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什麽?!跑啊!”
司南大叫了一聲,然後拉著付梓轉身就跑。
兩小隻在背完柴火又跑完步之後……開始奪命狂奔。
熊瞎子愣怔在原地,過了一會才想起來往前走幾步。
那兒危險啊……跑過去做什麽?!
我雖然是熊,可是我善良啊!
後麵在屋子裏默默看完了一切的安逸:“……”
這兩個……智商好像跟不上的樣子……
安逸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打算出去。
“娘子要去哪兒?”
褚聶發問。
“去看看吧,不能讓他們就這麽跑走了。”
安逸有些無奈。
“我和你一起。”
褚聶說著一把撈起安逸就往外走。
褚聶跑的極快,安逸有些愣怔。
這大牛……
真的好像……
安逸微微迷蒙著眼。
“褚聶……”
褚聶目光一頓,然後轉過頭來。
“娘子你叫誰?”
安逸目光迷蒙了一會,隨即冷硬下來。
“沒叫誰,跟上了他們就弄出點動靜嚇嚇他們,不必出去的太早。”
安逸聲音有些冰冷。
褚聶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掩去了自己眼裏的些許失望。
“你又何苦如此操勞?”
安逸眼睛閃爍了一下。
“一日為師,自然終身為父。我雖是女子,對他們的關照卻是不能少了半分。”
不耽誤別人,這是安逸為數不多的原則之一。
褚聶看了看安逸,然後轉開了眼神。
過了一會,褚聶出了聲。
“看到了。”
兩小隻手拉著手在樹林裏瘋狂逃竄,還在不停的叫喚,安逸自然是聽得到的。
“我知道。”
安逸有些無語。
這樣的兩個人……不好教啊。
“熊瞎子是不是跟著呢?”
安逸忽然問。
“嗯。”
“讓它出去嚇嚇他們。”
安逸眯起眼。
本來是打算隨便嚇嚇他們就好的,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倆人這麽不著調。
跑就跑唄,還叫什麽?!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這麽想死?!
褚聶:“……”
說什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你其實是繼父吧?!
這麽惡毒?
雖然心裏這麽暗搓搓的想,褚聶還是回頭給了在後麵默默跟著的熊瞎子一個眼神。
熊瞎子會意上前去。
兩小隻更加瘋狂了。
安逸暗暗等了一會,才淡漠的開口。
“停下!”
熊瞎子立刻停下,而兩小隻……
還在狂奔!
安逸:“……”
要不還是考慮一下把這倆人掐死算了,不然以後說出去是她的學生實在是太丟人了!
“去攔住他們!”
安逸一聲令下,語氣裏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熊瞎子抖了抖,然後迅疾的跑過去。
安逸:“……”
你一頭黑熊這麽通人性做什麽?我是讓大牛過去啊喂!
算了……
熊瞎子去就熊瞎子去吧。
熊瞎子幹的很是漂亮,穩穩當當停在兩小隻前麵攔住了兩小隻。
付梓和司南抬起頭來,就看到熊瞎子偉岸的身軀。
兩小隻:“……”
歹命啊!我命休矣!
“你們倆,瘋跑什麽?!”
安逸語氣嚴厲。
兩小隻忽然淚眼蒙蒙的轉過頭來。
“師父!”
聲音稚嫩,還帶著點顫音。
安逸:“……”
本來還想罵罵他們,可是怎麽忽然就罵不出口了?!
“你們……”
“以後遇事莫要如此慌張。”
“師父這一路追過來都快累死了知道嗎?”
兩小隻愧疚的低下了頭。
“我們……實在是害怕。”
付梓聲音微顫。
“以後再遇到這種熊瞎子啊,老虎啊什麽的。”
“你們要記著。”
“不要跑。”
安逸認真的說道。
“那怎麽辦?”
司南問了一個極具建設性的問題。
“你們要確定一下自己的實力,要是實在打不過,又跑不掉……”
兩小隻眼睛開始放光,這顯然是師父開始傳授經驗了!
“那麽你們就要直視著它。”
“然後氣沉丹田。”
“語氣冷靜的和它說。”
“有本事就咬死我。”
安逸語氣平淡。
“這樣那東西就會走了?”
司南好奇的問道。
“這樣會死的比較有尊嚴。”
安逸依然是一臉嚴肅的說著話。
兩小隻和褚聶:“……”
信了你的鬼話!
司南沉默了一會,抬起頭來。
“師父,我娘親交的學費可以退嗎?”
安逸:“……”
怎麽我看著就這麽不靠譜?!
安逸抬手攬住褚聶的脖子。
“回去吧,我累了。”
然後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安逸這麽一說話,兩小隻立刻安靜了下來。
司南拉著付梓靜靜地跟在褚聶後麵。
熊瞎子跟在兩小隻後麵。
褚聶緊皺著眉頭看著安逸。
這情況不對啊!
就算是因為剛剛恢複身體,那也不該是一天比一天差,而應該是一天比一天好才對啊!
到底是……
哪兒出了問題?
褚聶看著不一會就陷入沉睡的安逸,不由得有點心慌。
……
“你們……就委屈一下,和大黑睡一晚好了,明日若還是不能自己把自己的屋子搭建起來,那就在外麵站一晚。”
褚聶回過頭囑咐了兩小隻兩句,然後就進了屋。
兩小隻默默然把目光轉向了熊瞎子。
熊瞎子:“……”
這日子沒法過了!
但最終兩小隻還是在大黑熊溫暖的懷抱裏度過了一個溫暖的晚上。
不同於兩小隻的溫情脈脈,褚聶抱著安逸冰涼的身體,隻覺得心都要跟著涼透了。
她的身子……
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次日。
安逸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剛好照到她的臉上,安逸下意識的抬手擋了擋,然後起身。
屋裏沒有人,外麵有呼呼喝喝的聲音,顯然是兩小隻在晨練了。
褚聶有晨練的習慣,故而一大早就把付梓和司南從黑熊的懷抱裏拽出來,敲打他們開始練武。
好在他們倆並沒有什麽怨言。
不過就算有怨言估計褚聶也不會當回事。
屋裏,安逸撐起身子來到了桌子前麵。
微微抬了抬手,才發現自己手臂酸的緊。
於是安逸又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果然是……
身體越發不行了。
現如今連小小的奔波都支撐不住。
安逸覺得有些黯然。
現在這種狀況,別說是恢複到以前的好狀態。
怕是連正常的長途跋涉都做不到了。
安逸正在想著,褚聶開門進來了。
“娘子醒了?”
褚聶問道,走近了才發現安逸臉色不好。
“娘子怎麽了?”
褚聶擔憂的問道。
安逸看向褚聶,眼神略有浮動。
“你有沒有認識什麽好一點的醫生?”
褚聶:“……”
這一大早的說這個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