這口惡氣。”
“三王府的女人?”連司疑惑:“什麽女人,敢欺負阿紫?阿易呢?他就不是回來了嗎?他難道就不管管嗎?”
“三殿下還說呢,那女人就是公子帶回來的,囂張得很,誰都不放在眼裏,又把公子給迷的神魂顛倒的,公子也不會為我們說話啊。”小珠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們是說,阿易帶回來的那個紅顏知己?”連司心裏也是詫異,他也沒有想到,連易還會對女人感興趣。
“什麽紅顏知己,就是一個狐媚女人。”小珠憤然道。
“好了,小珠,你說那麽多幹什麽?我們走!”連紫氣呼呼的,趁著連司出神的時候,立刻前身繞過了連司,大步離開了。
等連司反應過來的時候,連紫已經走出去好遠了,連司冷笑一聲:“阿紫,自古以來就沒有堂兄妹成婚的,你就是再喜歡連易又如何?他不可能給你除了兄妹之外,其他的感情,可悲啊,你始終就是看不懂。”
說起連易帶回來的女人,連司也來了興趣,他實在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兒的女人,能把連易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給收了,想到這裏,抬步就向三王府走去。
宮心月換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連易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宮心月此時是一身粉綠色的束身褂裙,腰間紮著一條黃綠色的緞帶,雖穿著厚實,卻也能講那曼妙的身姿展露出來,身披一件月白色的狐領鬥篷,讓人禁不住眼前一亮。
“美。”連易隻道出一喜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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