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葉川開始漸漸的切入自己的話題來了。
“聽聞雨公子和辰公子是萬達藥材行的人,在下冒昧的問一句,兩位在萬達藥材行是居於什麽樣的職位。”葉川試探性的問道。
“其實,我們兩人也算不得是萬達藥材行的人。”赫連乾道。
“哦?此話怎講?”葉川心裏一驚,聽了赫連乾的話,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王順。
“萬達藥材行那麽大的藥材商,就憑我們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怎麽可能到那裏麵做事情。”赫連乾頓了頓說道。
“辰公子別開玩笑了,你們若不是萬達藥材行的,那,怎麽可能在潮州現在這樣藥材緊缺的情況下,開民安藥堂這麽大一家藥堂,而且藥材還源源不斷的供應?”葉川問道,嘴上這麽說,心裏已經不對赫連乾和宮心月兩人再抱有什麽樣的希望了,神情也不似剛才初見那般熱情,漸漸的冷了下來。
“我怎麽會說謊話來騙葉管事呢?”赫連乾道,說話期間,暗自的觀察這葉川的變化,心裏漸漸的對葉川這個人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時悄悄的觀察著王順的表情,看得出來,這個王掌櫃是打心裏有些畏懼這個叫葉川的,這就說明,這個葉川在碧雲山莊應該是一個有些麵子的人。
停了片刻,赫連乾接著說道:“我雖說不是萬達藥材行裏工作的人,不過,我父親和萬達藥材行的東家是世交,因此,弄這麽一點兒藥材,也不是什麽難事。”
赫連乾的話,讓葉川的眼中又重新的亮了起來,剛才散發出來的那種散漫之意,立刻就收斂了起來,大笑一聲說道:“辰公子還真是會開玩笑,你們有這一層關係在,哪裏還用得著在萬達藥材行工作呢?”
“葉管事,話雖這麽說,可是我們兄弟二人,隻想憑著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事業來,並不想靠著前輩們的關係來做這些事情,這不是我們想要的。”赫連乾歎了一口氣說道,臉上看起來是分到無奈。
“正是呢,我們現在還想著,是不是避開這一行的生意,轉做他行。”宮心月很配合的附和道。
他們兩個人的話,讓葉川瞬間緊張了起來,他們都轉做他行了,自己的藥材,豈不是要打水漂了,於是趕緊說道:“兩位千萬不要這麽說,就現在潮州這個情況,做藥堂生意是再好不過的了,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兩位千萬不要在這一行上有所猶豫,否則錯失了良機,以後後悔都來不及了。”
“葉管事說的也有道理。”赫連乾沉思了片刻說道:“隻是,現在開這一家民安藥堂是掙了一些銀子,可是,說句貪婪的話,我們兄弟二人,並不滿足於現在的情況,想著擴大幾家,可是,畢竟我們精力有限,恐怕鋪的麵子大了,到時候賠了那就不好了。”
葉川一聽,臉上立刻泛出了喜色,沒想到自己不說,他們卻先挑起頭兒來了,幾乎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說道:“辰公子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本來這一行,就不可能做一家獨門生意,再者發展的太快,對兩位也不是很好,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建議,不知道兩位願不願意聽。”
“葉管事一看就是生意場上的老人,且但說無妨,我們兄弟二人洗耳恭聽。”赫連乾道。
“我這個建議是,兩位,既然想做大生意,賺更多的銀子,不如從明麵兒上,轉到後麵來。”葉川試探性的說道。
“葉管事此話怎講?”赫連乾問道,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辰公子,那我就有話直說了,辰公子不妨想一想,現在的潮州,什麽東西最短缺?”葉川道。
“自然是藥材呀。”赫連乾道。
“對!這個藥材,就是兩位的商機,我前麵說讓兩位從明麵兒轉到後麵來,就是說,兩位可以暫時停一停手上的藥堂,跟潮州各個藥堂,做藥材生意,我相信,隻要兩位這樣做,定然會在短時間內,聚集大量的錢財,也必然會賺一個盆滿缽滿。”葉川笑著說道。
葉川說罷,赫連乾和宮心月都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著什麽,葉川焦急的等著他們兩人的答話,過了許久,赫連乾才開口道:“可是,據我所知,潮州的藥堂,都有自己的藥材商供應,我們要想跟他們做生意,也並不容易啊。”
“看看,辰公子迷糊了不是?他們先前是有自己的藥材商,可是,為什麽他們現在都關門歇業了呢?還不是因為他們自己的供應商,沒有藥材供應他們,辰公子這個時候出手,定然會大有一番作為。”葉川道,同時心裏暗自高興,通過和赫連乾和宮心月的談話,葉川已經在心裏給他們兩人定了性質,在葉川的眼中,赫連乾和宮心月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自己不過三兩句的話,他們心中就已經動搖了,葉川現在可以肯定,自己所需的藥材,很快就要到手了。
“正是呢。我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一個信息給忘了呢?”赫連乾自嘲的一笑,然後接著說道:“聽葉管事一席話,真的是勝讀十年書。葉管事,這件事情!我們回去之後會好好的考慮一下,到時候有什麽疑問,還得麻煩葉管事幫我們指點一下。”
“如此甚好!”葉川笑得合不攏嘴:“來來來,我們繼續喝。”
……
夏弋陽滿心期待著安親王的好消息,可是過去這麽久的時間了,自己得不到一點兒信息,本來才定下來的心,再次浮躁了起來。於是決定硬著頭皮再去找一趟安親王。
人才從夏府走出來,迎麵就碰到了太子走了過來,夏弋陽心裏一陣犯怵,想躲也躲不開,隻好在原地等著:“太子殿下。”
“夏大人,你這是去哪裏?”太子問道。
“太子殿下,這兩天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去見心月,今天終於得了空,就打算去一趟。”夏弋陽胡亂編了一個借口。
太子一聽,臉上露出了笑容,說到:“真是有勞夏大人了,夏大人放心,此事一成,我定然在父皇麵前,為夏大人表功一件。”
“下官真是愧不敢當。”夏弋陽一臉心虛地說道。
“那夏大人快去吧,我去看一看瑾兒。”太子急切地說道。
“下官這就去。”夏弋陽道,說完又衝太子行了一禮,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夏弋陽到了安親王府門口,還沒有開口說話,門口的一個侍衛就說道:“夏大人,王爺吩咐了,不見任何人,夏大人請回吧。”
夏弋陽愣了一下,心裏一陣懊惱,果然如自己猜想的一般,可是,這件事情遲遲得不到解決,自己再沒有顏麵去見太子了,於是不肯罷休的問道:“勞煩你進去通報一下,就說我找王爺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夏大人不要費這個心思了,王爺說了,誰都不見就是誰都不見,夏大人也不要再為難我了,請回吧。”侍衛一臉堅決的說道。
夏弋陽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也無能為力,安親王這裏是行不通了,難道真的要自己再一次低聲下氣的去求宮心月嗎?夏弋陽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可是這種萬般無助的情況,自己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夏弋陽定了定神,起身去往世子府,那個他一輩子都不願意踏足的地方。
“夏大人?”侍衛將夏弋陽帶到了孟舟這裏,孟舟看到夏弋陽麵色有些吃驚:“夏大人怎麽會到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
夏弋陽心裏一陣憤然,自己大小也是一個官員,可是,來這個世子府,主子還沒有見到,就被一大堆的奴才盤問,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臉不高興的說道:“難道這就是世子府的待客之道嗎?客人來到世子府,卻被幾個下人盤問再三,到底是何道理?”
孟舟笑了笑,說道:“夏大人有所不知,這是我家世子特意交代過的,說,最近有很多人對府裏的寶貝十分感興趣,為了避免被別有用心之人盜走,所以,就讓我等好好的看管好世子府,但凡進出世子府的人,無一例外,都是要被問的,還望夏大人不要見怪。”
夏弋陽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此時,聽了孟舟的話,心裏更是不舒服了,什麽叫別有用心之人?什麽叫盜寶貝?這明擺著就是意有所指!於是,狠狠地一揮衣袖那麽現在,孟管家覺得我是那個別有用心之人嗎?”
孟舟又笑了笑,麵帶歉意的說道:“夏大人,我哪裏有什麽資格評斷一個人是不是別有用心之人呢?這還要等到主子和夫人回來之後,親自定論。”
夏弋陽感覺自己要被孟舟的話給氣的噴火了:“這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我有你口中的別有用心之人的嫌疑嗎?世子呢?我倒要當麵問問他,我在他這個世子府受到這樣的奇恥大辱,到底應該怎麽算!”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