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心月沒有想到,自己隻不過隨便在街上溜達溜達,就會碰到自己不想見到的人,正準備扭頭兒就走,身後的聲音就不合時宜的響起了。
“心月,你這是去哪兒?
宮心月一臉地無奈,僵硬的轉過身子,看著說話的那人,臉上瞬間掛上了一抹嘲諷:“夏大人,有事嗎?”宮心月極不情願的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這個唄被宮心月偶遇的人,正是夏弋陽,此刻,一臉慈祥的笑意,好像是看到了什麽自己十分歡喜的人似的:“心月,我們父女兩人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正好今天碰到了,我們一起坐坐,說說話。”
“說說話?嗬,夏大人,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嗎?還有什麽可聯係的必要嗎?”宮心月冷笑一聲說道。
“心月,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是有氣的,怪我偏向你大姐,可是,心月,你也知道,你現在過的生活已經是不用再讓我擔心了,世子那麽寵著你,也有了雨辰一個乖巧的兒子,你這也算是圓滿了,可是,你大姐她過的什麽樣的日子,你也是看到了,我隻能忍痛多幫你大姐一下,但是,心月,我心裏是一直都有你的。”夏弋陽麵帶一絲愧疚和無奈,讓人以為真的就是,從前他做的那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
“夏大人,我過什麽樣的日子,是我自己選的,同樣,夏小姐過什麽樣的日子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夏大人也不用搬出來這麽多,來博取我的同情心,所以,夏大人看見我過的這麽好,還不趕快回去,幫你那個過的不好的大女兒吧。”宮心月一臉不屑的說道,像夏弋陽這樣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在這裏等著跟自己敘說什麽父女之情,看他那一臉虛偽的笑意,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心月——”夏弋陽雙眼中突然附上一層濃濃的傷感,頓了頓,接著說道:“心月,我知道你怨我,可是,我們畢竟是父女,你左一聲夏大人,右一聲,你到現在,連一聲父親都不願意叫我了嗎?”
說到這裏,宮心月的深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一股無形的憤怒,在整個胸腔中不停的翻滾著,衝擊著身體上那一層薄薄的肌膚,幾乎即要忍不住爆發了,宮心月定定的看著夏弋陽,那種詢問,指責,憤怒,恨的目光,全都從宮心月的眼中射出去,射道夏弋陽的身上,夏弋陽被這目光盯得極其不自然,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宮心月的氣勢卻沒有絲毫的減弱,道:“夏大人,我現在尊稱你一聲夏大人,是我的心裏還念在你跟我還有那麽一丁點兒的聯係,雖然這種聯係讓我很惡心,很討厭,但是,我沒辦法否定這份讓人討厭的關係的存在,夏大人以為,我們之間沒有那一層關係,我現在可能這樣屏聲靜氣的跟你說話嗎?當初你為了保護夏瑾,對我跳進世子府的哪個火坑,拍手稱快,那時候,你可想過,我也是你的女兒?我在世子府奄奄一息的時候,你可想過我是你的女兒?我被你心愛的大女兒告發懷有身孕,就要被浸豬籠的時候,你可想過我也是的女兒?你拿著我娘的屍骨,誘我出來,要把我送到斷頭台的時候,你可想過,我是你的女兒?夏大人,我們之間沒有那麽深的感情,有的隻是無盡無休的恨!”
宮心月這一句句,一字字,都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尖刀,刺在了夏弋陽的心窩上,夏弋陽的臉色極其難看,五顏六色的,好像掉進了染缸中一樣,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告訴了所有人,他此刻,內心的不安。
“夏大人,我這個人雖然閑,但是,從來不願意在我討厭的人身上浪費一丁點兒的功夫,所以,夏大人也別想著,怎麽從我什麽騙去什麽有用的價值,我也沒這個功夫跟你玩兒!告辭!”宮心月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最後給了夏弋陽一記森冷的眼神,轉身極速離去,宮心月不敢再帶下去,她怕自己看到夏弋陽那一張虛偽的麵孔,真的會忍不住爆發出來,怕心裏的那一份悲涼,會忍不住卑微的質問夏弋陽,自己在他的心裏到底算什麽。
夏弋陽半晌都沒有從宮心月的氣勢之中走出來,等自己反應過來的餓時候,看到周圍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人,心頭又是一陣怨恨,陰寒的目光看著宮心月消失的方向:總有一天,你會乖乖的聽我的話的,。
碧雲藥堂的門外和堂內,突然之間就多了不少的人,圍著藥堂不住的嚷嚷著,王掌櫃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麽一副混亂的情形,心裏莫名的一慌,趕緊加快腳步進去,裏麵的藥童和大夫正在跟屋內的人苦口婆心的說著什麽。
“發生什麽事情了?”王掌櫃急切的問道。
藥童一看到王掌櫃來了,麵色一喜,好像找到救星似的,立刻就跑了過去,將王掌櫃拉倒了一旁,小聲急切的說都道:“掌櫃,這些人都是這兩天要抓藥的人。
“抓藥的人?拿你們怎麽不給患者抓藥?圍在這裏幹什麽?”王掌櫃鄒著眉頭問道。
“掌櫃,不是我們不給抓藥,實在是藥堂裏麵沒有了呀。”藥童一臉愁眉的說道。
“怎麽會沒有呢?前天我就讓陳老板把藥材給送來了呀!再說了,屋子裏加上外麵,也不過二三十人,除非是珍稀的藥材,不然,不可能沒有的。”王掌櫃一臉的疑惑。
藥童聽聞如此,更焦急了,道:“掌櫃,您不知道,前天陳老板根本就沒有讓人送藥材過來,我便立刻讓人去催了,可是,陳老板說,他們那裏也沒有藥材,要等些時候,無耐,我隻能回來,可是,我也聯係不到掌櫃,每天看病抓藥的人還那麽多,我們的藥材就不夠用了,所以,今天就圍了咱們的藥堂,所什麽也要抓藥。”
“沒送來?這就奇怪了,我們與陳老板共事多年,不應該會出現這種不守時的情況啊?這樣,既然我們藥堂沒有藥了,你這就去跟他們說,讓他們先去別的藥堂抓藥,我們的藥材很快就會有的。”王掌櫃道,這圍著這麽多的人,實在是影響藥店的形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碧雲藥堂出了什麽事情了呢。
“掌櫃,不行啊,我跟他們說了,可是,他們卻說,別的藥堂現在也沒有藥,隻能來這裏等著。”藥童說道。
“別的藥堂也沒有藥?”王掌櫃心裏一驚,漸漸的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思考了片刻,道:“這樣,你想辦法將這些人都請出去,然後在門口掛上關門歇業的牌子,我再去想想其他的辦法。”王掌櫃說著,便起身離開,藥童一臉的愁容,硬著頭皮又去勸說在藥堂不肯走的人。
王掌櫃離開了碧雲藥堂之後,就立刻找了幾個生意上的同行,聚在一起,王掌櫃見幾個人都是麵色不大好,心裏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道:“今天找幾位來,就是想問幾位一下,你們的藥堂之中可還有藥材?”
王掌櫃一開口,幾個人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那裏還有啊,今天,我藥堂中的藥櫃子都空了。而且供應藥材的商家卻遲遲不送貨。”
“我這藥堂也是如此,沒了藥材之後,就不停的催促藥材商送貨,可是,他們也都是說手中沒貨,藥堂裏沒了藥材,就跟人沒了靈魂一樣,看著是活的,其實早就死了!這可怎麽辦才好?我還指著藥堂的生意養家糊口的。”
“我的藥堂雖然還有一些藥材,可是,也是所剩不多了,如果藥材商的供應解決不了,我的藥堂也就撐不下去了。”
“就是啊,這可怎麽辦,王掌櫃,碧雲藥堂在潮州也是大藥堂了,王掌櫃那裏可有什麽存貨,若是有,也借我們周轉一下。”
“唉!本以為你們的情況會好一些,可是,現在看來,我們都是如此啊,碧雲藥堂雖然大,可是,每天看病的人也多,那裏還會有有什麽存貨,我就是遇到了和諸位同樣的情況,才召集諸位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王掌櫃心都沉到了穀底,雖然自己隻是個商人,可是,這藥堂遲遲沒有藥材供應,那些百姓的病情可是受不住的呀。
“王掌櫃還找我們商量對策,我們也都是無能為力啊,否則我們幾個也不會如此的愁眉苦臉了。”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呆著坐以待斃吧?”
“諸位,我看這樣,如今也隻是尚樂城這裏藥材緊缺,我們可以到四周的城裏問問,或許暫時可以找到貨源,以解燃眉之急。”王掌櫃說道。
“如今也隻能如此了,王掌櫃在業界人緣廣,我們可就全仰仗著王掌櫃的庇佑了。”幾人麵麵相覷,然後一人說道。
“大家一同努力吧。”王掌櫃一臉無耐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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