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的突然出現,讓兩人都有些愣神,赫連普最先反應過來,看著夏瑾的這一身裝扮,目光變得陰沉了起來。
畢竟是個美人胚子,端木恭也有些意外:“不知這位姑娘是……”
赫連普還沒有回話,夏瑾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妾身夏瑾,是大公子的妾室。”
夏瑾悄悄地抬起眼睛,就是這樣又害羞,又不知所措的樣子,沒有幾個男人能招架的住,端木恭連連讚歎:“大公子還真是豔福不淺,能有這樣的美人陪伴,真是羨煞旁人!”
赫連普極其不自然的一笑,道:“她不懂規矩,讓三殿下見笑了。”然後給了夏瑾一記冷光,沉聲道:“不知道我與三殿下正在談事情嗎?你這個時候來做什麽?還不快出去!”
夏瑾眼神猛地一緊,趕緊行了一記大禮:“妾身不知是三殿下大架光臨,還往三殿下恕罪!”
“快請起。”端木恭起身親自將夏瑾扶了起來,眼中閃著莫名的笑意。
這一切全都被赫連普看在眼裏,聲音更加低沉了:“你還楞在這裏做什麽,出去!”
端木恭立刻抬手製止了赫連普,笑著說道:“既然相見就是一種緣分,正好也到了午飯時刻,不如就請這位夏夫人一起用飯吧。”
此時,赫連普的臉色真是比吞了一隻蒼蠅還難看,暗暗的握了握拳頭,擠出一抹笑意來:“既然三殿下都如此說了,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整整一頓飯,端木恭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夏瑾,雖然夏瑾也是低著頭,但是,赫連普清楚的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別樣的東西,送走端木恭,赫連普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雙眼陰沉地看著夏瑾。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三皇子會來這裏。”赫連普隱忍著怒火說道。
夏瑾麵色一慌,趕緊起身:“夫君,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相信你?”赫連普冷冷的一笑,然後接著說道:“你若真的不知道,今天穿成這個樣子是什麽意思?”赫連普兩眼猛的一瞪,像一隻發怒了的獅子。
夏瑾立刻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夫君,這料子是夫君前日裏賞賜給我的,今天是特意穿來給夫君看的,卻不巧就碰到了三皇子。”
赫連普審視的目光將夏瑾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沉沉的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再不準私自踏進書房一步。”
“是,我記住了。”夏瑾輕聲說道。
第二天,夏瑾以想回家探望生病的季雲為由,回到了夏家,赫連普派人一直在後麵悄悄跟著,直到進了夏家,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那人便回去複命了。
夏瑾回到夏家後,還沒來得及跟季雲說上話,就被夏弋陽給叫走了,到了夏弋陽的書房,夏瑾竟然看見了一個眼熟的身影——端木恭。慌忙行禮。
“見過三殿下,三殿下萬安。”夏瑾柔聲說道。
“夏小姐快快請起,這裏也沒有外人,何須行此大禮。”端木恭走過來,抓著夏瑾的手,將他拉了起來,隻是端木恭的那雙手卻沒有離開夏瑾的手。
“多謝三殿下。”款款起身,四目相對,夏瑾臉上像紅透了的蘋果,看起來很是誘人。
一旁的夏弋陽看著兩人的手,眼中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三殿下,這位就是下官的長女,瑾兒。”
夏瑾似乎是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被端木恭抓著,趕緊掙脫開,低著頭退到了一旁,端木恭笑著道:“原來她就是夏大人的女兒,昨天有幸一見,今日又在這裏碰見,果真是緣分不淺。”
“爹爹,您找女兒來所為何事?”夏瑾小聲地說道。
“爹找你來也沒有其他特別的事情,就是問一問你在大公子府的情況。”夏弋陽道。
“女兒……”夏瑾正想說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老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夏弋陽趕緊嗬斥:“不知道我這裏有客人嗎?還不趕快回去回了夫人,就說我待會兒再去。”
門外的人不死心的說道:“夫人很著急,讓小的務必將老爺請過去。”
夏弋陽一臉為難的看向端木恭,端木恭很大度的,哈哈一笑:“夏大人既然有急事就先去忙,我們改日再聊也不遲。”
“讓三殿下見笑了,這樣,讓瑾兒先留下來陪三殿下說話,下官去看看怎麽回事便過來。”然後很歉意地拱了拱手,給夏瑾使了個眼色,便開門出去了,到了門口還不忘大聲嗬斥一頓前來叫門的小廝。
屋子裏就剩下兩人,外麵的天氣有些燥熱,窗戶和門都緊緊的閉著,夏瑾的脖子已經冒出了一層薄薄地係汗,夏瑾很隨意的把衣領往下拽了拽,誘人的鎖骨若隱若現,看的端木恭喉嚨有些幹燥。
“瑾兒給殿下倒杯茶。”夏瑾輕笑了一聲,慢慢走過來,剛把手放在茶壺柄上,一隻燥熱難耐的手便放在了夏瑾的手上。
夏瑾像觸了電一般,趕緊縮了回去,端木恭不怒反笑:“像夏小姐這樣的人,怎麽會給別人做妾呢?倘若跟了本殿,定然不會如此委屈了夏小姐。”
“三殿下嚴重了,瑾兒被奸人所害,已經非清白之身,哪裏有那樣的福分,服侍三殿下呢?”夏瑾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這樣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就在這兒等著呢,隻要你不說什麽,我完全可以呀!
端木恭自然也領會了這一層的意思,站起來慢慢走向驚慌著的夏瑾,用力的摟住了她的腰,充滿魅惑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像夏小姐這樣美豔動人的女人,配他真是可惜了。”
門外的小廝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聽著屋內的動靜,突然臉上多出了一麽詭異的笑容,起身看了一眼屋門,飛快的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看到夏弋陽腳步匆匆的回來了,到了書房門前直接推門進去,就看到兩人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了一起,不由得大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麽!”
這聲音立刻驚醒了纏綿中的兩人,兩人慌忙扯了衣服披到自己身上,夏瑾已經開始抽泣了起來,端木恭有些不自然地看著夏弋陽。
“三殿下,你……你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夏弋陽一臉羞怒。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端木恭已經明白了夏弋陽的目的,剛才的慌亂一掃而光,沒有顧及夏弋陽的目光,沉穩的穿上衣服,冷冷地看向夏弋陽:“夏大人真是下了一手好棋,連我這個執棋人也被你給算計了。”
夏弋陽神情微微一頓,道:“我不明白,三殿下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夏大人,我們都是聰明人,就不要這樣拐彎抹角的。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夏大人這樣做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端木恭將最後一顆扣子扣了起來,然後走到窗戶前,伸手把窗戶打開,一道清新熱烈的空氣撲麵而來,端木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不慌不忙的坐在一旁,目光平靜的看像夏弋陽。
“夏大人這香很奇妙,既能讓人忘我的沉醉,也能讓人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應該是西夏一個叫桐鄉的地方弄過來的吧。”
端木恭這話一出,夏弋陽的臉色頃刻間變了,端木恭說的不錯,這的確是自己先前設計好的,卻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被他給識破,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道:“三殿下也知道,我們都是皇上的人,都是為皇上辦事的,我怎麽可能會害三殿下呢?”
“夏大人既然不肯說,那我就來猜猜看,難道是為了夏大人調解回京的事情?”端木恭挑眉道。
一語中地,夏弋陽感覺心好像被人給抓住了似的,捏的人喘不過氣來,額頭上也漸漸的冒出了一層冷汗,心裏十分震撼,嘴裏還不承認的說道:“三殿下說哪裏的話,我怎麽可能為了調解回京,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出這種事情呢?此事若是傳出去,我的老臉還往哪裏擱,就是三殿下的臉上也是不好看的呀。”
“到了現在,夏大人還是不肯說實話,現在屋子裏就我們三個人,本殿衣衫整齊,隻有她渾身裸漏,夏大人真的以為將這件事情傳出去,會影響本殿的聲譽嗎?我可是堂堂的皇子,你以為別人會相信我這個皇子會主動與一個殘花敗柳發生什麽事情嗎?他人隻會想,是她——”端木恭伸手指著夏瑾,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是她耐不住寂寞,主動找的本殿,不想本殿看不上,夏大人惱羞成怒,編造此事,汙蔑本殿。”
此話一出,夏弋陽真的害怕了,他現在後悔剛才推門的時候,沒有讓其他人跟過來,如今被人拿著了把柄,就好像被人捏住了喉嚨,能不能喘一口氣,還要看他的心情。
夏弋陽趕忙跪了下來,心驚膽戰地說道:“三殿下恕罪,下官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三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
端木恭看著眼前這個去炎附勢的小人,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不過,隨即就換上了一副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夏大人請起,夏大人也說了,咱們都是為父皇辦事的人,一家人怎麽會為難一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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