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見小綠進來,趕緊給她揮手,道:“進來,把門關上。”
小綠頓了一下,趕緊合上了門,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麽,然後問道:“小姐,你沒事?”
“好好兒的,能有什麽事。”蝶兒淡淡的說道,此時的蝶兒,竟然與幾天前的模樣,截然不同,她眼睛中流露出來的那種冷意,讓小綠都為之一顫。
“那小姐剛才是怎麽了?世子怎麽抱著小姐回來的?”小綠不解的問道。
“我們在街上碰到她了。”蝶兒道。
“小姐碰到誰了?”小綠又問道,剛說完,好像意識到了,難以置信的說道:“小姐不會是碰到了世子的那個正妃了吧?”蝶兒點了點頭,小綠立刻緊張了起來。
“那小姐你有沒有受傷?她有沒有欺負小姐?”
“她還欺負不了我。”蝶兒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綠拍著胸口,心裏一陣後怕,“聽府上的人說,這個正妃的脾氣暴躁的很,我真是怕小姐在她哪裏吃虧呢。”
“那倒不至於,我還沒有那麽無能。”蝶兒說道,心情看起來有些不佳,又說道:“乾哥哥的這個正妃,你也見過,就是前些天,我們進城之後,碰到的那個抱著成摞東西的女人。”
“是她?!”小綠一臉的難以置信,驚訝了片刻,道:“這麽說來,那個找我們幫忙的就是世子的兒子了?”
“正是。”蝶兒道:“不過,今天我發現,乾哥哥在看到她的時候,根本就不像安伯伯說的那樣,乾哥哥對她十分上心,盡管她在胡攪蠻纏,乾哥哥說話的語氣也是溫柔的,你沒見到乾哥哥在看到她的時候,那個眼神,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她重要似的,不顧一切就過去了。小綠,我現在很害怕,害怕乾哥哥和她在一起,然後就把我給拋之腦後了。”
“小姐,我怎麽想,都覺得世子是不可能喜歡那樣的女人的,那個女人凶巴巴的,穿的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長得也不好看。”小綠回憶著宮心月的模樣,說道。
“我不管乾哥哥對她是真的喜歡,還是被迫的喜歡,總之,乾哥哥是我的,我才是安伯伯認定的世子妃,她別想從我手中把乾哥哥奪走。”蝶兒說道,眼中忽的閃過一抹恨意。
……
端木雋等著宮心月給自己賣點心回來呢,等來等去,怎麽也等不到她回來了,一時有些不坐不住了,就準備下樓去看看。
人才走到樓下,宮心月和香巧就回來了,端木雋一天高興的過去,兩隻眼睛直接掃向宮心月的雙手,眼神一愣:“小辣椒,你怎麽兩手空空的就回來了?”
宮心月什麽也沒說,然後直接繞過端木雋,快速上了樓,端木雋想追過去問個明白,被香巧給叫住了:“二殿下,別去打擾姐姐了。”
端木雋愣了一下,看向香巧,香巧接著說道:“我和姐姐今天在街上,碰到世子了。”
“哦,怪不得小辣椒的心情不好,原來是碰到那個討厭的家夥了。”端木雋道。“那沒事,我去開導開導她就好了。”
“殿下,等一下。”香巧又道。
“怎麽了?你今天說話怎麽囉裏囉嗦的。”端木雋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殿下還是別去了,讓姐姐一個人靜一靜,因為,今天在街上,我們碰到的不僅有世子,還有那個藍蝶兒。”
“藍蝶兒?!”端木雋一驚,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是說小辣椒這樣悶悶不樂的,就是因為看到那兩個無知的家夥了?”香巧點頭,端木雋心裏更是氣憤了:“無恥!實在是太無恥了,現在都不背人了!”
“世子就因為那個藍蝶兒,說姐姐無理取鬧,過分。”香巧心裏也是很不平衡。
“我了個去!赫連乾那家夥。已經沒臉沒皮到這種地步了嗎?”端木雋越想越生氣,氣呼呼的說道:“不行,這口氣小辣椒咽得下去,我是咽不下去,我這就去找那個負心漢,好好教訓他一頓!”說罷,便真的怒氣衝衝的出去了。
……
方林見端木雋氣勢洶洶的進了院子,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每次這個二皇子來這裏,都沒什麽好事,方林可是不想在這裏待著,免得被牽連到自己,然後轉身就要走,想遠離紛爭,可是,卻被眼尖的端木雋給發現了:“方林,站住!”
方林頓時肩膀一耷拉,還是被發現了,然後強顏歡笑的道:“原來是二殿下啊,不知二殿下來這裏所謂何事?如果是找夫人的話,殿下也知道,夫人已經不在世子府好多天了,如果是要找蝶兒姑娘的話,也是不巧,主子說了,不讓任何人去打擾蝶兒姑娘。”
“喲!才不過幾天不見,現在都已經護上了?赫連乾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果然是舊愛不抵新歡啊!”端木雋一臉嘲諷的說道。
“二殿下,其實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主子之所以不讓任何人打擾蝶兒姑娘,那是因為,蝶兒姑娘才受了些驚嚇,主子是想讓她好好兒休息。”方林道。
“受到了驚嚇?聽著還真是可笑呢,那種有心計的女人,怎麽可能會受到驚嚇,恐怕,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用來誣陷小辣椒的吧!”端木雋冷聲說道。
方林也是一愣:“二殿下,這話是什麽意思?”
“怎麽,你這個做貼身侍衛的,難道不知道,你們主子,為了那個女人,把小辣椒給罵了嗎?”端木雋冷笑一聲說道,在端木雋的眼中,現在,但凡是跟赫連乾又關係的人,此刻,就都不是好人了,都是被自己所敵視的人。
方林聽後,心裏十分詫異,他怎麽也不相信,赫連乾會因為藍蝶兒斥責宮心月,這絕對不可能:“二殿下,你是不是搞錯了?主子和夫人的關係那麽好,怎麽舍得罵夫人呢?”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把你們主子叫出來,一問便知。”端木雋一臉不快的說道。
方林看端木雋的臉色,不像是在說謊,漸漸的,便信了,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方林才因為先前赫連乾的話,才讀赫連乾有了改觀,如今又聽端木雋這麽說,心裏又沉重了下來,然後,對端木雋拱了拱手,道:“二殿下稍等,我這就去請主子出來。”
可能是聽到外麵有動靜,赫連乾還未出來,蝶兒就好奇著出來了,蝶兒隻是和端木雋見過一次麵,並不知道端木雋是什麽身份,道:“你啦這裏做什麽?”
端木雋抬頭,看了一眼蝶兒,冷笑一聲道:“不是說受到了驚嚇了嗎?我怎麽看你這起色可是好的很呢!”
聽了這話,蝶兒的臉上依著不快,道:“你這人好美道理,我又沒惹你,你幹嘛用如此口氣對我說話。”
“你是沒惹我,但是,你礙著我的眼了,讓我心裏很是不爽,還勞煩你的大駕,離開我的視線。”端木雋語氣冰冷的說道。
就在這時,赫連乾出來了,冷眼看著端木雋,然後說道:“這裏是我世子府,世子府的人什麽時候礙著你的眼了?你若是看不慣,大可以離開這裏。”
“嗬!香巧回去跟我說,我還不相信,現在我可是實實在在的看到了,赫連乾,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為了這麽一個女人罵心月,心月竟還因為你這樣的人渣傷心,赫連乾,你憑什麽得到了心月,不好好珍惜?”端木雋目光陰森的看著赫連乾,語氣不善的說道。
端木雋的話讓赫連乾心裏一沉,立刻問道:“你說香巧回去跟你說的,什麽意思?你和月兒他們在一起?月兒她現在在哪裏?”
“這就不勞你煩心了,因為心月現在毒你失望之極,根本就不像見你,赫連乾,就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心月的感情,我都替你臊得慌,今天我來,就是告訴你,你棄之不要的,我視若珍寶,你不屑一顧的,我把她寵道天,從今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這種人渣,出現在心月的麵前,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你這個人渣會有什麽樣的下場。”端木雋一字一句,句句都直逼赫連乾心裏最脆弱的地方。
赫連乾沉默了,端木雋說的很對,自己的確太混蛋了,月兒的脾氣本就大些,為什麽自己就那麽武斷的想象了這一切?
蝶兒見赫連乾的神色,臉上一陣惱怒,對於蝶兒,赫連乾就是她的忌諱,毒端木雋怒聲說道:“你這個人真是沒教養,到別人的家裏,來數落主人,乾哥哥他愛喜歡誰就喜歡誰,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是什麽人,憑什麽這麽說乾哥哥!”
“你給我住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端木雋立刻扭頭給了蝶兒一記冷眼,似乎是要用眼神把蝶兒給淩遲了似的。
蝶兒心裏一顫,心裏生出一絲懼怕之意來,可是,嘴上卻不服氣,道:“你才要住嘴!我是柳州郡主,怎麽就沒有我說話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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