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剛才我出去給我家小姐買些點心,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孟管家,孟管家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讓我給你帶個話,趕快過去一趟。”小綠沒好氣的說。
“孟管家?他自己怎麽不來?”衛然心中疑惑。
“我怎麽知道他為什麽不來?急急忙忙的,誰知道他幹什麽去了?”小綠白了衛然一眼:“好了,反正話我也傳到了,你愛去不去,走了。”
衛然皺著眉頭,一直看著小綠出去,但是卻沒有注意到,小綠在離開這裏的時候,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然而,就在衛然剛走出這個院子,小綠就悄悄的從屋裏出來,在院子門口,探出一點頭來,一直看著衛然離開,然後一路小跑的回去。
蝶兒正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聽到門響,趕緊扭頭:“小綠,怎麽樣?衛然走了沒有?”
“走了,走了,我親眼看著他走的。”小綠眼裏既激動又緊張:“小姐,快,一會兒等衛侍衛回來,小姐就沒有機會啦。”
蝶兒手足無措,一會兒拽一下衣服,一會兒整理一下頭發,慌慌張張的:“小綠,我這個樣子怎麽樣?乾哥哥會不會認出我來?”
“小姐,這個時候就別想那麽多了,趕快走。”小綠不停地催促著,見蝶兒還在那裏不知所措,便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了赫連乾的門口。
蝶兒站到赫連乾的門口,心裏就有些慌了,還想再說什麽,小綠卻已經把屋門推開,將蝶兒推了進去,然後便合上門,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的走了。
蝶兒剛進門,赫連乾就在床上翻了個身子,微微張開眼睛,視線模模糊糊的瞥見門口那一抹綠色,恍惚之中,便認作了宮心月,立刻撩開身上的被子,搖搖晃晃的,走向蝶兒:“月兒,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蝶兒緊緊的盯著赫連乾,大氣不敢出一聲,赫連乾每靠近自己一步,蝶兒的心就跟著一顫,心裏好像七八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
赫連乾似乎才要看清楚蝶兒的容貌,忽然覺得一陣香氣撲鼻,眉心一鎖,閉上眼晃了晃腦袋,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裏似乎有了什麽變化,一把將蝶兒拉到了自己懷裏,用力的抱著:“月兒,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怎麽舍得離開我?”
蝶兒知道,赫連乾此刻已經徹底把自己當成了宮心月,蝶兒的心裏既恨又喜,恨赫連乾心心念念的還是宮心月,喜的是自己很快就要達成所願了。
蝶兒兩隻手在赫連乾的後背上,不安分的亂動著,嘴裏不停地呢喃著:“阿乾,阿乾。”
赫連乾早已經神誌不清,怎麽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抱著的女人,竟然不是自己心愛的人。
“月兒,我想要你,狠狠的要你。”赫連乾一下子咬住了蝶兒的耳垂。
蝶兒渾身像過了電一樣,忍不住抖動了一下,慢慢牽引著赫連乾,往床上去。
衛然去找孟舟,誰知,他們卻說,孟舟出去了,因此,心裏有些相信小綠的話了,或許真的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問了他們,他們都不知道孟舟去了什麽地方,便在門口等著。
足足等了有半個時辰,衛然幾乎要忍不住折身回去了,一扭頭,就看到到孟舟回來了,衛然趕緊過去:“發生什麽事兒了?”
孟舟被衛然這劈頭蓋臉的一問,給問住了,愣了半晌:“你說什麽呢?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你不是讓小綠帶話給我,說你有緊要的事情要找我嗎?”衛然看著孟舟迷茫的樣子,心裏更是疑惑了。
“沒有啊,我怎麽可能讓他給你帶話?要帶話也是我邊上的幾個人呀。”孟舟也是疑惑不見。
衛然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臉色猛地一變,上當了:“遭了!”轉身就走。
忽然,一道聲音在衛然身後響起:“衛然,你過來一下。”
衛然聽到聲音,腳步戛然而止,回頭看去,見是安親王和藍禹,心裏更是一慌,趕緊行禮:“屬下見過王爺。”
“阿乾呢?帶我去見他。”安親王道。
衛然心裏一陣猶豫,他害怕發生那種事情,如今帶這兩人去……
見衛然遲遲不說話,安親王一臉不悅:“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前麵帶路。”
衛然趕緊應聲:“王爺,主子這幾日沒有休息好,此刻正在屋子裏休息,屬下先帶王爺去前廳,然後再去把主子叫醒。”
“誒,阿乾沒休息好,就讓她好好休息,反正也不是外人。”藍禹擺了擺手:“我們就不去前廳了,就在他院子裏,等他什麽時候醒來再說。”
“這樣不大好吧?”衛然心裏一陣焦急,暗自祈禱著,千萬不要發生什麽事情。
“沒有什麽不好的。”安親王也符合著,然後便於藍禹有說有笑的往赫連乾的碧幽閣去了。
此刻,衛然恨不得自己會分身術,立刻分出兩個人來,去查探前麵的情況,可是,現在,自己隻能在後麵跟著,想先一步去都不可能的。
……
方林留在村子裏,宮心月和連易一起去了鎮子上的府衙。
“心月,我已經打聽到,這個政治上的官老爺,雖然也會為民辦事,但是,做事卻是畏首畏尾的,我們這次去見他,千萬不能一開口就嚇著他。”連易邊走邊囑咐。
“還有,這個官老爺,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怕媳婦兒,我們不能從大堂上擊鼓,就從他這個媳婦兒身上入手,這樣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連易一路上不停的與宮心月說著這個官員的情況。
“他這個媳婦兒,最喜歡的就是銀子,我今天身上帶了一些銀子,應該足夠應付她了……”
連易的聽的宮心月心裏越來越詫異了,忽然開口:“這兩日,我們都是在一起的,從不曾見你出去打探過什麽消息,你怎麽對這個官老爺如此熟悉?你們以前就認識嗎?”
宮心月的話讓連易猛的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說了很多話:“我與這個官員並不熟悉,不過,我的一個朋友,曾經跟他打過交道。”連易現在肯定不會說,這個跟他打交道的朋友就是自己。當初自己來到西夏,為了尋找皇姑的下落,想盡了一切辦法,所以,跟當地官員打交道,是最有效的捷徑,現在看著麵前這個看似堅強,實則內心柔弱的女子,總會激起連易心裏深處的那種保護欲望,連易把這種保護的欲望,稱作為親情的呼喚。
“哦,原來如此。”宮心月半信半疑:“阿易,你到底是什麽人呀?為什麽我總感覺你深深秘密的呢?”
“神神秘秘?我整個人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哪裏就來的神秘秘了?”連易勾唇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來,讓人看著很舒服。
“倒是你,心月,你處理事情的做派,可不像是普普通通的一位鄉村女子,我猜,你一定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宮心月愣了一下,用笑掩飾了自己不想回答這個事情,連易也心知宮心月不願提及,因為他從宮心月的眼睛當中,看到了一絲一閃而逝的落寞,想來,從前的事或者身份,讓她過得很不開心。
“其實,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也不管你身份如何,我都會保護你。”連易忽然一臉認真的看著宮心月。
宮心月也沒有料到,連易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裏忽然感覺暖暖的,有一種和家人在一起的感覺,咧嘴一笑:“謝謝你,阿易。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想來現在也隻能麻煩你了。”
“我們兩人不必如此見外,你直說便是,我一定盡我所能。”連易道。
“我要學功夫。”宮心月停下腳步,一臉嚴肅,語氣十分堅定:“我想你來教我。”
“學功夫?”連易有些意外:“一個女孩子家家,由男人來保護就行了,舞刀弄槍的,傷著自己可怎麽好。”
宮心月搖頭:“從前我也這麽認為,所以,即使我過的再苦再累,也從來沒有想過學功夫,可是,這件事情之後,我想了很多,女人未必一輩子都要依靠的男人過活,女人一樣能活出自己的精彩,也一樣能保護自己,所以,為了我自己,也為了雨辰,我要學功夫。”
明明是一個堅強好學的模樣,可是,看在連易的眼中,隻覺得心疼的厲害,他從前到底遭遇過什麽?為什麽他全身上下都冒著濃濃的不安和棘刺。
“心月,如果你想學功夫,我可以來教你,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答應我,以後無論遇到什麽樣的危險,都告知我一聲,因為,男人本來就是用來保護女人的,更何況,我早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親人,保護你,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情。”連易認認真真,發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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