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麻煩之事全都是因為我,故而我覺得高興。”
常山微微笑著,然後額頭抵上連翹的額頭。
“我真的很高興你能為我煩惱,不過以後不會了。”
常山接著笑。
“你說要回去,可是這兒不就是你的家嗎?”
“我們一起在這兒等安逸豈不是很好?”
連翹有些愣怔。
常山又是一笑。
“你自己一個人等也是等,和我一起等也是等,如何等她與你而言有什麽差別?”
連翹有些蒙。
不過……說得好像是很有意思的樣子。
“娘子。”
常山忽然輕聲喚她。
“我給你買了很多小玩意兒,你要不要看看?”
連翹眼睛轉了轉。
常山起身,手拉著連翹的手。
恩……
再一次救國成功。
……
褚聶再回到家裏的時候,安逸正在監督兩小隻砍柴。
就是那種……
連砍的柴的大小還要有標準的監督。
司南正站在安逸麵前挨批。
“為什麽你就是不能把柴劈直呢?”
安逸歎息。
司南看了自己劈的柴,確實是不是很直溜,可是這樣還不夠燒嗎?
“這已經能燒了啊。”
司南很是不理解安逸的嚴格。
“所以……”
安逸把木柴扔到地上。
“你以後就打算靠著劈柴生活嗎?你以為你這輩子就隻能待在這窮鄉僻壤裏劈一輩子柴?”
安逸頓了頓。
“如果你是這樣想那就趕緊給我回家,不要在這兒學習丟了我的名聲。”
“可是這有什麽用呢?”
付梓在一旁開口問道。
安逸看了付梓一眼。
“這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有自己生長的道理。”
安逸開始教授自己的經驗。
“樹木有樹木的紋理,石頭有石頭的紋理,同樣的……人也有人的紋理。”
“你學會了砍柴,就能看透樹木的紋理,學會了砍石頭,就看透了石頭的紋理,同樣的……”
“我們需要砍人?”
付梓微微有些發抖。
安逸瞥過去一眼。
“怎麽在你們眼裏你們師娘就這麽可怕又血腥?”
安逸很是不滿意。
怎麽可以這麽想她呢?
“那……師娘為什麽要提人的紋理?”
“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嗎,萬一你們以後得罪了誰,師父師娘又不在你們身邊,那你們就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嘛。”
兩小隻:“……”
所以還不是讓我們學習怎麽砍人?
有什麽區別?
安逸看了看兩小隻,然後拿過司南手裏緊緊握著的柴刀,蓄足了力扔出去。
然後付梓就看到自己眼前的木柴輕而易舉的裂成兩半。
兩小隻:“……”
剛剛那是怎麽回事?!
“你們看……”
安逸看著裂開的幾乎沒有差多少的兩塊木柴,心裏有些欣慰。
好歹自己看家的本事還沒丟。
“這不就是輕而易舉的能把木柴給劈開?”
安逸略有些滿意的點點頭。
“什麽時候你們倆能做到這種程度,我就可以帶你們去劈石頭了。”
兩小隻:“……”
我們覺得我們可能要劈一輩子柴了。
兩小隻默默的去砍柴了,安逸轉過頭來對著褚聶笑。
“夫君回來了?”
褚聶點點頭,走近安逸。
“今日又去做什麽了?”
安逸挪了挪位置,褚聶索性把安逸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左右……
自己娘子也不重。
“沒什麽,籌謀路費而已。”
安逸:“……”
不知怎麽的,現在一聽到出謀路費就會覺得褚聶這廝幹的不是什麽好事怎麽辦?!
“那……可籌謀夠了?”
安逸眯著眼靠在褚聶懷裏。
“恩,差不多了。”
褚聶答的很是隨意。
“那如果在路上我們被人劫持呢?”
安逸眯著眼接著問問題。
褚聶絲毫不在意的看著兩小隻砍柴,手指輕輕滑過安逸的頭發。
“沒事,不會的。”
安逸挑挑眉頭,很是自信的樣子啊。
“你就這麽肯定?”
安逸語氣嬌俏。
“大不了到時候把他們倆丟出去。”
褚聶眼神鎖著兩小隻。
兩小隻:“……”
我們還在這兒呢,師父你這麽說會不會不好?
說好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
安逸也有些無語,轉過頭看著褚聶。
“以後這種話不要當著他們的麵說……”
安逸悄悄看了兩小隻一眼。
“悄悄說就行了,萬一到時候他們跑了怎麽辦?”
兩小隻:“……”
這日子算是沒法過了。
安逸說完回過頭來,眼裏全是愉悅。
褚聶也不說什麽,就是淡淡的摟著安逸。
花清來到這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花清微微黯淡了眼神,然後走過來福了福身子。
安逸一見花清便是偏過頭去。
褚聶隻是看著安逸也沒有給花清哪怕半個眼神。
花清微微握緊了手。
這兩人……
“大牛哥……我回家祭奠父親,偶然路過此處……故而……”
花清癡癡的看著褚聶道。
“恩,那你快去吧,不要耽誤了時辰。”
安逸不說話,褚聶皺著眉頭說。
“時辰還早,我來是想……”
花清忍了一會,然後抬起頭。
“我來就是想看看大牛哥和……和姐姐。”
安逸忽然轉過頭看著花清,花清隻覺得渾身一冷。
“姐姐……莫不是不願意見到我?”
花清僵著笑容問道。
安逸忽然撇嘴一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安逸聲音清朗。
花清忽然變了臉色。
“姐姐這麽說話不妥吧?好歹我當初也是照顧過姐姐一段時間的。”
安逸皺起眉頭。
這個女人……著實讓人心煩啊。
不知道能不能殺了呢?話說最近大黑似乎很是無聊啊。
安逸微微動了動小指,眼神含霾。
“當初托你照顧我家娘子確實是耽誤了你不少時間,但是我也給出了相應的報酬,故而你最好不要再拿這件事說事,否則……”
否則什麽?
褚聶忽然抬起眼。
“否則如果因為這事惹得我家娘子不快的話,你會死。”
褚聶聲音陰沉,但是說的話卻沒有一個人敢懷疑其真實度。
花清瞪大了眼睛。
“大牛哥……我做錯了什麽?”
褚聶皺起眉頭。
這個女人……明明都已經嫁人了,為什麽還是這麽不知檢點?!
“叫我大牛就好,我並不想讓我家娘子誤會。”
褚聶挺直了腰背道,一副根正苗紅的樣子。
安逸:“……”
這話說的……就跟她會在意似的。
左右也不過就是叫了一個錯的名字罷了,這世上牛有何其多?
誰知道這女人叫的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