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兒,你說什麽?那個女娃子,是東晉的公主!”安親王一臉驚訝,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飛出來了。
“你們兩個的膽子怎麽這樣打?你們不知道現在西夏和東晉的關係是有多緊張嗎?怎麽還敢留意個東晉的公主在身邊?”安親王知道了連靜的身份,心中的擔心更甚了,這無異於自尋死路啊。
“送不走,不帶在身邊還能怎樣?”宮心月翻了個白眼兒說道。
“你這丫頭,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厲害,那女娃子又不是普通百姓,你帶著就帶了,她可是公主,而且還是東晉的公主,僅憑著這一點,你們半個脖子就已經伸到了皇上的閘刀下麵。”安親王氣急道。
“往閘刀下麵伸脖子,也是伸一個脖子,哪來的半個脖子之說,您說話還是要嚴謹些為好。”宮心月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把安親王噎的夠嗆:“我隻是一個比方,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我是說你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皇上很可能會趁著這個機會,要對你們不利,換句話說,皇上是想趁著現在,將潮州的兵權收回去。”
“嗯,你這麽表達,就準確了,不過,皇上要幹什麽,那是他的事情。”宮心月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不過句句話都是讓,安親王的心中生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你這丫頭,你能不能不說話?我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怎麽就沒個正形的?乾兒,你是怎麽當男人的?啊?”安親王氣急敗壞的說道。
赫連乾心裏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宮心月就又接過來話道:“王爺既然不要我說話,那又為什讓我來這裏,聽你們這些沒有意義的討論?王爺現在要怪的人不是我,而是您的那位好兒子——赫連普,要不是他見不得我們好,我們現在也不會被迫來到這裏,看他們那些虛偽的麵孔。”
宮心月的話的確讓安親王心生愧疚,自己總想著一家人,可以和睦有愛,兄友弟恭,自己一次次的給赫連普機會,他卻一次次的將這機會視若無睹,一時間安親王也陷入了沉默。
寂靜的氣氛,讓宮心月也有些不自在,擺了擺手,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是說你不好,隻是嘴快,隨口禿嚕出來了。”
赫連乾也適時的開口了:“父親,你就放心吧,我們自有打算,絕對不會讓我們陷入絕境的。”
“乾兒,皇上懷的是什麽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絕對不同意你們進宮。”安親王愁容滿麵地說道。
“不進宮怎麽辦?坐在這裏等死啊?”宮心月好不客氣地說道。
氣的安親王臉上又是一陣凝固,這個瘋丫頭,真是到哪裏都不會給自己留一點顏麵,蘭郡王輕笑一聲道:“丫頭,聽你這麽說,是已經想到了辦法了?”
“雕蟲小技就不在這裏獻醜了。”宮心月道。心裏暗暗說道,雖然你是個什麽郡王,可我們倆又並不熟悉,我為什麽要把計劃告訴你?且!
蘭郡王麵色一陣尷尬,赫連乾輕輕拉了拉宮心月的衣服提醒,宮心月卻不以為然:“好了,我們在路上也拖了這麽久的時間了,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逃不掉的,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進宮吧。”
宮心月說罷,輕笑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留下赫連乾一臉的尷尬,赫連乾抱歉的看了兩人一眼:“月兒就是這個脾氣,郡王別見怪,我去看看。”然後也是逃著似的離開了。
兩人一走,安親王開始抱怨了起來:“好歹也是個閨閣小姐出來的,你看看,完全就是一個不講理的匪嘛,沒禮貌,不懂規矩,自以為是。”
蘭郡王倒也不介意:“我倒是覺得,阿乾這是撿到寶了,看那丫頭胸有成竹,必定是有了十全的把握,再說了,匪也不見得是壞事,對付像皇兄那樣的人,僅憑你我這樣的直腦子是不夠用的。”
“你……”蘭郡王的話讓安親王又是一陣無語,完了,完了,幾十年的好友,如今也被那個瘋丫頭給沾染上魔性了,用不了多久,自己身邊所有的人,都會變得跟那瘋丫頭一樣,瘋瘋癲癲的。
然而,此時,端木複蓉正在為瘟疫的事情,大發雷霆,禦書房中,十幾個太醫低著頭跪著地上,端木複蓉將桌子上的奏折扔的滿地都是。
“朕養你們這一群東西有什麽用?就隻會吃俸祿嗎?”端木複蓉大吼著。
“皇上息怒。”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樣的聲音讓端木複蓉的臉色越發鐵青了起來,大喝道:“廢物!廢物!朕再給你們七天的時間,若是七三日之後,你們還研究不出來對付溫疫的法子,朕就將你們太醫院所有的人統統扔到瘟疫區!”
這可是把底下的太醫嚇的不輕,趕緊開始解釋了起來:“皇上,這次疫情來的太過突然,而且跟以往醫術上記載的鼠疫大相徑庭,一時半會兒真的是無法研製出來啊,不過,臣等正在努力的想辦法,目前已經有了一絲頭緒,臣等一定會拚勁全力研究出來抑製瘟疫的辦法來,臣懇請皇上再多寬限幾天。”說話的是太醫院的首領太醫肖大人,端木複蓉的最後通牒,讓他終於害怕了起來。
“寬限幾天?朕給你們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你們要朕給你們寬限道什麽時候?等到瘟疫在整個皇宮中蔓延起來嗎?到時候,朕的江山都會敗壞到你們這幾個廢物的手中!”端木複蓉大發雷霆,哪裏聽得進他們這些推諉的話。
“朕就給你們七日的時間,時間一到,你們再拿不出應對的辦法來,你們知道什麽後果!滾!全都給朕滾出去!”端木複蓉麵目猙獰的盯著下麵的幾個太醫。
太醫們再不敢多說什麽,趕緊架著尾巴逃也是的離開的禦書房,一直走出禦書房好遠,太醫們才敢開口說話,一人迫不及待的走到肖大人的跟前,一臉擔心的問道:“大人,這瘟疫的法子,大人果然有些頭緒了?”
“我怎麽可能有頭緒?那可是瘟疫,又不是普通的頭疼腦熱,哪裏說有法子就有法子了!”肖大人也是一臉的愁容。
“沒有頭緒,那剛才……”
“我不這樣說,我們能輕易的離開禦書房嗎?被皇上斥責一番還是小事,若是皇上盛怒,讓我們血濺當場,我們連七天的時間也沒有了。”肖大人想起來都是一陣後怕。
“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辦?能怎麽辦?都回去給我好好的向辦法,我們太醫院的生死,就在能不能研製出瘟疫的法子來,你們也別想著窩在家裏躲清閑,全都提著藥箱子,去看看那些瘟疫病人是什麽症狀。”肖大人道。他心中也知道,這些個太醫都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能呆在這宮裏,靠的不是他們的醫術有多高明,而是幫著個宮的娘娘們出些陰險的點子互相陷害,才得以生存,他們那裏見過什麽瘟疫,這段時間,不用說,也是躲清閑了,別說切身實地的觀察瘟疫患者了,就是去也沒有去過。
“去看那些人?”聽到肖大人的話,幾人臉色全都白了幾分。
“大人,那可是瘟疫,碰到就是要死人的。”他們全都害怕了起來。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瘟疫,他們也是從醫書上看到過的,僅憑醫書上的記載,就已經夠讓他們心驚肉跳的了。
“你們現在不去,現在就要死人了!”肖大人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剛才可是聽到皇上說的了,你們是想在這裏坐以待斃?還是想盡力的試一試,你們自己決定吧!”說罷,再不理會身邊的這些人,甩袖離開。
端木複蓉心情才平複了下來,陳公公便進來了,看著扔的滿地的奏折,心裏也小心了幾分,微微彎著腰,走過來,道:“皇上,乾世子他們進京了。”
端木複蓉臉上瞬間劃過一抹陰狠之色,頓了頓道:“他們一行幾人?身邊可帶上了那個人?”
“回皇上的話,乾世子一行六個人,有兩個侍衛,那個女娃也在其中。”陳公公小聲的說道。
“好!”端木複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上次派人去潮州,就栽了一個大跟頭,這次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麽本事,逃得出朕的手掌心!”
“你現在就準備著,等他們安頓下來之後,立刻傳旨,招他們進宮。”端木複蓉一臉陰森的說道。
“是!奴才遵旨。”陳公公應聲下去。
端木複蓉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冷笑:“朕就不相信,西夏沒有了安親王,就沒辦法轉,朕現在就扣下你的一家少小,朕就不信你不乖乖的把兵權給朕呈上來。”
赫連乾他們剛一進到京都,赫連乾就察覺到,周圍一直有人在悄悄的跟著他們,隨即悄悄的給方林和衛然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加強警惕。
“主子,前麵圍了好些人,擋住我麽的路了。”方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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