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貴夫婦,先見了紫陽上人這個舅爺,又問候了父母安康,李華姐妹問了一些父母最近的近況。
大家才相攜著離開了火車站,李大貴夫婦開了一輛奔馳的七座商務車來,稍微擠一點剛好夠大家座下。
路邊的街景倒退,朦朧的夜色配上閃爍的霓虹燈,有一種別樣的美,但李華無心欣賞街景,她真的太累了,靠在坐椅上就睡著了。
黑爵顯出身形,靈巧的從嚴君嵐身上越了下來,蹲在李華身邊,平時不可一世的那雙眸子,被擔心所替代。
喵嗚!這幾天火車顛簸,讓瘋丫頭開始虛弱了,慢慢的會更弱,直到如普通凡人了那般,也許比普通凡人還不如。
剛才惡作劇要成功的心喜以蕩然無存,心裏隻剩下酸酸澀澀的感覺,且堵得難受,它後悔了。
它不待見的是周政,隻想整一整他,現在受苦的卻是經常照顧它的瘋丫頭。
喵嗚!瘋丫頭,從現在開始,朕不惹你生氣了,你要好好的,千萬不能有事。
黑爵輕輕一越到了李華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縮著閉上了眼醋。
商務車在街道上飛馳,慢慢的越來越偏僻,車子開到了郊區,在一扇大鐵門前停了一下來,鐵門緩緩打開,車子駛入,鐵門又緩緩的合上了。
“老妹兒,起來啦!咱們到家了。”
“嗯!是嗎?”
哎!我咋睡著了?”
伸了個懶腰,就想抱著黑爵下車。
“喵嗚!你行不行,不行,讓嚴君嵐抱朕。”
李華,
自己沒腿嗎?就不能自己走,她不抱它,賤貓還給自己找了一個預備役,每天叫自己朕朕的,真當自己是皇帝啊!一等丫鬟,還有二等丫鬟。
還神獸呢!一天不是躺著打盹兒,就要讓人給它擼毛按摩,還說她不務正業生活頹廢,這賤貓生活不但頹廢而且奢靡,往廢貓的方向狂奔而去,抓都抓不回來的那一種。
李華要知道黑爵真將她比喻成了一等大丫鬟,非得發飆了不可。
“我來到抱黑爵。”
嚴君嵐從來就是說話比行動快,她這麽說的時候,黑爵已經在她手裏了,生怕李華搶回去似的,幾步就下了車。
從車上下來,入眼的是1棟3層的歐式大別墅,占地麵積之廣,是市那個家的五倍還有多。
幾人剛行到大門,一男一女迎了出來。
“李叔!接到人了?”
看情形兩人是一對夫妻,男人大概二十六七歲,腿雖然有一點跛但氣勢很強,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李華打量了男人手放著的姿勢,還有手上的老繭。
嗬!她家來了個高人啊!不是個武林高手,就是個特種兵。
女人大概二十三四歲,長相普通,卻有種小家碧玉的清秀。
“舅爺,爸媽,這兩位是孫全,喬雲。”
“小孫,小喬,這位年長的是我舅爺,老人家姓金,這兩位是我父親母親,這邊上兩個丫頭是我的長女跟次女,這小子是我的幼子。”
雙方互相認識了,大家一起進了客廳。
“累了吧!趕緊洗洗手臉,來吃飯。”
老太太一愣一愣的,被帶去洗漱,由著喬雲幫她擦手,當然幫忙洗臉是不可能的,就算喬雲要那麽做,老太太也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又不是斷手斷腳,還要別人給洗臉,就這樣她也很不好意思。
李華他們洗漱出來,菜已經上來了,有十五六個菜,雞鴨魚肉樣樣齊全,天上飛的,海裏遊的都有,當然也少不了蔬菜。
長長的餐桌,李華以前也隻是在電視劇裏見過。
看某狗血劇的時候,女主和爺爺坐在餐桌兩頭吃飯,說個話還要開吼!她覺得挺搞笑的,當輪到自己家的時候,感覺咋蛋疼呢!
老太太,
這咋吃飯?這咋夾菜?
老爺子這個萬事不管的也皺了眉頭,老大父妻也太不靠譜了,在京城就待這麽兩個月,竟然學會了整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
紫陽上人道:“今天先將就著點吧!明天再去買張大圓桌。”
白貞梅有點尷尬,這張大長桌子是她要求買的,這麽大一個客廳,擺一張大圓桌算什麽,也不好看啊!她沒有考慮到老人們的習慣。
喬雲扶著老太太坐下,忙打圓場,“沒事的老太太,你老喜歡吃什麽菜,我幫你夾到碗裏來。”
老太太拉著她的手,把她按到座位上,雖不知道這一對夫妻是她們家什麽人?不管是客人還是雇用的工人,她都沒有理由,讓人伺候她吃飯。
“小喬趕緊坐下來,坐了幾天車了,老太婆哪有什麽胃口,坐下來一起吃飯。”
老太太拽著人就不放,老人雖然上了年紀,但幹了這麽多年農活,可不是普通的老太太,喬雲居然沒能掙脫開,隻能依言坐下來一起吃飯。
桌子太長了,也沒關係,人坐近一點就沒關係了,十個人擠了擠,這張長桌子,一半都沒有用完,這種坐法,白貞梅咋看咋怪異,嘴角微微抽了抽。
“孫全,小喬你們明天把挨著廚房那邊帶落地窗的房間,收拾一下,再買一張大圓桌回來放裏麵,咱們家以後,就在那裏吃飯了,至於這張桌子,還是留在這裏吧!雖然吃中餐派不上什麽用場,吃西餐這種桌子還是不錯的。”
這間客廳是純歐式的裝修,要按她公公婆婆的想法,整一張大圓桌放在屋中間,白貞梅又想抽嘴角了。
這樣的決定,老太太有一點不滿意,老爺子扯了扯她的衣袖,這事也就暫時揭過去了。
黑爵蹲在在嚴君嵐旁邊,嚴大小姐很牛逼的直接把半條魚弄到了它碗裏,看得白貞梅直皺眉。
“嵐嵐,你怎麽回事兒?有沒有一點規矩,怎麽能讓貓上桌子吃飯。”
太不像話了,現在來了京城,在鄉下的習慣都得改改了,不能那麽沒有規矩。
不但是老太太不高興了,老爺子也有一點不悅,這老大媳婦怎麽回事?來了一趟京城,整個人都浮躁了,才進家門這麽一會兒,她雖隻是第一次開口訓斥人,自從他們進門開始,她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這是啥意思?
不待見他們三個老的?還是翅膀長硬了?
“老大家的,我跟你媽才剛進門,你這黑著臉的,是個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